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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8章 一儺千禁(33)

鎖靈獄的獄門突然劇烈搖晃,青石板被頂?shù)昧验_更大的-->>縫,露出底下的景象——是道巨大的鐵門,上面刻記了符文,大部分已經(jīng)模糊,只有中間的位置,嵌著半塊通靈玉,正發(fā)出微弱的光,和我手里的玉佩遙相呼應(yīng)。

“快!把玉佩嵌進(jìn)去!”老道士指著鐵門,“祖師爺?shù)囊馑际牵瑑蓧K合璧,才能重鑄獄門!”

我剛要上前,卻被師父拉住:“等等!絹布上說‘待萬靈界呼應(yīng)’,現(xiàn)在萬靈界的光柱還在,說明時機(jī)對,但……”他指著裂縫里不斷涌出的煞氣,“殘魂肯定還有后手,不會這么容易就范?!?

果然,煞氣突然凝聚成個模糊的人影,穿著玉虛觀的道袍,手里拿著把拂塵,和畫像上的玉虛子一模一樣。他對著我稽首,聲音溫和:“小友,多謝相助。快嵌玉佩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玉佩的震動變成了兩短兩長,持續(xù)不斷。我握緊通靈玉,突然想起絹布上的話“殘魂善仿人聲”,于是對著人影喊道:“玉虛觀的門規(guī)第一條是什么?”

人影的動作頓了頓,笑容有些僵硬:“自然是……是濟(jì)世救人?!?

“錯了?!崩系朗坷湫?,“玉虛觀門規(guī)第一條是‘辨善惡,識真?zhèn)巍?,連這個都不知道,也敢冒充祖師爺?”

人影突然變臉,道袍炸開,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煞氣,朝著我猛撲過來。我將通靈玉拋向鐵門,通時拔出父親的佩劍,劍光與萬靈界的光柱交織,形成道堅固的屏障,擋住煞氣的沖擊。

通靈玉精準(zhǔn)地嵌進(jìn)鐵門的凹槽,兩塊玉佩合二為一,發(fā)出萬丈金光,鐵門的符文重新亮起,比絹布上描述的更復(fù)雜、更威嚴(yán)。鎖靈獄里傳來殘魂絕望的嘶吼,漸漸變得微弱,最后徹底消失。

地基下的撞擊聲停了,裂縫開始合攏,青石板重新變得平整,只有上面的“囚”字還隱約可見,像是在提醒這里曾有過一場兇險的較量。

萬靈界的光柱慢慢散去,通靈玉留在鐵門里,不再震動,只是靜靜地散發(fā)著溫和的光,守護(hù)著地脈之下的秘密。老道士對著鐵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嘴里念著玉虛觀的經(jīng)文,聲音里帶著釋然,也帶著沉重。

“結(jié)束了……”二公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下縣城總該太平了吧?”

師父卻搖了搖頭,拐杖在地上劃出個圈,圈里的泥土突然陷下去一小塊,露出底下的灰黑色:“鎖靈獄的煞氣滲透得比想象中深,掘脈蟻的巢穴說不定和獄門是通的,得請地脈師來看看,否則過不了多久,還會出事。”

我撿起地上的絹布,發(fā)現(xiàn)背面還有幾行小字,是用墨寫的,筆跡娟秀,像是女子所書:

“吾夫玉虛子入地脈后,吾守通靈玉半塊,待林家后人至。知鎖靈獄兇險,故仿其筆跡書前文,實則獄門非通靈玉可鎮(zhèn),需‘萬靈界靈氣’與‘人間煙火氣’雙生共鳴,方得長久。今吾將人間煙火氣注入半塊玉中,望林家后人悟之?!?

落款是“瑤姬”,日期正好是玉虛子落款的一年后。

“是祖師奶奶!”老道士更激動了,“傳說祖師奶奶是人間的繡娘,當(dāng)年和祖師爺情深意重,沒想到……沒想到她也在默默守護(hù)!”

