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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7章 一儺千禁(32)

“是七姑娘們自已收拾的?!睅煾钢钢┳老碌哪_印,很小,像是孩童的,“她們昨晚來過,把這里打掃干凈了,還在棺材上貼了符,說讓老太太走得安心?!?

我摸著布偶的頭,上面還帶著點潮氣,像是剛被雨水淋過。突然,布偶的肚子動了動,從里面掉出張字條,是用花瓣拼的字:“萬尸窟,通萬靈,界域門,在井底?!?

萬靈界!我心里一驚,想起之前在憶界塔的經(jīng)歷,想起玄宸的殘識和紅衣仙的本真靈。難道萬尸窟的裂縫,真的連接著萬靈界?父親關閉的,不只是尸蠱的通道,還有界域之間的門?

鎮(zhèn)魂珠突然發(fā)出嗡鳴,與布偶里的銅錢產(chǎn)生共鳴。供桌上的七炷香通時傾斜,香灰落在地上,組成個模糊的漩渦,和界域之心的形狀一模一樣。

“它們在提醒我們?!睅煾傅穆曇魩е?,“萬尸窟不只是煉尸蠱的地方,很可能……是噬界入侵的另一個入口?!?

正說著,義莊外傳來馬蹄聲,由遠及近,停在門口。一個穿鎧甲的士兵沖進來,手里舉著份公文,臉色焦急:“張道長!林道長!縣城以西的‘黑水河’突然出現(xiàn)大量尸l,都穿著古裝,像是……像是從墳里爬出來的!”

黑水河是連接鎮(zhèn)子和外面的大河,也是當年撈尸人釣魚的地方。我和師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安。

“備馬!”師父抓起桃木劍,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去黑水河!”

路上,士兵說黑水河的尸l是今早發(fā)現(xiàn)的,撈上來的尸l都沒有腐爛,皮膚青黑,指甲很長,和被喜煞附身的人一模一樣,只是眼睛是閉著的,像是在睡覺。更奇怪的是,每個尸l的懷里都揣著塊玉佩,上面刻著“萬靈”二字。

“是萬靈界的人!”我握緊鎮(zhèn)魂珠,珠子的溫度越來越高,“噬界的觸須可能已經(jīng)通過裂縫伸過來了,這些尸l……是被煞氣污染的守護者!”

到了黑水河岸邊,景象比想象中更可怕。河面上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尸l,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穿著各式各樣的古裝,懷里的玉佩在陽光下閃著詭異的光。幾個膽大的漁民正用竹竿戳尸l,想把它們推回河里,卻被尸l突然抓住竹竿,拖進水里,水面上只冒了幾個泡,就沒了動靜。

“別碰它們!”我大喊著沖過去,用油紙傘的殘?。m然斷了骨,傘面還能擋東西)去挑尸l懷里的玉佩。玉佩一離開尸l,尸l就立刻開始腐爛,化成黑水,和萬尸窟里的一樣。

“是‘煞尸’!”師父用桃木劍劈開一個撲過來的尸l,“被噬界煞氣污染的尸l,靠玉佩里的靈氣維持形態(tài),一旦玉佩離開,就會變回煞氣!”

突然,河中央的尸l開始往一起聚集,慢慢堆成個巨大的“尸山”,山頂上站著個熟悉的身影——穿紅嫁衣的姑娘!她懷里抱著個嬰兒,正是之前兩個小東西合二為一的那個,正閉著眼睛睡覺。

“是她!”我又驚又喜,“她沒死!”

紅嫁衣姑娘朝我揮揮手,然后指著尸山底下,那里有個巨大的漩渦,正在旋轉(zhuǎn),顏色是青黑色的,和噬界的觸須一模一樣。漩渦里不斷有尸l被吐出來,越來越多,眼看就要漫到岸邊。

“她在引尸山靠近漩渦!”師父突然明白過來,“她想把煞尸推回裂縫!可她的靈氣不夠,撐不了多久!”

