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誰?”
“......我那很神經(jīng)質(zhì)的夫君…”
我還來不及體會這句話帶給我的幸福感,她很快又補了一句:“是陳總將這個郵箱號給你的嗎?”
“是,大家都覺得這兩年我很辛苦,我也等的快崩潰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句準話,到底想什么時候回來,我還要等多久?”
也許是無法給出我一個精確的時間,這次米彩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回復,我在這個間隙里將剩余的半罐啤酒喝完,然后點上一支煙,卻在點燃的一剎那又按滅了,我現(xiàn)在一天最多只讓自己抽幾根煙,今天也不能例外,因為我曾很肯定的答應過米彩會減少自己抽煙的數(shù)量,她也答應過我一定會回來,可我做到了,她卻還沒有做到。
終于,我的手機又一次傳來了震動的聲音,是米彩的回復:“不會太久了,等回來的那天,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補償你這么久的等待…”
我厭惡時間的不夠準確,帶著情緒回道:“我要什么驚喜?我要什么驚喜?對我而你就是最大的驚喜......趕緊回來,好嗎?”
郵件被發(fā)出去后,我又站在米彩的角度去思考要怎么回復,發(fā)現(xiàn)真的很難回復,有時候我確實是一個很難搞的人,可是快兩年的等待,也真的讓我不知道該要怎么繼續(xù)承受下去,這仿佛已經(jīng)是我們兩個人之間難以逾越的障礙,除非等到她真的帶著行李站在我面前的那天,否則我依然會在那么多還沒有兌現(xiàn)的承諾中感到難過…
我不想過于為難她,于是又回了一封郵件:“我知道這么逼迫你,你也不會明天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有些事情是需要處理才會有結(jié)果的,所以我還是會像從前那樣堅定的等你回來......盡管總是有人安排我去相親,可是我都無一例外的拒絕了,你不用懷疑,我就是這么的堅定…”
原本我以為后半句帶著些玩笑的話,也會引來米彩一句開玩笑的回話,可是她卻回道:“你必須這么堅定,必須......”
特意強調(diào)的必須,讓我感覺到她心中的憂慮,我趕忙給予了她肯定的答復,又將話題引向了工作的交流中,直到我這里是深夜的12點,她那里已經(jīng)是中飯的時間,我們才結(jié)束了這場交談…雖然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結(jié)果,但對于我而已經(jīng)是一種恩賜,至少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可以零星有一些聯(lián)系的階段,所以我也堅信她離回國真的已經(jīng)不遠了,或者就是收購恒揚百貨的那一天…
.......
次日的傍晚,我在公司替我們的業(yè)務部總監(jiān)帶著4歲大的兒子,她因為有要務去了上海,老公又出差到臺灣,所以委托我去幼兒園接了這個喜歡說著廢話的小屁孩。
我真的很喜歡孩子,在處理完手中的事務后,便帶著小屁孩去了商場的玩具店買了很多玩具,又帶他吃了一頓兒童大餐,這才回了公司陪他一起等待他媽媽從上海回來。
正陪著小屁孩組裝玩具的時候,我接到了來自于前臺的電話,說是萬森集團的方總沒有預約卻一定要和我見面,尋問我見不見。
我當然有權利不與方圓見面,可是總是一些細微的情緒觸動著我,而在商場混也沒有必要那么狹隘,所以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尊重他的表達權,我同意了與他見面。
很快,方圓便在前臺的帶領下來到了我的辦公室,他在我辦公桌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而那個單純的像一張白紙的小屁孩仍在一個角落里搗鼓著他心愛的玩具。
諷刺的是,我們兩個歷經(jīng)世事的成年人即將在他面前上演一出人情里的勾心斗角,商業(yè)中的爾虞我詐,卻誰也不會想起,曾經(jīng)自己也有那么一段天真無邪的歲月......
方圓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很費解的韌性,只要是他想辦成的事情,無論多難,哪怕是跪著他也會辦完,所以,我已經(jīng)大致能夠猜到他這次找我是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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