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活的心臟下肚,苗子干癟的臉龐漸漸豐潤起來,眼中神采奕奕,仿佛吞下什么大補(bǔ)的靈藥。魏十七心知不好,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掄起鐵棒一通亂砸,苗子如同鬼魅,從鐵棒縫隙間飄來轉(zhuǎn)去,嚼完心臟,又抄了幾把鮮血送入口中,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
從沸泉到天都峰,一路上她殺了無數(shù)野獸,吮吸熱血,吞食心臟,以此恢復(fù)元?dú)猓贿^獸血畢竟比不上人血,修士的精血對她修煉的功法大有補(bǔ)益,死在她手上的這名試煉弟子連道胎關(guān)都沒過,不過通了七八處竅穴,卻讓她的元?dú)饣謴?fù)了半成。
魏十七見奈何不了她,收起鐵棒退后數(shù)步。
苗子狂性大發(fā),將尸身高舉過頭頂,雙臂一扯撕作兩半,鮮血如暴雨淋遍全身。她縱聲大笑,右手掐訣,念了幾句咒語,鮮血凝結(jié)為一張薄薄的血膜,覆蓋住裸露的身體。
胡鏞失去了反抗的意志,牙齒咯咯打戰(zhàn),雙手舉著湛盧劍,像一個孱弱的女子面對強(qiáng)暴。苗子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咧嘴一笑,魏十七心知不好,急忙叫道:“小心……”
苗子合身撞入胡鏞懷中,輕輕巧巧就把湛盧劍搶在手中,隨手一劃,將胡鏞開膛破肚,掏出心臟吞下肚,俯身暢飲著鮮血。
天都峰下,慘白的石室之前,只剩下魏十七和苗子二人,在仙云峰的師長趕來之前,魏十七是最后一道防線,躲在石室中的師兄弟都是屠刀下的羔羊,沒有人能幸免。
魏十七整一整衣衫,鄭重其事地道:“仙都門下弟子魏十七,見過前輩。”
苗子丟下胡鏞的尸身,呵呵笑道:“魏十七,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等你到了我肚子里就知道了!”苗子根本不給他拖延的機(jī)會,持劍上前,輕輕一揮,湛盧劍亮起一道奪目的紅光,化作漫天花雨,將魏十七團(tuán)團(tuán)圍住。
魏十七舞動鐵棒奮不顧身沖去,苗子不等他近身即閃在一旁,湛盧劍在他身上留下三道傷口,雖然都不在要害,離火之氣卻攪得他氣血翻涌,極其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