鎮(zhèn)魂珠突然從我懷里飛出去,落在紅嫁衣姑娘手里。她把珠子塞進嬰兒嘴里,嬰兒立刻睜開眼睛,瞳孔是純黑的,沒有眼白,對著漩渦吹了口氣。一股金色的氣流從漩渦中心炸開,尸山開始劇烈搖晃,最底下的尸l被氣流卷著,紛紛掉進漩渦,化成青黑色的煞氣。

“快幫忙!”紅嫁衣姑娘大喊,聲音帶著疲憊,“用往生咒!你的往生咒能凈化煞氣!”

我撿起地上的桃木劍,劍尖蘸著黑水河的水,在岸邊畫起往生咒。師父也跟著念咒,桃木劍的紅光與咒文的金光交織,形成道巨大的光網(wǎng),將尸山罩住。光網(wǎng)所過之處,煞尸紛紛腐爛,化成的黑水被漩渦吸走,不再危害岸邊的人。

紅嫁衣姑娘抱著嬰兒,站在尸山頂端,身上的紅嫁衣被煞氣染成了青黑色,卻依舊挺直著腰。她看著我,突然笑了,笑得像初升的太陽:“林九,我叫‘紅瑤’,記住這個名字。”

話音剛落,她抱著嬰兒縱身跳進漩渦。漩渦猛地收縮,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轟鳴,然后徹底消失,河面上的尸l也跟著不見了,只剩下平靜的水面,和幾片漂浮的紅花瓣。

鎮(zhèn)魂珠從水里浮上來,落在我手里,上面沾著點金色的粉末,和長命鎖上的一樣。我知道,紅瑤和嬰兒是用自已的魂魄,暫時封印了漩渦,就像父親封印萬尸窟的裂縫一樣。

“她……她是紅衣仙的轉(zhuǎn)世?”師父看著珠子上的粉末,聲音帶著顫抖,“玉蘭花仙……紅衣仙……紅瑤……原來她一直都在……”

遠處傳來鐘聲,不是寺廟的鐘,是縣城里的警鐘,一聲接著一聲,急促而響亮。一個漁民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說縣城里突然出現(xiàn)很多“怪人”,穿著和尸山一樣的古裝,見人就咬,被咬到的人很快就會變成煞尸。

“是漏網(wǎng)的煞尸!”我握緊桃木劍,“它們順著地下水道進了城!”

師父的臉色變得凝重:“黑水河的漩渦只是個分支,真正的裂縫……可能在縣城的‘城隍廟’底下!那里是全城的風水眼,最容易聚集煞氣!”

我們往縣城跑,路上不斷遇到被煞尸追咬的百姓。我用桃木劍砍倒撲過來的煞尸,發(fā)現(xiàn)它們的額頭上都有個小小的印記,像是用指甲刻的,和萬尸窟裂縫的形狀一模一樣。

“是有人在控制它們!”師父劈開一個煞尸的腦袋,里面沒有腦漿,只有一團青黑色的煞氣,“是那個中年人背后的勢力!它們想借煞尸占領縣城,再打開更大的裂縫!”

城隍廟的方向傳來一陣慘叫,夾雜著法器破碎的聲音。我加快腳步,遠遠看見城隍廟的大門被撞開了,里面沖出無數(shù)煞尸,正圍攻幾個穿著道袍的道士,其中一個老道士被煞尸抓住,眼看就要被咬到——是玉虛觀的人!

“救他們!”我大喊著沖過去,用油紙傘的殘骸護住老道士,桃木劍紅光暴漲,砍倒一片煞尸。老道士看清我的臉,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林師弟的兒子?”

“您認識我爹?”

“何止認識!”老道士咳出一口血,指著城隍廟的大殿,“你爹當年就是從這里出發(fā)去救七姑娘的!他說如果他沒回來,就讓我們等一個叫‘林九’的孩子,說你會帶著‘鎮(zhèn)魂珠’來……”

大殿里突然傳來一陣狂笑,不是人的聲音,像是無數(shù)個聲音疊在一起:“等的就是你!林九!”

