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余瑤聽從周吉的勸告,“百忙之中抽出空來”,陪他去看文藝演出。演出很成功,雖然節(jié)目良莠不齊,但對集團上下來說,“久旱逢甘霖”,有點水滋潤就是莫大的享受,不再奢求其他。這是難忘的一夜,也是和諧的一夜,乾泰集團的中高層都到齊了,“深入群眾”,“與民同樂”,劇場里座無虛席,連過道都站滿了人,還奢侈地接上了電,有燈光,有音響,令許多人久久回味,畢生難忘。
在那之后,出現(xiàn)了一些不和諧的流,矛頭影影綽綽指向周吉,暗示他的真實身份是一頭人形“寄生種”,打入人類內(nèi)部,幫助他們生存下來,表面看是好心,實則暗藏不可告人的惡意。他們只是“寄生種”預(yù)定的“血食”,就像花栗鼠過冬前藏在樹洞里的橡果,不容他人染指,“空襲”熙辰大廈的三頭巨鷹動了別人的奶酪,所以才被周吉背后的“主子”給趕走了。
余瑤“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沒人在她跟前“嚼舌頭”,對此一無所知,阮靜在各個部門輪崗見習(xí),多多少少有所耳聞,她覺得很氣憤,如果沒有周吉,他們早就成為“冢中枯骨”,不知感恩,愚蠢至極!她氣呼呼學(xué)給周吉聽,很為他不值,周吉一聽就知有人在背后興風(fēng)作浪,不過他也懶得“自證清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流止于智者,且看幕后的黑手還能出什么招。
流止于智者,群體是烏合之眾,“不自辯”造成的后果像滾雪球,愈演愈烈,傳來傳去,傳得有鼻子有眼,連阮靜都感到有意無意的排擠,氣不過,不愿繼續(xù)輪崗見習(xí)。周吉安排她進了參謀部,跟著夏一斛做事,在他的“一畝三分地”,周吉擁有無可匹敵的威信,“長槍隊”和“保安隊”同仇敵愾,沃爾瑪超市漸漸成為了“獨立王國”,與熙辰大廈的關(guān)系變得越來越緊張。
荀冶和宋騏感受到這樣一種“分裂”,竭力挽回,但人心是最難把控的,宣傳處開足馬力四處滅火,也無法扭轉(zhuǎn)周吉在大眾心目中的負(fù)面形象,更夸張的流隨之涌現(xiàn),說周吉頻繁外出,實則是與他的“主子”討價還價,要把他們賣個好價錢。
所有的猜疑一股腦爆發(fā)出來,焦點集中在qbu-10式狙擊步槍上,長一米四,重26公斤,單手托起狙擊空中移動目標(biāo),連開五槍,胳膊晃都不晃一下,除了“寄生種”,正常人誰能做到?這個指責(zé)是如此有力,任誰表示懷疑,拿把qbu-10式狙擊步槍試試就啞口無,即使是接受過長期訓(xùn)練的高級狙擊手,也無法完成單手托槍遠程狙擊的“操作”。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輿論的導(dǎo)向不可忽視,為此荀冶和宋騏焦頭爛額,他們知道周吉前世的身份,他“不可以常理度之”,然而這些話無法向大眾解釋,或者說,烏合之眾一旦匯集成一股力量,除了暴力鎮(zhèn)壓,一切理性或非理性的解釋都適得其反,只會讓人越發(fā)懷疑。
周吉處于“輿論風(fēng)暴”的中心,卻我行我素,從不向任何人解釋什么,照舊早出晚歸,嘗試搬運血氣的“法門”,或者四處搜尋落單“寄生種”,掠奪血氣占為己有?!瓣愃卣妗焙苁匦庞?,還清“分期付款”的欠債后,二人繼續(xù)交易,各取所需,周吉前后試了近十種“法門”,“水過地皮濕”,都未能真正掌握,他知道撞大運的幾率極小,耐心體會各種“法門”的差異,并不急于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