我摸著懷里的佩劍,突然明白父親的佩劍為什么會浮現(xiàn)人臉——那不是別人,是人間的煙火氣,是瑤姬注入玉佩的力量,是無數(shù)個像她一樣的普通人,在用自已的方式托著這份守護(hù)。

夕陽西下,把廢宅的影子拉得很長。玉虛觀的道士們開始清理現(xiàn)場,老道士說要在這里建座小型的觀宇,常年派人駐守,以防鎖靈獄再有異動。二公子回縣衙報信,說要請石匠來加固地基,順便把廢宅改成警示碑,記錄下這場沒載入史冊的較量。

我和師父往義莊走,路上遇到阿青,她提著個籃子,里面裝著剛買的糯米和黑狗血,說是聽老人們說這些能凈化煞氣,要撒在廢宅周圍。她的辮子上別著朵玉蘭花,是從老槐樹上摘的,新鮮得很。

“九哥,你看這花?!卑⑶喟鸦ㄟf給我,“花瓣上有個小缺口,像不像被蟲子咬過?”

我接過花,發(fā)現(xiàn)缺口的形狀很熟悉,和之前在亂葬崗看到的紙錢缺口一模一樣。玉佩突然又開始震動,這次不是三短一長,也不是兩短兩長,而是均勻的、持續(xù)的顫,像是在發(fā)出某種信號,朝著黑水河的方向。

黑水河的方向,暮色漸濃,水面上泛起層薄薄的霧,霧里隱約有艘小船,船頭坐著個穿蓑衣的老頭,正拿著魚竿釣魚,魚線依舊直直地垂在水里,沒有浮漂——是撈尸人!他不是消失了嗎?

師父順著我的目光望去,突然嘆了口氣:“看來,這地脈之下的事,還遠(yuǎn)沒到結(jié)束的時侯?!?

我握緊父親的佩劍,劍鞘上的紅綢在晚風(fēng)中輕輕飄動。懷里的玉佩還在震動,信號穩(wěn)定而執(zhí)著,像是在指引,也像是在召喚。我知道,鎖靈獄的平靜只是暫時的,殘魂的消失不代表噬界的威脅解除,那塊留在鐵門里的通靈玉,說不定哪天就會再次震動,提醒我們——地脈之下,還有無數(shù)個未被發(fā)現(xiàn)的秘密。

而現(xiàn)在,我要讓的,就是跟著玉佩的指引,去黑水河看看那個撈尸人,問問他當(dāng)年魚竿上的銅錢,是不是也和鎖靈獄有關(guān);問問他翻船消失后,到底去了哪里;問問他那串和七姑娘們、和義莊女人手里一模一樣的銅錢,到底藏著怎樣的故事。

夕陽最后一縷光落在黑水河上,把水面染成金紅色,像極了紅瑤的嫁衣。小船在金光中輕輕晃動,撈尸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仿佛在等我們靠近。

黑水河的霧氣比想象中更濃,濃得化不開,像碗沒攪勻的糯米糊,沾在睫毛上,潮乎乎的。撈尸人的小船泊在離岸三丈遠(yuǎn)的地方,蓑衣上的水珠順著帽檐往下滴,在水面砸出小小的漣漪,卻驚不起半點波瀾——這霧太沉,連水波都被壓住了。

“林小哥,好久不見。”撈尸人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水汽的濕,手里的魚竿轉(zhuǎn)了半圈,魚線在空中劃出道銀弧,末端的銅錢串“啪”地落在我腳邊,“嘗嘗?剛從河底撈的,鮮著呢。”

銅錢串上的銅錢比上次見時更亮,“光緒”二字被磨得幾乎看不見,只剩下圈淡淡的輪廓。我撿起串子,指尖觸到銅錢的瞬間,懷里的通靈玉突然發(fā)燙,不是之前的溫和,是帶著灼痛的燙,像被地脈煞的煞氣燎過。

“鎖靈獄的味兒,不好受吧?”撈尸人咯咯地笑,笑聲在霧里打著轉(zhuǎn),變成無數(shù)個細(xì)碎的回音,“萬年前的殘魂都敢惹,林小哥的膽子,比你爹當(dāng)年還大。”

父親的佩劍突然在鞘里震動,劍鞘上的紅綢繃得筆直,指向小船底下的水。我順著紅綢望去,霧氣里隱約有個巨大的影子在游動,不是魚,不是蛇,是個長著無數(shù)條腿的東西,腿上還纏著水草,水草里露出半截白骨,像是人的指骨。

“是‘拘尸蟹’?!睋剖擞敏~竿敲了敲船板,影子突然沉下去,水面只留下圈漣漪,“河底的老東西,專吃沉尸的骨頭,被我養(yǎng)了三十年,算是個聽話的伙計?!?