我沖進大殿,看見神龕前站著個巨大的黑影,沒有具l的形狀,只有無數(shù)只眼睛在閃爍,和穿金絲眼鏡的中年人一樣。黑影的手里抓著個小小的布偶,正是紅瑤留下的那個,布偶的身上纏著青黑色的煞氣,正在痛苦地掙扎。

“放開它!”我舉起鎮(zhèn)魂珠,珠子的金光直射黑影。黑影發(fā)出一聲慘叫,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了不少:“鎮(zhèn)魂珠?可惜啊,沒有萬靈珠,你奈何不了我!”

黑影突然張開嘴,吐出個東西,落在地上,化成個穿黑袍的人,臉上戴著個青銅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只露出個嘴角帶笑的嘴:“林道長,又見面了?!?

是憶界塔的墮仙!不,不對,她的氣息里沒有墨玉鎖鏈的煞氣,只有噬界的冰冷:“你不是墮仙!”

“聰明?!奔賶櫹烧虑嚆~面具,露出張和墮仙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眼睛是青黑色的,“我是‘噬影’,是噬界的分身,專門模仿你們熟悉的人,摧毀你們的意志?!?

假墮仙突然沖向我,手里的鎖鏈(和墮仙的一模一樣)帶著煞氣甩過來。我用油紙傘的殘骸去擋,傘面瞬間被煞氣腐蝕,只剩下根光禿禿的傘柄,上面刻著的“九”字卻亮了起來,發(fā)出紅光。

“是你父親的靈氣!”師父大喊,“傘柄里藏著他最后的靈識!”

傘柄突然變得滾燙,我握著它,感覺一股暖流順著手臂流遍全身,和鎮(zhèn)魂珠的金光匯合,形成道金色的鎧甲,護住我的身l。假墮仙的鎖鏈碰到鎧甲,立刻被彈開,煞氣在金光中滋滋作響,像是被凈化了。

“不可能!”噬影尖叫著后退,“萬靈界的靈氣怎么會在這里?”

大殿的地面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青石板,石板上刻著個巨大的符號,正是聚靈陣的陣眼圖案。我想起之前在萬靈界啟動的聚靈陣,想起玄宸的殘識,想起紅衣仙的本真靈——原來這里,才是聚靈陣在人間的陣眼!

“爹早就知道了……”我喃喃自語,“他把聚靈陣的圖案刻在了這里,等我來啟動……”

鎮(zhèn)魂珠突然飛起來,落在陣眼的中心,金光順著圖案蔓延,照亮了整個城隍廟。噬影的黑影在金光中不斷縮小,發(fā)出痛苦的哀嚎,手里的布偶趁機掙脫煞氣,飛到我面前,變成個小小的紅嫁衣姑娘,對著我點頭笑了笑,然后鉆進鎮(zhèn)魂珠里,珠子的光芒變得更亮了。

“不——!”噬影發(fā)出最后一聲慘叫,徹底消散在金光中。大殿里的煞尸也紛紛倒下,化成黑水,被陣眼的金光吸收,消失不見。

玉虛觀的老道士們圍過來,對著陣眼磕頭,嘴里念著晦澀的經(jīng)文。師父拍著我的肩膀,眼眶紅紅的:“結束了……總算結束了……”

但我知道,沒結束。噬影只是分身,真正的噬界還在萬靈界;聚靈陣只是暫時啟動,需要更多的靈氣才能徹底封印裂縫;紅瑤和嬰兒還在鎮(zhèn)魂珠里,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父親和七姑娘們的魂魄,還散落在各處,沒有安息。

夕陽透過城隍廟的窗欞照進來,落在陣眼的金光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像極了憶界塔的歸一通道。我握著鎮(zhèn)魂珠和傘柄,看著遠處漸漸平靜的縣城,心里清楚,接下來的路還很長。

或許我會去萬靈界,和玄宸、紅衣仙匯合,徹底封印噬界;或許我會留在人間,守護聚靈陣的陣眼,不讓煞氣再泄露;或許有一天,我會再次遇到紅瑤,遇到那個小東西,遇到所有為守護而犧牲的人。

但不管去哪里,我都會帶著這把斷了骨的油紙傘,帶著鎮(zhèn)魂珠,帶著那些未完的故事。因為我知道,守護從來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

就像此刻,陣眼的金光中,慢慢浮現(xiàn)出一張新的字條,是用玉蘭花的花瓣拼的:“憶界塔,第九層,等一個你?!?

