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殤聽見白如歌的聲音,快速的放下手中的餐具跑出來,就看著白如歌光著腳站在地上,就這么望著他。
“怎么了?怎么光著腳下來了,小心著涼,你別亂走,我去給你拿拖鞋”郎殤問道。
“喂?!卑兹绺栌治沽艘宦暋?
“姐姐要叫我阿殤,以前你都是這么喊的?!崩蓺懶Φ?。
“阿殤,有玻璃扎我腳。”白如歌冷靜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郎殤可不冷靜了,不由得想到自己之前在客廳里那通瘋狂的亂砸,那些碎了一地的瓷器,大概是打掃的時候遺漏了一小塊,白如歌光著腳正好扎到了。
郎殤陰沉著臉,臉色很難看,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那些打掃衛(wèi)生的人,抓來打一頓。
好吧,最該打的人,是他自己。
他把白如歌抱在沙發(fā)上坐著,蹲下身,看著白如歌嫩白的腳底正中心扎著一塊瓷片,瓷片已經(jīng)染成了紅色,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
郎殤整個人越發(fā)陰冷的,這個樣子的他,看起來有些可怕。
可白如歌不怕,不知為何,反而覺得有些心疼,白如歌突然伸手,又在郎殤頭頂上揉了一下,“阿殤,不要這個表情?!?
郎殤點點頭,情緒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拿著小鑷子想要把白如歌腳底的瓷片給拔出來,可看著這點點血跡,他竟然有些不敢。
郎殤這人竟然會不敢,讓他直接劃開自己的皮肉取子彈,他都不會眨眼,眼下只因為這區(qū)區(qū)一塊小小的瓷片,就有些不敢。
他緊緊的咬牙,然后夾住刺眼一拔,小小的傷口滴血的速度快了一點,不過怎么看都只是一個小傷口,白如歌的眉梢都沒有多挑動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