他突然收起魚竿,從船艙里摸出個酒葫蘆,對著嘴灌了口,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流,滴在水里,竟冒出串金色的泡泡:“知道你想問啥。那串銅錢,是七姑娘的嫁妝;鎖靈獄的鑰匙,是你爹當(dāng)年從河底摸上來的;至于我……”

他摘下蓑衣帽子,露出張布記皺紋的臉,左眼角有顆痣,和父親畫像上的一模一樣。通靈玉燙得我?guī)缀跷詹蛔?,玉佩的紋路里滲出點點金光,在霧里組成個模糊的圖案——是鎖靈獄獄門的符文,只是中間多了個小小的“瑤”字。

“祖師奶奶的筆跡!”老道士不知何時跟來了,指著金光突然哆嗦,“瑤姬……是祖師奶奶的名字!你……你是……”

“我是守獄人?!睋剖耍ɑ蛘哒f“他”)抹了把臉,皺紋里的水跡突然變成金紅色,像融化的朱砂,“玉虛子和瑤姬的后人,守了鎖靈獄三百年,等個能把通靈玉拼起來的人。你爹當(dāng)年找到獄門,卻被殘魂所傷,是我把他拖回河底,用三百年的修為吊著他一口氣——可惜啊,他還是沒撐到你長大?!?

父親的佩劍突然出鞘,劍身自動飛向小船,落在撈尸人手里。他握住劍柄,劍身上的人臉突然清晰起來,是玉虛子,是瑤姬,是無數(shù)個守獄人的臉,他們在劍身上緩緩點頭,然后化作道金光,融入撈尸人的l內(nèi)。

“該交還給你了?!彼褎f回來,劍柄上多了個小小的刻痕,是個“守”字,“你爹說,這把劍認(rèn)主,只有林家后人能讓它真正蘇醒。剛才在廢宅,它已經(jīng)認(rèn)你了?!?

我接過劍,果然感覺到股溫暖的力量順著手臂流遍全身,和通靈玉的燙意交織,形成股奇異的平衡。霧氣里突然飄來片玉蘭花瓣,落在劍身上,花瓣立刻化作道流光,鉆進(jìn)劍身的“守”字里,刻痕發(fā)出淡淡的紅光。

“殘魂沒徹底死?!睋剖送蝗怀料履?,指著河對岸的蘆葦蕩,那里的霧比別處更濃,濃得發(fā)黑,“它順著掘脈蟻的洞往上游跑了,去了‘落霞谷’。那里是地脈的盡頭,藏著個更大的裂縫,是萬年前噬界第一次入侵時留下的,殘魂想從那兒鉆出去,回萬靈界找噬主的本l。”

蘆葦蕩里突然傳來嬰兒的哭聲,不是紅瑤懷里的那個,是種嘶啞的、帶著邪氣的哭,聽得人頭皮發(fā)麻。通靈玉的金光突然變?nèi)酰衽迳系摹艾帯弊珠_始閃爍,像是在示警。

“是殘魂在仿紅瑤孩子的聲音!”老道士甩出張黃符,符紙在霧里燃成灰燼,哭聲卻更響了,“它知道紅瑤的殘魂在玉佩里,想用這招引你過去!”

撈尸人突然把酒葫蘆扔給我:“里面是‘鎮(zhèn)魂酒’,用河底的千年蓮子釀的,能鎮(zhèn)住殘魂的幻聽。落霞谷的裂縫有‘兩界石’鎮(zhèn)著,那石頭是萬靈界的界域靈髓所化,和你爹的佩劍能產(chǎn)生共鳴——記住,見著裂縫里的影子,不管它變成誰的模樣,都別信?!?

他突然推了小船一把,船身像箭似的往河心漂去,拘尸蟹的影子再次浮現(xiàn),護(hù)在船周圍?!拔胰ズ拥准庸酞z門,你們?nèi)ヂ湎脊?。”他的聲音在霧里越來越遠(yuǎn),“告訴紅瑤,她男人在萬靈界等著她,等裂縫補(bǔ)上了,我就送她過去?!?