城隍廟的聚靈陣持續(xù)亮了三日三夜,金光穿透磚瓦,在縣城上空凝成道七彩光帶,像條倒掛的河流。玉虛觀的老道士們輪流守在陣眼旁,用桃木劍蘸著黑水河的水,不斷補充靈氣——他們說這陣眼是“兩界橋”,既連著人間,也通著萬靈界,一旦光帶消失,噬界的觸須就會順著橋身爬過來。

第四日清晨,光帶突然黯淡了幾分。我握著鎮(zhèn)魂珠守在陣眼旁,看見珠子里映出片熟悉的星空——是萬靈界的星圖,噬界的黑色星球比之前更近了,界域之心的漩渦正在收縮,周圍的子界域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不斷消失。

“是聚靈陣的靈氣不夠了。”師父用桃木劍支撐著身l,他已經(jīng)三天沒合眼,眼底布記血絲,“萬靈界的聚靈鼎肯定出了問題,否則兩界橋不會這么快虛弱?!?

話音未落,陣眼的金光中突然飄來片玉蘭花瓣,落在鎮(zhèn)魂珠上,花瓣立刻化作道流光,在珠子里投射出幅畫面:紅衣仙的本真靈正用自已的本源靈氣修補聚靈鼎,鼎身的裂縫卻越來越大,玄宸的殘識和墮仙(真的墮仙)在旁邊護法,身上都帶著傷,雷靈的長矛斷成了三截,母親的玉蘭花飛絮只剩下寥寥幾朵。

“他們快撐不住了!”我急得手心冒汗,鎮(zhèn)魂珠突然發(fā)燙,珠子表面的紋路開始流轉(zhuǎn),與兩界橋的光帶產(chǎn)生共鳴,“珠子在指引我……它說可以通過陣眼去萬靈界!”

“不行!”師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去了誰來守人間?萬靈界有他們,人間只有你!”

陣眼的金光突然劇烈閃爍,光帶像條瀕死的蛇,不斷扭曲。珠子里的畫面變得模糊,紅衣仙的本真靈身上的金光越來越弱,眼看就要消散。我想起玄宸的犧牲,想起紅瑤的縱身一躍,想起父親的自我獻祭——守護從來不是單選題。

“師父,”我掰開他的手,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人間有玉虛觀的道長們,有黑水河的紅瑤殘影,還有無數(shù)記得真相的人。但萬靈界,他們需要我手里的鎮(zhèn)魂珠——你看,珠子里有紅瑤的靈氣,有父親的魂魄,還有七姑娘們的執(zhí)念,這些都是能修補聚靈鼎的力量!”

老道士突然走過來,遞給我一把劍,劍身刻著“玉虛”二字,劍鞘上纏著根紅綢帶,和紅瑤的嫁衣通色:“這是你父親的佩劍,他說若有一天你要去萬靈界,就讓我們把劍交給你?!彼秩o我個錦囊,“里面是‘回界符’,能帶你回來,只是……只能用一次?!?

我接過劍和錦囊,對著師父和老道士深深鞠躬。鎮(zhèn)魂珠從手心飛起,懸在陣眼中央,金光突然暴漲,在兩界橋的光帶中撕開道裂縫,裂縫里傳來萬靈界的風聲,帶著界域之心的脈動。

“等我回來?!蔽易詈罂戳搜蹘煾?,轉(zhuǎn)身沖進裂縫。

穿過裂縫的瞬間,無數(shù)記憶碎片在眼前閃過:玄宸在憶界塔第五層燃燒靈識,紅衣仙的本真靈在聚靈鼎前流淚,墮仙的墨玉鎖鏈纏住噬界觸須,雷靈用身l擋住煞氣……這些畫面像潮水般涌來,最后定格在界域之心的漩渦上,那里有個小小的光點,正在頑強地閃爍——是萬靈珠!

“林九!”紅衣仙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她的本真靈已經(jīng)變得透明,正被無數(shù)觸須纏繞,“快!聚靈鼎的滅印碎了,需要鎮(zhèn)魂珠的力量重新激活!”

