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個大姨也救下,皮劃艇才往回返,祁嘯去醫(yī)療處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口,以免發(fā)炎影響救援進度。
當然,發(fā)炎是肯定會發(fā)炎的了,這么深的一道傷,他后續(xù)還要時常下水,不發(fā)炎才有鬼了。
只不過上個藥,回去跟宣沫沫也好交差,可以堂而皇之的說:“上過藥了,它就是不好也沒辦法?!?
夜深時分,其他城市的增援隊也到了,交班過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徐清露主動提著醫(yī)藥箱過來給祁嘯處理傷口,隊里誰不知道徐清露跟祁嘯關(guān)系匪淺?所以其他醫(yī)療兵紛紛不過去湊熱鬧。
祁嘯掃了徐清露一眼,沒出聲拒絕,畢竟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徐清露是醫(yī)療兵,受了傷由醫(yī)療兵來處置很符合常理。
反正換誰過來都是一樣的操作給他包扎的。
解開祁嘯腿上被鮮血浸紅的紗布,徐清露瞧著那道傷口,潸然淚下,像是生怕祁嘯不知道她哭了,還刻意地吸了吸鼻子。
用棉簽沾了酒精,輕柔地給他的傷口消毒,心疼地輕輕吹著傷口,怕他會疼。
看見一個大美人心疼自己到落淚,再鐵骨錚錚的硬漢,心里也會變得柔軟幾分。
然而,祁嘯看向另一旁正在搗鼓紗布的中年女人,沉聲道:“劉隊,你來幫我包扎?!?
“???”劉隊微微挑眉,眼底寫滿不可置信,“清露不是在給你消毒了嗎?”
“她不專業(yè)?!?
劉隊:???
徐清露:……
劉隊走了過來,問道:“怎么不專業(yè)了?”
祁嘯眼神都不分給徐清露半個,眸光平靜如水,淡淡說道:“你見過哪個醫(yī)生哭著給傷者上藥的?”
徐清露心口一緊,趕緊抹干眼淚,辯駁道:“不是的,祁大哥,我只是……有點心疼你?!?
“用不著你心疼,耽誤時間。”祁嘯冷冷說完,給劉隊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換人。
徐清露這次是真哭了,丟下棉簽淚奔而逃。
劉隊抿了抿唇,蹲在祁嘯身旁利索地給他上藥,嘴上不忘說教兩句:“你說你,清露這姑娘挺好的,長得漂亮心地善良,又是徐政委的女兒,家世可不是一般人能攀得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喜歡你好多年了,怎么你就是不開竅呢?”
“我結(jié)婚了。”
“???”
劉姐動作一頓,抬頭震驚地看著祁嘯,“什么時候的事兒?”
“一年多了?!?
領(lǐng)證從宣沫沫村里回來沒多久,他就退了部隊,結(jié)婚也沒請酒,所以部隊里的人也有很多不知道這件事的,尤其是醫(yī)療兵和文工團。
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文工團里還有那么多姑娘想著跟他牽線搭橋。
徐清露喜歡祁嘯,倒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兒,畢竟徐清露從來沒藏著掖著,明擺著是在追求祁嘯。
奈何這么多年了,祁嘯都沒給過什么回應(yīng)。
“清露可是徐政委的女兒啊,這你都看不上,娶的媳婦是什么人物?”
“不是什么人物,僅僅是我媳婦。”祁嘯說得清楚明白,他只認自己領(lǐng)了證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