??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在陽光肆意的揮灑下,開車穿行在這座城市里,以至于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被精雕細琢出來的,此刻,我隨著車里播放的那首羅本原創(chuàng)的《暗自激動》,充滿了放松,享受每一個音符,享受每一段節(jié)奏里爆發(fā)出的充滿張力的鼓點。
我已經(jīng)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滿足,因為有兄弟,有愛人.......
我宣泄不出心中的快感,本能的將車開到了護城河邊,同樣,我無法記得,自己已經(jīng)多久沒有在這么一個充滿陽光的午后來到這里,當初,每一次來,伴隨著的都是夜幕下的黑暗。
將車停在了路邊,我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拿著煙盒,在鋪滿陽光的柳樹下,重重伸了個懶腰,這才邁著松散的步子向河堤邊走去,我想看著那流動的河水,靠在護欄上抽上一支煙,此刻,我終于有底氣把自己的人生幻想的極其豐滿,因為我終于擺脫了人生的刁鉆,擁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我從領(lǐng)口處拿出了那條米彩送給我的項鏈,放在陽光下,看著蝴蝶翅膀下折射出的彩色光線,慵懶的鋪在護欄上晃蕩著,我得意忘形,仰起頭,將積在口中的煙霧,徐徐吐出,轉(zhuǎn)眼乘著吹過的風(fēng),向河的對岸飄去。
從站在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指望會在這個時間碰見簡薇,可是一片落葉在我眼前落進水面時,我便沒有一點預(yù)兆的想起了她,然后又被這冬天的寒意逼迫著想起:我跳進護城河里挽救那把吉他,她又救我的情景。
可是,那把忠誠的陪伴了我多年的吉他,終究還是廢棄了,而我們之間殘留的也只是疲乏的痛......
我的呼吸開始變的沉重,本能的抬起頭,仰望著飄滿白云的天空,卻在白云間,仿佛看見了簡薇的面容,然后那座被我幻想出來的天空之城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邊,竟?jié)u漸與她融合,讓她成為了天空之城里的女子......
這沒有征兆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的畫面,好似晴天霹靂,我爭扎著將自己拉扯回現(xiàn)實中,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只是大腦里的影像,我應(yīng)該謹慎的看清現(xiàn)實。
可是,就算再虛假的影像,它也產(chǎn)生于自己的內(nèi)心,就好比夢境,之所以在你的睡眠中如此真實,大多是因為你曾在潛意識里幻想過,而潛意識卻往往是最真實的體現(xiàn)。
我不懂了,為什么在幸福離我如此之近時,我卻在無意識中看到了這么一幅充滿幻想的畫面,它到底是一個意外,還是一個藕斷絲連的預(yù)兆?
.......
回到公司后,我惶惶不安的度過了整個下午,直到傍晚時,參與“文藝之路微電影”拍攝的制片,將樂瑤的定妝照發(fā)給我確認時,我才進入到了工作狀態(tài)中。
照片中,樂瑤穿著女款的束身白色皮褲,將她那本身就是模特兒的身材,弄得更加高挑充滿性感,我有些不滿意,更不滿意她那扎起來的頭發(fā),當即給制片打了個電話。
制片很塊接通我的電話,問道:“昭總,最后的定妝照您還滿意嗎?”
“王制片,她的造型一定不是這個樣子的,文藝之路不需要這么一個充滿束縛的裝扮,請你們給她一個釋放個性,充滿自由的造型,好嗎?......”
制片為難的說道:“昭總,這點我們和樂瑤本人溝通過了,但她堅持認為,她所塑造的角色,早期時,內(nèi)心是帶著包袱,不開放的,但卻很向往人性的純白,所以才選擇了這個造型......我們也勸過,可樂瑤她不是一般的女演員吶,我們完全駕馭不住她,只能服從她的想法了......要不昭總,你親自和她談?wù)勥@個事情,畢竟你們關(guān)系很鐵,你也夠得上和她說話…”
得知是樂瑤的意思后,我也沒有必要為難制片,便表示自己會和樂瑤溝通。
我點上了一支煙,一只手揉著太陽穴,一只手在通訊錄里找到了樂瑤的號碼,然后撥打了過去......
片刻之后,樂瑤接通了電話,我又聽到了她那熟悉,更能彰顯她美麗的細膩嗓音,她向我問道:“打電話給我,一定是為了定妝照的事情吧,就知道那多事兒的制片一定會找你?!?
我耐著性子對她說道:“拜托,我們的微電影,所表達的是文藝之路的豁達和自我個性的釋放,你倒好,生怕別人看不見你那兩條大長腿,你這么干,誰還惦記著我的那條路?”
“你那條路那么長,我腿不長點兒,請問要走到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