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鳥之上的護衛(wèi)抱拳一笑,便是直沖云霄,幾個呼吸間便是消散在天際盡頭。
朱淵望著不遠處的一座城門,大大二字‘帝城’一目瞥去,便是令人有著心驚之感。
“城中山,山中城!”
“太上世界的豪門,當真不凡!”
朱淵不由的驚嘆道。
城門之前,已經(jīng)有不少煉丹師齊聚,他們有的自命不凡,眼眸輕瞇不曉得再想些什么,有的則如春風般和藹,在跟周圍熟悉的人低聲細語。
逐漸熱絡的人群中,僅有太神和朱淵原地站定,而眾人對這兩副陌生的面孔,一時間也在猜測其身份。
“我當是誰,帝家遺棄的一脈,也有臉再踏足帝城的地界!”
一道譏諷的冷笑聲響起,人群之中分流兩側(cè),在那城中的拱門處,紛紛揚揚的數(shù)十道人影紛至沓來,統(tǒng)一的帝家制式長衫,衣襟處金色的紋路十分閃耀。
“金領,是帝家的執(zhí)事客卿!”
不少圣丹城本地的頂尖煉丹師認出了帝家來人,這足足數(shù)十位,皆是神境強者。
為首的一人黑色長衫,眉宇之間與太神有著幾分相似,只不過是森蚺般的胡須遮籠了一半的面容,顯得滄桑了幾分。
“帝亥汕?是被家族逐出去的那一支?他的廢物父親好像叫什么帝海是吧?”
“四爺,您尊貴的身份,跟這般廢物螻蟻廢什么話,我這就把他們趕出去!”
“哈哈哈哈!”
作為帝家的客卿,這群人自然是不缺察觀色的能力,見到自家主子都這般不屑,他們自然是要聲討的。
帝家四爺身后的一名金領執(zhí)事客卿踏步而出,狂暴的氣息爆散開來,引得在場的人群聲聲驚呼。
在圣丹城都是橫著走的帝家,如今又在自家主城,囂張的氣焰瞬間攀升到了,甚至只要四爺一聲令下,哪怕是血濺當場,眾人也得拍手稱快,贊一聲這叫開門紅。
“聽聞之前帝家逐出一支血親,但原因卻是不明,沒想到竟然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也沒有那般不堪啊!”
此時低調(diào)的太神隱匿了自己的氣息,也鮮有人察覺到異常,在場的諸位貴賓之中,有不少是無量級別的煉丹師,若是只論到戰(zhàn)力,也許并不頂尖,但那敏銳的直覺卻是時刻提醒著什么。
一些人神色復雜的望了太神一眼便是退開其周身,畢竟帝家的地位在此,如今又是盛典在即,沒人愿意得罪這尊巨擘,一時間太神師徒被孤立在城外廣場之上。
朱淵臉色鐵青,當即便是要揮舞拳頭挺身,在場的眾人見到一個半神之境的毛頭小子要打抱不平,帝家的執(zhí)事客卿們紛紛捧腹大笑:
“乳臭未干的小子膽子倒是不小!”
帝家四爺冷哼一聲,開口道:“怎么,躲在一個小崽子身后不敢開口?”
“識趣的話,趕緊滾!”
“帝家,不歡迎你們!”
朱淵還想說些什么,卻是被太神攔下,他拍了拍朱淵肩膀示意他退下,礙于師尊的吩咐,朱淵只得閉嘴。
“這么多年過去了,帝家,還是一如既往,這般吃相,難看至極!”
太神輕聲搖頭,似乎是極為失望,轉(zhuǎn)頭對著朱淵輕聲道:
“這樣的家族,不融也罷,心結(jié)已解,萬事皆過,遲早有一天,會湮滅塵埃之中不復”
“放肆!”
一名金領執(zhí)事當即大喝,在帝家的地界上如此藐視,他怎能容忍?
眾人也是不想放過這個在主子面前示好的機會,當即便是有人開口道:
“四爺,稟報族中,將此污蔑帝家之人的首級斬下示眾,我先取其頭顱!”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