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上方,是泥土的頂部,因為這本就是挖在山腹中的一個密室。
我不知道這頂部距離地面有多深,只是感覺到震動之下,泥土‘簌簌’的往下掉,我在想,高寧該不會是憑著這震動在牽制蟲人吧?如果這般,我也是無法踏步罡的啊,因為步罡精確的要求了每一步,甚至是每一步的距離。
這種震動之下,我如何敢踏步罡?況且步罡這種東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一種術法。
“高寧,你這樣我沒辦法踏步罡,而且我快控制不住了。”高寧讓我等他一分鐘,但是他施法足足去了快兩分鐘。
對于動用了下茅之術,請鬼上身,壓抑了力量在身的我而,這兩分鐘是分外痛苦的,先不說下茅之術,請鬼神的力量是有時間限制的,就是光壓制這股力量,也是不小的消耗。
如果不是興奮劑的作用,按先前虛弱的我來說,根本壓制不了這力量兩分鐘。
這是很危險的事情,不能自主的解術,請走鬼神,是極其容易被反噬的,反噬的后果就算最輕的一條,都是神志不清,在力量沒動用完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可不想,我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如雪啊,慧根兒啊,高寧啊都被我弄殘了。
高寧面對我的著急,只是神經(jīng)兮兮的豎起了食指,在嘴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用沉迷的表情說到:“它來了?!?
誰來了?我簡直無法忍受高寧這個樣子,幾乎暴走,要知道那力量中所帶的負面情緒,也會使我受到影響,至少我會比平日里暴躁好幾倍。
這時,是如雪拉住了我,她說到:“你忍耐一下,行巫術之時,情緒會受很大的影響,特別是請靈之術,心神會和所請之靈相連,帶有一絲所請之靈的特征?!?
對于巫術,如雪比我了解的多,她這樣說,我的心里的焦躁總算好了一些,但同時望著震動越來越打的頂部,心里多了一絲好奇,外加罵娘的心情。
我倒要看看,所請之靈是什么,力量竟然如此的大,我的腦中不可避免的勾勒了一副畫面,一頭壯碩的肥豬,拿著一柄錘子,在錘這個密室的頂部,我想看看高寧是不是請來了一頭肥豬。
同時,罵娘是我忍耐不住的,我真他媽想看看,是什么肥豬如此神經(jīng)兮兮,讓高寧也變成了一個詭異的神經(jīng)病。
頂部的泥土越掉越多,那劇烈的震動,讓我們?nèi)硕颊静蛔×?,我很佩服那臺子上的母蟲和老怪物,在如此的震動下,它們竟然還能如此的安詳.
真是***機械,看來不靠近三米之內(nèi),你們是不會動的。但也好,請你們繼續(xù)安詳下去吧,我實在不想這亂七八糟的局面下,你們忽然醒來攪局,最好***安詳一輩子。
我對我自己也比較無語,一邊抱怨高寧神經(jīng)兮兮的同時,我自己的心理活動何嘗又不是神經(jīng)兮兮的,媽的,搞請神請靈的道士和巫師傷不起。
不多時,泥土落下的已經(jīng)很多了,我,慧根兒,如雪無疑成了泥人,那一臉興奮渴望之色的高寧也好不了多少,可也在這時,我有了一個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我發(fā)現(xiàn),整個密室竟然在一顆樹底下。
為什么要那么說?因為隨著表層的泥土脫落,我看見密室的頂部,竟然出現(xiàn)了大量的樹根,蜿蜒交錯在這密室的頂部,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樹根的顏色,竟然也帶上了一絲詭異的紫色。
這是什么樹?我有一種迫不及待,想爬上去一看的沖動,可也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巨大‘轟’的一聲,我看見頂部龜裂起了好幾條裂縫。
接下來,是連綿不斷的‘轟’‘轟’的聲音,終于,那可憐的龜裂之處崩潰了,大塊的泥土落下,甚至砸到了安詳二怪組身上,然后我吃驚的看見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看著這個腦袋,我實在是忍不住,罵了一句:“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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