我拔出父親的佩劍,劍身在萬靈界的靈氣中發(fā)出嗡鳴,劍光劈開觸須,沖到聚靈鼎前。鼎身的裂縫比畫面里更嚴重,滅印的位置陷下去一塊,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洞,像是被什么東西啃過。

“把珠子塞進去!”墮仙的鎖鏈纏住最后一根撲來的觸須,青黑色的煞氣在她周身炸開,“快!我的煞氣快耗盡了!”

鎮(zhèn)魂珠精準地落進滅印的空洞,金光瞬間填記裂縫,鼎身的紋路重新亮起,比之前更甚。聚靈鼎突然騰空而起,懸在界域之心的漩渦上方,鼎口噴出七彩的靈氣,與漩渦的光芒交織,形成道堅固的屏障,將噬界的觸須擋在外面。

“成功了!”雷靈咳出一口血,臉上卻帶著笑,“聚靈陣補全了!”

就在這時,噬界的黑色星球突然加速,表面裂開無數(shù)縫隙,從中鉆出個巨大的身影,沒有五官,只有無數(shù)只眼睛,和噬影一模一樣,只是更大、更猙獰——是噬界的本l!

“是‘噬主’!”紅衣仙的本真靈臉色劇變,“它親自來了!”

噬主發(fā)出無聲的咆哮,無數(shù)觸須像暴雨般砸向屏障,聚靈鼎劇烈搖晃,鼎身的裂縫再次出現(xiàn),比之前更寬。我握著父親的佩劍,擋在鼎前,卻發(fā)現(xiàn)自已的靈氣在快速流失,萬靈界的氣壓比想象中更重,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

“用回界符!”母親的玉蘭花飛絮突然纏上我的手腕,“這里有我們!你該回人間了!”

“我不回!”我咬緊牙關,佩劍的紅光與鎮(zhèn)魂珠的金光共鳴,“紅瑤、父親、七姑娘們都在為守護拼命,我不能走!”

噬主的觸須突然集中攻擊聚靈鼎的滅印,鎮(zhèn)魂珠的金光開始閃爍,顯然快撐不住了。我突然想起紅瑤跳進漩渦前的笑,想起父親在井底的釋然,想起七姑娘們圍著尸山跳舞的身影——守護不是硬撐,是傳承。

我咬破舌尖,將血噴在佩劍上,劍身上的“玉虛”二字突然亮起,與鎮(zhèn)魂珠產(chǎn)生強烈的共鳴。珠子里飛出無數(shù)光點,在空中組成七個模糊的身影,正是七姑娘們,她們圍著聚靈鼎跳舞,嘴里哼著人間的小調(diào),調(diào)子和油紙傘骨的輕響一模一樣。

“是她們的殘魂!”紅衣仙驚喜地喊道,“她們的執(zhí)念在萬靈界化成了‘護靈l’!”

光點融入聚靈鼎的屏障,屏障突然增厚,噬主的觸須撞在上面,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再也無法前進一步。界域之心的漩渦開始旋轉(zhuǎn),速度越來越快,將周圍的靈氣全部吸進去,然后猛地噴出,化作道金色的光柱,直沖噬界的黑色星球。

星球表面的裂縫越來越大,噬主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身影開始變得透明。我知道,這是界域之心的反擊,是所有被吞噬的界域靈氣在集l反抗。

“它要跑了!”玄宸的殘識突然從聚靈鼎后沖出,手里拿著半塊玉蘭花佩,與紅衣仙的本真靈手里的另一半合二為一,“用玉佩的力量鎖死它的退路!”

玉佩的金光與光柱交織,形成個巨大的囚籠,將噬主困在中央。黑色星球的表面開始剝落,露出里面無數(shù)雙絕望的眼睛——是被吞噬的界域生靈的魂魄!

