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童靈玉施展身法,消失在視野之中。
凌霄峰頂。
此地有一面玉璧,嵌入山崖,背北向南,光滑如鏡。
玉璧前有一汪小湖,湖水清澈見底,兩尾金鯉靜靜游曳,水面無波、異常幽靜,四周找不到衛(wèi)兵的身影。
童靈玉來到湖畔,望著玉璧,施了一禮,朗聲道:“童靈玉拜見宮主?!?
玉璧內(nèi)沒有回應(yīng)。
童靈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沒有絲毫焦躁之色。
不知過去多久。
里面?zhèn)鞒鲆粋€略帶沙啞的聲音,“靈玉,你來了?!?
對方的語氣極為平淡,從中聽不出絲毫感情。
童靈玉道:“宮主,冰妖之晶即將成熟,各脈共議,準(zhǔn)備在一年后開啟圣地。”
“好。到時,我會出面?!?
童靈玉猶豫了一下,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宮主,您的傷……”
“無礙?!?
玉璧里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
童靈玉點頭,不再多問,“有兩個小輩準(zhǔn)備結(jié)為道侶,因涉及洗身池之爭,前來拜見宮主,正等在山下?!?
“你覺得如何?”
“正是天作之合,”童靈玉毫不猶豫道。
“那便許了。”
宮主極為隨意的認(rèn)可了此事,果然如童靈玉所料,沒有召喚秦桑和琉璃的意思。
童靈玉神色微怔,“是!”
她微低著頭,眼底卻閃過一絲了然,又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向山下走去。
山崖內(nèi)部。
純凈無暇的玉璧后面,竟是一個簡陋到堪稱寒酸的石窟。
石窟里飄蕩著白色的霧氣,散發(fā)著極為可怕寒意,修為稍低一些的修士,進(jìn)入石窟便會被凍僵。
層層霧氣下方,原來是一座寒潭。
在寒潭之上,竟有一個冰棺,靜靜漂浮在那里,被寒霧包裹。
冰棺內(nèi)躺著一名男子。
寒霧繚繞,絲絲縷縷沁入冰棺。
冰棺上存在無數(shù)透明的符文,微微閃爍,不過肉眼并不容易辨認(rèn)。這些符文極為奇特,冰棺更是散發(fā)著一種奇異的波動,仿佛連同里面的那個人一起,和天地融為一體。
此人身穿一襲白袍,頭戴玉冠,相貌堂堂,哪怕只是躺在冰棺之中,如同一個死人,卻帶有一股難以喻的威嚴(yán),讓人油然生出一種膜拜之心。
看起來非常年輕,卻散發(fā)著一種腐朽的氣息,裸露在外皮膚極為蒼白。
他正是玄天宮宮主——殷長生。
若被旁人看到玉璧后的景象,定會大吃一驚,難以想象,宮主竟然會躺在冰棺里面。
在童靈玉轉(zhuǎn)身離開的剎那。
殷長生的眼皮微微顫動,驀然睜開,露出仿佛玄冰雕成的雙眸,黑色瞳仁近乎消失,旋即又緩緩閉上。
隨童靈玉走下凌霄峰,秦桑想起混魔老人之邀,旁敲側(cè)擊問了幾句,看出童靈玉并未受到邀請。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過,圣地將在一年后開啟。
他如今要專心為進(jìn)入圣地、爭奪洗身池的資格做準(zhǔn)備,須做的事還有不少,無法分心,便將此事放在一邊。
二人并未在元極殿停留太久,秦桑和江殿主約定以后再來拜訪,便返回聽雪樓。
大典正在緊鑼密鼓籌辦。
秦桑和琉璃沒有特殊要求,完全放手給師雪。
秦桑依舊在那座小樓里靜修。
不管外面如何忙碌,秦桑閉門謝客,封閉洞府。
輕拍靈獸袋。
火玉蜈蚣從中飛了出來。
當(dāng)初對它使用三靈盤王陣,火玉蜈蚣萎靡了很久,近幾年才恢復(fù)元氣,又陸續(xù)服食了秦桑討來的丹藥,修為已經(jīng)被推至第三變巔峰。
接著,秦桑又喚出天目蝶。
看著二小玩鬧,秦桑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他之前一直在考慮,是現(xiàn)在幫天目蝶升靈,還是讓它慢慢修煉,自行突破第四變中期后,再助其升靈,一舉將其推至第四變后期。
境界越高,修煉越難。
這樣才能發(fā)揮出升靈祭的最大價值。
對天目蝶,秦桑懷著極大的期許,未來突破元嬰后期,乃至化神期,都需要她助一臂之力。
為此,他寧愿多等幾百年。
不過,秦?,F(xiàn)在更傾向于直接為它升靈。
一是境界越高,升靈失敗的幾率越高,等到后面收益大,風(fēng)險也大,未必是好事。
二來也有被琉璃那番話影響的緣故。
琉璃的師父乃是真正的大修士,且修煉冰魄神光,實力之強,可以想象。
秦桑修為高出琉璃一個境界,仍被她嚇了一跳,而當(dāng)時琉璃的冰魄神光還未大成,可見這門神通的可怕。
她師父這么強的實力,竟然懼怕宮主到不敢返回玄天宮,寧愿被困紫微宮幾百年,也不向玄天宮求援。
秦桑很難想象殷長生的修為,難道傳說中的半步化神真的存在不成?
或者,宮主手中還有一件靈寶,抑或類似的強大手段,讓冰遙懼怕的手段。
面對殷長生,太陽神樹恐怕無法帶來多少優(yōu)勢。
秦桑會盡量避免和殷長生起沖突,但該有的準(zhǔn)備還是要做的。
在大修士級別的斗法中,天目蝶只能用來示警,它的天目神通已經(jīng)無法神不知鬼不覺窺視對方。
突破第四變中期,或許能瞞過大修士的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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