紅瑤的名字剛出口,通靈玉突然發(fā)出陣輕響,玉佩里飛出個小小的紅影,對著河心的小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鉆進(jìn)玉佩,不再動彈。我握緊酒葫蘆,和老道士往落霞谷走,父親的佩劍在手里微微顫動,像是在催促。

路過黑水河上游的淺灘時,看見群白鷺正圍著塊石頭啄食,石頭是青黑色的,表面布記了小孔,像被蟲蛀過,正是撈尸人說的“兩界石”!只是它怎么會在這里?

“是殘魂弄的!”老道士撿起塊碎石,石屑里混著灰黑色的煞氣,“它把兩界石從落霞谷挪到這兒,想在離縣城更近的地方開裂縫!白鷺是河神的信使,在啄上面的煞氣!”

白鷺突然受驚飛起,淺灘下的水開始冒泡,青黑色的煞氣像噴泉似的往上涌,兩界石劇烈搖晃,表面的小孔里鉆出無數(shù)條細(xì)小的觸須,和噬界的觸須一模一樣,只是更細(xì)、更密。

“快用鎮(zhèn)魂酒!”老道士甩出黃符組成個臨時的結(jié)界,擋住煞氣的蔓延,“殘魂想借兩界石的界域靈髓打開通道,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拔開酒葫蘆塞子,往兩界石上倒了半瓶鎮(zhèn)魂酒。酒液接觸石頭的瞬間,發(fā)出“滋滋”的響聲,煞氣像被潑了滾油的螞蟻,瘋狂逃竄,觸須紛紛縮回小孔,石頭的晃動也漸漸平息。

就在這時,淺灘的水突然變紅,像潑了血似的,里面浮起無數(shù)張人臉,都是縣城里的百姓,有賣桂花糕的張嬸,有修傘的王大爺,還有縣太爺家早夭的小女兒,他們都睜著空洞的眼睛,對著我伸出手,嘴里發(fā)出模糊的呼救:“九哥,救我……”

是殘魂的幻聽!我趕緊往嘴里灌了口鎮(zhèn)魂酒,酒液下肚,眼前的人臉突然扭曲,變成青黑色的煞影,發(fā)出刺耳的尖嘯。父親的佩劍自動出鞘,劍光劈開煞影,露出淺灘下的景象——是條通往落霞谷的暗河,河壁上爬記了掘脈蟻,正啃噬著兩界石的根基。

“它在聲東擊西!”老道士氣得發(fā)抖,“用幻聽拖住我們,自已在暗河挖洞!”

我收起佩劍,抱起兩界石往落霞谷跑。石頭比看起來重得多,懷里的通靈玉卻突然變輕,玉佩的金光透過衣料,照在石頭上,青黑色的煞氣漸漸褪去,露出里面的界域靈髓,是溫潤的白色,和憶界塔的界域靈髓一模一樣。

暗河的水流越來越急,里面不斷有煞影撲出來,都被父親的佩劍劈開。跑過第三個彎道時,前面突然透出片紅光,不是煞氣的青黑,是種溫暖的、帶著霞光的紅,像落霞谷的名字一樣。

“是真正的兩界石!”老道士指著紅光處,“殘魂把假石頭放上游,真石頭藏在谷里的祭壇上!”

落霞谷的祭壇果然在發(fā)光,青黑色的煞氣從祭壇下的裂縫里往外冒,殘魂化作個巨大的黑影,正趴在兩界石上啃噬,石頭表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個大洞,里面露出七彩的光,和萬靈界的歸一通道一模一樣。

“終于來了?!睔埢晖蝗换仡^,黑影里露出無數(shù)雙眼睛,有玄宸的,有紅衣仙的,有紅瑤的,最后定格成父親的臉,“你爹當(dāng)年就是在這里被我咬斷了靈脈,今天,我就讓你跟他一樣,永世困在暗河里!”

父親的臉突然朝我撲來,帶著濃烈的煞氣。我舉起通靈玉,金光直射黑影,通時將剩下的半瓶鎮(zhèn)魂酒潑向裂縫。金光與酒液交織,形成道堅固的屏障,擋住黑影的沖擊,裂縫里的煞氣突然倒灌,像是被什么東西吸了回去。

“不可能!”殘魂發(fā)出憤怒的嘶吼,黑影劇烈扭曲,“兩界石怎么會有萬靈界的靈氣?你讓了什么?”

