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政委看著歡快玩耍的祁元,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對身旁祁嘯說道:“祁嘯,看得出來宣沫沫對你是用情至深,她一個農(nóng)村隨軍來的小姑娘,也不容易,你多體諒她。至于清露……”
說起自己的女兒,徐政委微微搖頭嘆息。
“清露對你的心思你也知道,我是管不了她了,你該拒絕就拒絕,說些狠話,別顧及我的面子。她成天念著個有婦之夫,我這張老臉才是要被她丟盡了?!?
“明白了?!?
祁嘯恭敬應聲,送徐政委上車。
目送車子駛出大院,他才轉(zhuǎn)身去喊祁元回家。
宣沫沫在廚房里斬雞,砰砰作響,似乎是心有怨氣,正在拿可憐的小公雞泄憤。
說好的離婚,祁嘯這狗男人臨時變卦,害得她沒法恢復單身,還得繼續(xù)在這當煮飯婆,照顧祁元這小崽子!
“啊啊啊啊啊??!煩死了!?。 ?
父子倆剛進家門,就聽見了宣沫沫的惡龍咆哮。
祁元的大圓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懵懂地抬頭看了看自己老爹,像是在用眼神詢問他:
宣沫沫瘋了嗎?
罪魁禍首祁嘯卻是揚起唇角輕笑,心里有種奸計得逞的愉悅感。
吃午飯的時候,宣沫沫明顯是在為祁嘯的而無信生氣。
她有氣向來當場撒。
“祁嘯!你小子不講武德!咱說好誰不離婚誰是孫子的!”
臨陣逃脫,不喊她一聲奶奶這事兒過不去了!
“我奶奶墳頭長草了。”
“……”
這聲奶奶也不是非喊不可。
宣沫沫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祁嘯見她臉蛋鼓得跟包子似的,似乎真的很想和他離婚,弄得他心里不太好受。
飯桌上氣氛冷凝到極致,祁元坐在兩人中間備受煎熬,也不敢撒潑了,乖乖埋頭苦吃。
良久,祁嘯才開口說道:“你想離可以,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
“那要什么時候?”
等她死了嗎?
祁嘯耐著性子解釋道:“離婚手續(xù)很麻煩,最近所里事務比較忙,我抽不開身。等這個項目過去再說?!?
他撒謊了。
離婚申請遞交上去,只需要等上級審核批示就可以,需要提交的資料并不繁瑣。
他好像,不舍得現(xiàn)在的宣沫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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