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聽到這話,什么也沒說,一聲不吭地放下了手,只是一腳踢開了唐軒,眸子通紅地冷笑,“舅舅?突然覺得這兩個字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的字。
”
他看向還懸掛在空中的唐家三叔。
唐家三叔“砰”地一聲,摔在唐軒旁邊,幾乎全身骨折。
大寶走出來,站到了秦酒身邊。
小寶緊跟起來。
三個弟弟,已經被他們哄睡著了。
雖然墨西結了結界,他們還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怎么也沒有想到真相是這樣,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殘忍和不堪!
墨西回頭看向秦酒,“四少奶奶莫要動氣,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
秦酒清眸微紅,“是呀,不值得。
”
可是還是會忍不住生氣,畢竟她是人,不是草木。
如今,她也有了孩子,也是一個媽媽。
難怪外婆會對媽媽說那樣的話,難怪媽媽就算逃婚到普通世界也不愿意嫁到赫連家族!
媽媽為了保護她和秦佑,受了多少罪,她已經不敢去想了。
在這個第二世界,媽媽沒有過一天好日子吧?
去特么的第二世界!看不起普通世界,有什么資格?
普通世界都進入了文明社會,第二世界呢?
墨西琴聲一轉,是一首心靜氣的琴曲。
古老琴弦,緩緩流瀉,如清澈的溪澗,如蔚藍的天空,如連綿的山脈,如溫暖的春風!
秦酒情緒很快地被安撫到了。
她看向墨西,珍重地出聲,“謝謝。
”
墨西,“四少奶奶您客氣了。
”
秦酒看向秦佑。
秦佑情緒也平靜了不少,只有眸底的猩紅還沒有褪去。
墨西繼續(xù)撫琴。
很快,白漪來了。
她將手里一本卷冊扔在唐軒面前,“自己找出來。
”
唐軒爬起來,手抖地翻到了記載唐婉母親沈凝罪狀的那一頁。
墨西停下琴聲,“阿漪,給我吧。
”
白漪應了一聲,顧忌著秦酒懷有身孕,看不得那些,雙手遞給了墨西。
墨西接過,一頁一頁地看。
上面有十分詳細的記載,沈凝被刺鞭一百,渾身血肉模糊,四少奶奶的母親唐婉小姐哭著求唐軒和唐家三叔放過沈凝,被鞭笞二十。
唐婉小姐渾身是血地去求家里的醫(yī)生,求醫(yī)生救救自己的母親,醫(yī)生聽從唐軒和唐家三叔的命令,拒絕任何醫(yī)治。
唐婉小姐要出門請醫(yī)生,被禁足唐家祠堂罰跪,三天三夜,不許進食,餓暈了過去。
……
墨西看完,狐貍眸子里滿是殺氣,盯著唐軒和唐家三叔,“如果不是唐婉小姐還困在雪淵,我現在就送你們上西天。
”
唐軒和唐家三叔渾身冷顫,不敢出聲。
墨西,“再說說,從那時候開始,你們對唐婉小姐做過什么。
”
唐軒渾身不停地冒冷汗,為了自己的兒子,知無不,“她身上的傀術從出生時候就種下了,并…并并不影響后面的記憶,怕她記得那…那些報…報復唐家,催眠不了,就摘…摘除了一部分腦…腦…葉……”
說完,不敢看秦酒他們的臉色。
秦酒,“成教授和霍寒的腦葉也是你摘除的?”
唐軒沒敢出聲,點了點頭。
秦酒很想一腳踹死他,為了自己肚子的孩子,努力忍住了。
墨西連忙撫琴。
秦酒坐在一邊,闔上清眸,白皙的手指輕揉太陽穴。
大寶和小寶連忙小跑過去。
小寶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媽咪,我們不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