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祁元毫無怨地收拾餐桌進廚房洗碗,祁嘯回了房間午睡。
宣沫沫自己下去大院瞎晃悠。
大院的綠化做得很好,種了一排排大樹,到處落下陰翳,偶爾在樹底下的石桌那乘涼,悠閑又舒適。
繞著院子慢慢走了兩圈,宣沫沫后背沁出一層汗,這幅肥胖的身軀著實令她難以忍受。
她曾經(jīng)胖過,高中時跟現(xiàn)在差不多的身材,兩百多斤,五官擠成一團,身體臃腫笨重。
當(dāng)時被班上同學(xué)起了不少難聽的外號,類似于死肥豬、胖墩、八戒。
后來下定決心減肥,穿上漂亮裙子,讀研的時候也算個惹眼的姑娘。
誰知道在家煮了個宵夜,穿書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過她心態(tài)已經(jīng)變了,不會再因為身材感到自卑。
她已經(jīng)進化成鈕祜祿氏了。
主打一個:素質(zhì)不詳,遇強則強!
“沫沫妹子?”
聽到呼喚,宣沫沫扭頭,看見昨天在這聊八卦的幾位老嫂子。
毛冉一屁股坐在她身旁,關(guān)切地看著她,“你怎么自己坐在這呢?跟祁主任吵架了?”
“沒,中午吃太飽,下來走走消消食?!?
宣沫沫嘻嘻地笑了,這幾個嫂子挺有意思的,多些來往她日后也不至于閑在家無聊。
幾個女人坐在一塊聊了起來,一來二往間,宣沫沫和她們熟了,也知道些事兒。
嫂子們就住她隔壁棟,都是鄉(xiāng)下人,隨軍來了城里,在這時間最短的也住了得有七八年了。
姐幾個湊到一塊兒的契機,主要是因為陳蓉。
“陳蓉她男人可是營長,官職比咱們男人都高一頭,她平日里沒少仗著這個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就說前天吧,家里頭悶熱悶熱的,我不就在這乘涼擇菜嘛,她非說我將這大院弄得烏煙瘴氣,說什么這院子是大家伙兒的地方,不是我家廚房。這么點兒小事,她也得上綱上線的?!?
馬豆蔻提起這事兒,臉都氣歪了,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毛冉也跟著說道:“可不是嘛!上回我在自家陽臺燒煤爐打火鍋,她砰砰捶門,說我不注意環(huán)保,污染了大院里的空氣!你說這氣不氣人?”
宣沫沫聽著幾個嫂子的描述,沒忍住噗呲一聲被逗笑了。
這個陳蓉,還真是鹽吃多了閑的,家家戶戶的事兒她都想插一腳,當(dāng)這大院是她建的唄?
“你還笑!跟你說認真的呢!”毛冉故作惱怒地瞪了她一眼。
宣沫沫擺擺手,身子往前湊了湊,“嫂子們記住,不去攀,不去比,不為傻比氣自己!下次陳蓉要敢找你們麻煩,來告訴我!我瞧她不順眼很久了,正愁沒借口治她呢!”
“我看行!”毛冉一拍桌子,“咱們這,也就你敢跟她對著干了!你男人跟他男人也是一個級別的,能給你兜底!”
宣沫沫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眉心緊了緊,疑惑又不可置信地盯著毛冉,“冉姐,你剛說啥?我男人跟營長一個等級?”
“昂!”毛冉應(yīng)得肯定又干脆,見宣沫沫懵懵的,她訝異道:“你嫁過來一年了還不知道???祁主任可是兩杠一星的!”
宣沫沫震驚地捂著嘴巴,她莫名得了個便宜老公,是研究所主任,竟然還是少校?!
哦莫!
天上給她掉了塊大餡餅,還是卷了大蔥牛肉的!
“誒嘿嘿!沫沫妹子你快看那頭!”毛冉著急地拍了宣沫沫好幾下,指著她住的那棟樓。
宣沫沫扭頭瞧過去。
祁嘯身著制服站在樓梯口,他面前站著那姑娘穿了條漂亮的碎花連衣裙,及肩的頭發(fā)燙成梨花卷,笑起來臉上有好看的梨渦,顯得可愛又溫柔。
姑娘看上去跟祁嘯很熟絡(luò),眉眼盈盈地說話間不斷往祁嘯的方向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