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一直知道我的打火機(jī)習(xí)慣放在哪只口袋里,她很輕易的拿出了打火機(jī),自己幫自己點上了香煙,然后靠著護(hù)欄,坐在了地上,入神的聽著那首歌。
她不會吸煙,就這么將煙放在手指間,她不責(zé)怪我,也不說與今晚有關(guān)的任何事情,可我的心情已經(jīng)被她的樣子刺透了,我情愿她撕扯著我,罵我是蠢貨…….....我的確是個蠢貨…我辨不清真?zhèn)?,辨不清人性的善惡,是我一手將米彩推進(jìn)了深淵中。
煙快要在她的指尖燃到盡頭時,她終于放進(jìn)了口中吸了一口,卻無法游刃有余的將那些代表著虛妄的煙霧從口中走一遍,于是劇烈的咳嗽著,眼淚就這么掉了下來。
我從她手中抽掉了煙蒂,掐滅,扔在了護(hù)欄的下面,然后看著她,我哭不出來,也無法認(rèn)錯,因為錯的太離譜,錯到不敢和她要原諒這兩個字。
可她看上去似乎并不恨我,還在嘗試著和我做交流,她告訴我,米仲信生前,工作累到不行時,總是喜歡一邊抽煙,一邊聽著這首在90年代初流行過的《千千闕歌》,所以她要學(xué)著米仲信的樣子。
我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我不敢聽她說起從前,說起關(guān)于米仲信的一切,她說的越多,證明她越痛苦,越對沒有守住米仲信的托付而愧疚。
“昭陽,你聽得懂歌里的歌詞嗎?”
我當(dāng)然知道,這首被一個時代記住的歌曲,通篇都在表達(dá)臨別前的美麗和哀傷,我怕的要崩潰,死死抱著她,哽咽著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求你不要用離開懲罰我,給我一個救贖的機(jī)會......”
米彩搖了搖頭。
“如果你一定要離開......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是永別,我不在意用什么方式……”我語無倫次的說著,我已經(jīng)承受不住現(xiàn)實給予我的慘痛,我不知道她離開后,我?guī)е?fù)罪感和無法承受的痛苦,要怎么繼續(xù)生存下去......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jīng)想好了,我不怕死,只怕她帶著恨和我說永別。
我在她的沉默中,越來越心慌......終于忍受不住,拉著她的手臂痛哭著:“......我知道我是個沒有用的男人,我配不上你,也傷害了你......可是我真的沒有想把事情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不要離開我,我還有手,我四肢健全,無論做什么,哪怕去做苦力,我都會養(yǎng)活你,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不要離開好嗎?.....我求你,求求你…”
我哭,米彩也終于跟著哭泣......在一起這么久了,我們是有感情的,她也會舍不得我這個廢物,可是這樣的感情,在這天翻地覆的變故中又能阻止住什么?
如果米彩對卓美還心有不甘,她一定會擺脫我這個拖累,去和米仲德,米瀾父女爭奪卓美的所有權(quán)......這里,不會成為她在卓美的終點,只會是另一段痛定思痛后的開始。
米彩用她的手背擦掉了我的眼淚,哽咽著說道:“昭陽,不要哭,更不要說死.....我們都要好好的生活著…”
我被撕裂了,這仿佛是分開前的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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