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委屈巴巴地揚起小臉盯著祁嘯,“爸爸,你是不是喜歡宣沫沫,不喜歡我了?”
“胡說?!逼顕[眸色冷凝,低聲呵斥,“你早晚都得去上學(xué),一小師資好,你在那兒能受到更好的教育,跟宣沫沫有什么關(guān)系?”
祁元抿著小嘴,低下了頭。
能去上學(xué)當(dāng)然好了,他早就想去上學(xué)了。
可是現(xiàn)在總覺得爸爸是急著把他送走一樣,他心里老不得勁了。
祁嘯摸了摸祁元柔軟的頭發(fā),放輕了聲音:“已經(jīng)跟校方說好了,你的班主任顧老師是我朋友,你在學(xué)校里遇到什么問題可以跟顧老師說。周末會去接你回家,你不是一直想看坦克嗎?到時候讓小鄭哥哥帶你看?!?
祁元的小眼睛倏然就亮了,人小鬼大地拉住祁嘯的大手,鄭重其事道:
“我會在學(xué)校好好念書的,爸爸,你跟胖……不是,你跟沫沫姐好好過日子吧!”
“……”
祁嘯緊了緊牙關(guān),實在是忍不住,崩了祁元腦殼。
“大人的事你少管!”
祁元捂著腦門,委屈地撇撇嘴,“本來就是嘛……你剛還說讓我別喊你爸爸呢!”
提起這事兒,祁嘯思忖片刻,這輩分確實不能亂套,讓宣沫沫一個25歲的姑娘當(dāng)小元的媽又有點委屈她了。
“以后喊我姐夫?!?
他得出了最佳結(jié)論。
祁元:()
“那還不如喊你哥哥,讓她當(dāng)我嫂嫂呢!”
“也行?!?
祁元:……
你就是不想當(dāng)我爸!
宣沫沫在食堂打好飯,拎著餐盒回來,隱約感覺氣氛有點詭異。
不過父子倆的事兒,她一個外人也不好過問太多,只招呼兩人吃飯。
她不知道的是,這倆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從父子進化成兄弟了。
飯后,祁嘯得趕回研究所上班去了。
“辛苦你照顧他,我先走了?!?
宣沫沫扭頭看著祁嘯急匆匆的背影,忙問了句:“晚上回來吃飯嗎?”
“不回?!逼顕[又想起什么,在門口停下腳步,扭頭看她,“也不用給我送來,我吃食堂?!?
晚上太多蚊子,他可不想讓她跑過來給蚊子加餐。
宣沫沫點點頭,目送祁嘯離開。
下午吊完點滴后,祁元就完全退燒了,可以出院回家。
醫(yī)院離軍區(qū)大院說遠不遠,走路十幾分鐘能到。宣沫沫背起帆布挎包,領(lǐng)著祁元回去。
男孩一路上低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么,突然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擺。
“怎么了?很不舒服?”
宣沫沫下意識的伸手探上祁元腦門,被躲開了。
“不是!”祁元扭扭捏捏的,表現(xiàn)得很不自然,囁嚅著說道:“沫沫姐,你跟我哥不會不管我的吧?”
不會把他扔到學(xué)校后,就將他忘了吧?
宣沫沫淺淡的眉毛擰成一團,眼底藏滿了疑惑,“你哥是誰?”
“就是我爸!”
煩死了,宣沫沫這什么豬腦子??!
宣沫沫本人沒覺得自己蠢,分明就是祁元沒說清楚,“好好的爹,喊什么哥啊!”
“他不讓?。 ?
說起來祁元就氣,還不是因為宣沫沫,他連爹都不能認了。
要不是他提出得及時,連哥都沒有,只有個姐夫!
“不過喊啥都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我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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