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沫沫不悅地白了祁元一眼,拎著食材走進(jìn)廚房。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做兩個人的飯菜不用這么著急。
趁著這個空檔,宣沫沫利索地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凈。
該說不說原身是真的懶,吃得膀大腰圓還不愿動彈,家里臟亂差,一股子酸臭味兒也不見稍微打掃一下。
宣沫沫擦干凈柜子桌子,把門窗全部打開來通風(fēng),看著整潔的家,心情舒暢不少。
卻很快又微微斂眉。
這房子有些年頭了,墻皮掉了不少,坑坑洼洼的,丑得很。祁嘯津貼不少,搬進(jìn)來住的時候怎么也不整修整修。
一心想著重新刷墻,宣沫沫看向沙發(fā)上正在發(fā)愣的祁元。
“誒,你爸啥時候回來?”
祁元縮了縮身子,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宣沫沫擰著眉,不悅地嘖了一聲,她太討厭這種未知的感覺了。
沒個準(zhǔn)信兒,她很難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保不準(zhǔn)祁嘯啥時候就突然殺了回來,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打?
為什么她要用這個形容詞?
可能是頂替了原身,就相當(dāng)于頂替了原身干的所有壞事,趕走了祁嘯他媽,她多少有點(diǎn)心虛吧。
宣沫沫進(jìn)了廚房,開始忙活晚餐。
祁元狐疑地盯著廚房門,心想這胖巫婆怎么今天轉(zhuǎn)性了?
給他煮面、替他出頭,還主動打掃衛(wèi)生。
怎么想都覺得很不對勁。
她剛才問起爸爸什么時候回來,該不會是又在圖謀爸爸什么東西吧?!
祁元眼轱轆飛速轉(zhuǎn)動著,屋外傳來穩(wěn)健的腳步聲。
眼底劃過一抹欣喜,他跳下沙發(fā)飛奔過去開門。
“爸爸!”
他撲過去,抱住男人的大腿。
祁嘯看著才到自己的腰高的兒子,目光挪到兒子光著的腳丫上的淤青,面色一沉。
“宣沫沫打你了?”
祁元憋起小嘴,委屈巴巴地就要哭著投訴。
可是想到今天宣沫沫確實(shí)沒打過他,還幫了他,他又搖搖頭。
祁嘯眸色冷凝,周身透出肅殺的氣場,用威嚴(yán)震懾祁元。
“說實(shí)話?!?
祁元揪著小手,扭扭捏捏地說道:“她今天沒打我……”
“今天沒打,所以之前打了?”
祁元感受到祁嘯身上駭人的氣場,想到好歹宣沫沫今天是幫了他的,總不能扭頭就讓爸爸教訓(xùn)她。
男孩心虛地?fù)u搖頭,第一次替宣沫沫撒了謊:“沒有,我自己摔的?!?
說的真話假話祁嘯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令他感到意外的在于,祁元向來不喜歡宣沫沫,為什么今天替宣沫沫隱瞞了?
宣沫沫威脅他了?
“祁元,誰來了?”
聽見聲響,宣沫沫從廚房探出頭來,見到門口杵著的高大男人,她立馬丟下菜刀,兩手在腰上的圍裙上抹了抹。
她泰然自若地抬手打招呼:“喲!祁兄弟回來啦?你吃飯了沒?”
初次見面,她總不能上來就喊老公吧?
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沉默,和祁嘯越來越黑的臉色。
看祁嘯眼底流露出來的戾氣,以及臉上駭人的神色,就知道百分百不待見她。
嗯哼,原身給祁嘯下藥才嫁了過來,祁嘯看見這張臉、這副橫刀肉似的身體,能有好臉色才見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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