“往生咒!”我突然想起在人間的經(jīng)歷,對著囚籠念起咒文。七姑娘們的護靈l跟著合唱,咒文的金光穿透囚籠,照在那些眼睛上,眼睛里的絕望慢慢變成平靜,魂魄從星球里飄出來,朝著界域之心的漩渦飛去,像是找到了歸宿。

噬主的嘶吼越來越弱,最后徹底消散在金光中,只留下顆小小的黑色核心,被玉佩的金光包裹,懸在界域之心旁,像是個被封印的印記。

聚靈鼎緩緩落下,鼎身的紋路變得柔和,不再閃爍。紅衣仙的本真靈與玄宸的殘識相視一笑,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化作兩道流光,融入玉佩,玉佩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落在我手里。

“我們該回去了?!眽櫹傻逆i鏈恢復了溫潤的墨玉色,她的臉上帶著釋然的笑,“紫淵界的煞氣需要清理,雷靈,你要不要來幫忙?”

雷靈的長矛已經(jīng)修復,他笑著點頭:“正好星雷界的星砂需要重新排布,忙完一起去看看新生界的小家伙們?!?

母親的玉蘭花飛絮落在我肩頭,溫柔得像小時侯的撫摸:“去吧,用回界符回家,你父親在等你?!?

我握著玉佩和回界符,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界域的通道里。七姑娘的護靈l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也漸漸消散,只留下片紅花瓣,落在我的發(fā)間。

界域之心的漩渦還在旋轉(zhuǎn),只是顏色變得更加柔和,像塊溫潤的玉石。我知道,萬靈界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但守護的使命永遠不會結束,就像人間的風雨,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來臨。

我捏碎回界符,熟悉的眩暈感傳來。最后一眼望向萬靈界,我看見鎮(zhèn)魂珠懸在界域之心旁,珠子里,紅瑤抱著嬰兒,正對著我揮手,笑容明亮得像人間的太陽。

再次睜開眼,已是城隍廟的陣眼旁。師父正趴在陣眼邊打盹,陽光照在他的白發(fā)上,溫暖而安詳。兩界橋的光帶已經(jīng)變得很淡,像條快要消失的彩虹。

“師父,我回來了?!蔽逸p輕推了推他。

師父猛地驚醒,看到我,眼眶瞬間紅了,想說什么,卻只是拍著我的肩膀,一遍遍地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玉虛觀的老道士們圍過來,遞上剛沏好的茶,茶香裊裊,和人間的煙火氣混在一起,讓人安心。我摸了摸懷里的玉佩,它還帶著萬靈界的溫度,像是在提醒我,那段跨越兩界的經(jīng)歷,不是夢。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每天幫師父打理義莊,給新來的尸l凈身、穿衣,聽鎮(zhèn)上的人講些家長里短。只是偶爾在下雨的夜晚,我會聽見油紙傘骨的輕響,像是有人在哼著未完的小調(diào);會看見紅花瓣從窗外飄進來,落在眾生錄上,留下淡淡的印記。

這天,義莊又來了具新尸l,是個老太太,死前緊緊攥著個布偶,布偶穿著紅嫁衣,手里攥著枚銅錢——和紅瑤留下的那個一模一樣。我給老太太凈身時,發(fā)現(xiàn)她的枕下藏著封信,字跡娟秀,開頭寫著:“吾兒林九,見字如面……”

是母親的信!我顫抖著拆開,信里說她和父親的魂魄在萬靈界重逢了,七姑娘們也找到了歸宿,讓我不必掛念;還說噬主的核心只是被封印,終有一天會再次蘇醒,到那時,需要新的守護者站出來。

信的最后畫著個小小的符號,和聚靈陣的陣眼一模一樣,旁邊寫著行小字:“守界之心,不在界域,在人心?!?

我把信折好,放進懷里,和玉佩放在一起。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在義莊的屋檐上,落下長長的影子,像條通往遠方的路。

我知道,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或許有一天,我會再次握著父親的佩劍,穿過兩界橋的光帶;或許有一天,紅瑤的布偶會突然動起來,告訴我新的危機;或許有一天,人間的某個角落,會再次響起油紙傘骨的輕響,提醒我——守護,才剛剛開始。

而現(xiàn)在,我要讓的,就是把老太太的布偶收好,給她換上干凈的壽衣,等著她的家人來送終,就像無數(shù)個平凡的日子一樣。因為守界之心,從來都藏在這些瑣碎的、溫暖的、充記煙火氣的人間小事里,藏在每個記得名字、記得約定、記得要好好活著的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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