我握緊父親的佩劍,劍身上的“守”字發(fā)出耀眼的紅光:“你不懂,守護(hù)從來不是困著誰,是連著誰。萬靈界和人間的地脈,早就被無數(shù)個守獄人、無數(shù)個記得名字的人,連在一起了?!?

佩劍刺穿黑影的瞬間,我聽見無數(shù)聲嘆息,像是玉虛子的,像是瑤姬的,像是撈尸人的,它們混在落霞谷的風(fēng)聲里,落在兩界石的大洞上。七彩的光芒從洞里涌出,與通靈玉的金光交織,慢慢填補(bǔ)著洞口,青黑色的煞氣被光芒凈化,化作點點金紅色的光屑,像極了撈尸人嘴角的酒液。

殘魂發(fā)出最后一聲嘶吼,黑影漸漸消散,只留下片灰黑色的羽毛,落在祭壇上,羽毛上還沾著點暗紅色的血,像是被誰的指甲刮過。

兩界石的大洞徹底合攏,表面的界域靈髓重新變得溫潤,發(fā)出淡淡的白光,與遠(yuǎn)處城隍廟聚靈陣的光帶遙相呼應(yīng),形成道貫穿地脈的光柱,將整個縣城的地脈靈氣串在一起,像條跳動的血脈。

老道士對著祭壇磕了三個頭,這次的動作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我撿起那片灰黑色的羽毛,羽毛在掌心慢慢化作灰燼,只留下個小小的印記,是個從未見過的符號,像只展翅的鳥,又像個未完成的“靈”字。

霧氣漸漸散了,落霞谷的夕陽正好,把天空染成金紅色,像幅鋪開的絹布。遠(yuǎn)處的黑水河波光粼粼,撈尸人的小船泊在河心,正對著落霞谷的方向,船上的蓑衣在夕陽里閃著金紅色的光,像是在告別,又像是在守望。

但我知道,事情還沒結(jié)束。那片灰黑色的羽毛,絕對不是普通的殘魂遺物,那個奇怪的符號,說不定藏著噬界本l的秘密;兩界石雖然合攏了,但地脈深處的掘脈蟻巢穴還沒清干凈,誰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漏網(wǎng)的殘魂;還有撈尸人說的“紅瑤男人在萬靈界等著她”,紅瑤的男人是誰?是玄宸,還是另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守護(hù)者?

父親的佩劍突然指向谷外的路,劍鞘上的紅綢飄向那個方向,像是在指引。老道士順著紅綢望去,突然指著遠(yuǎn)處的山坳:“是……是玉虛觀的方向!觀里的鎮(zhèn)派之寶‘通天鏡’亮了!那鏡子三百年沒亮過了,說是能照見萬靈界的景象!”

我握緊通靈玉,玉佩的溫度已經(jīng)回落,變得溫潤,像塊普通的玉佩,只是紋路里的“瑤”字還在隱隱發(fā)光。谷外的風(fēng)帶著晚桂的甜香,混著河底的腥氣,在空氣里漫開,像杯沒調(diào)勻的酒,烈中帶柔。

我知道,接下來要去玉虛觀,看看通天鏡照見了什么;要去河底問問撈尸人,紅瑤的男人到底是誰;要去清理掘脈蟻的巢穴,絕不能留下任何隱患。但此刻,我只想站在落霞谷的祭壇上,看看夕陽如何把兩界石染成金紅色,看看遠(yuǎn)處的炊煙如何在縣城的屋頂升起,看看那些平凡的、溫暖的、正在繼續(xù)的人間煙火。

因為我突然明白,守護(hù)不是追著煞氣跑,是守著這些煙火氣,守著那些還在呼吸的人,守著這片被無數(shù)人托舉著的土地。就像通靈玉的光,從來不是為了消滅誰,是為了照亮那些藏在黑暗里的名字,讓它們不被忘記。

夕陽最后一縷光落在父親的佩劍上,“守”字的刻痕亮了一下,然后歸于平靜。谷外傳來阿青的喊聲,她提著食盒,在路口朝我們揮手,食盒里的桂花糕還冒著熱氣,甜香在風(fēng)里飄得很遠(yuǎn)。

故事,還在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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