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身形巨大的老鼠后腿著地。
前爪微微蜷縮,緩緩閉上雙眼,竟像人一樣盤腿坐了下來。
那幾只緊追不舍的貓在大老鼠停下的瞬間,也都戛然而止。
全都腦袋低垂,背部微微向下壓低,接著又以一種極為緩慢的姿態(tài)緩緩弓起。
這不是進攻的姿勢。
這些貓在拜老鼠!
老鼠怕貓這是常識,可哪有貓拜老鼠的道理!
“蛇攬月,貓拜鼠!”
金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慌張的往回走:“快走,這只老鼠已經(jīng)有了道行,這里不能待了!”
現(xiàn)在就走,那之前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看見我站著不動,金爺急的使勁拽我。
“再不走就真來不及了!你以為這些貓為什么跪拜?怕是有什么東西在驅趕這些貓,它們在尋求老鼠的庇佑!”
“就和人一樣,感受到威脅的時候下意識的尋找強者幫忙?!?
可能是察覺到我們的目光,那只大老鼠緩緩睜開雙眼,朝著我們這邊看了眼。
我心頭狠狠一顫。
這眼神,和人一模一樣!
隨后它緩緩起身,帶著一種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悠悠然轉身離去。
那些貓則依舊保持著朝拜的姿勢,直到大老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才各自散去。
我們剛爬出墻院,洛天河的電話正好打了過來。
“趕緊出來,曾首富回來了!”
我說我們已經(jīng)出來了。
不到幾分鐘,曾首富的車停在了三號別墅門前。
下車前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任何異常,才匆匆的往里走。
我問洛天河:“你不是說曾首富要幾個小時才回來嗎?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洛天河往綠化帶里縮了縮,也是一臉迷茫:“不知道啊,我大哥說曾首富才到半路就突然給他打電話,說有點事就來不了了?!?
金爺半瞇著眼睛問:“我們是不是被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了?”
“不可能!”洛天河回答的很絕對。
隨后他疑惑地問我們:“你們咋出來這么快?已經(jīng)得手了嗎?”
我說在里邊碰到貓拜鼠了。
“貓拜鼠?你們說反了吧。”洛天河嘴巴張得老大,以為聽錯了。
“就是老鼠成精了!”
見金爺在給洛天河科普,我轉頭繼續(xù)盯著曾首富別墅的方向看。
讓人詫異的是,曾首富進了別墅以后居然沒開燈。
停電了嗎?
金爺表情凝重的解釋:“任何動物但凡想要成精,都需要開靈智,修內(nèi)丹,然后渡天劫,最后化人形,稍有差池,便會前功盡棄?!?
“可光是開靈智這一點,便是萬中無一的機緣?!?
“多數(shù)生靈在懵懂中度過一生,唯有極少數(shù)能于萬千偶然中尋得契機?!?
“可這是在城里,不像山中的狐貍等因所處環(huán)境優(yōu)越,更易接觸到靈氣,但偏偏有老鼠成精了,這說明什么?”
洛天河一臉認真:“說明城里更容易修煉?”
金爺臉部肌肉瘋狂抽搐,但礙于洛天河的身份,又只能硬憋著。
深吸口氣平復了心情后才接著說。
“說明之前我們的猜測全都錯了,曾首富不是在養(yǎng)鬼,他怕是要續(xù)命啊,要不然絕對不會有這么充沛的靈氣。”
續(xù)命?
金爺反問我:“還記得白蘇死時候的樣子嗎?”
我說記得,穿著紅色嫁衣,金剪刀刺穿喉嚨而死。
“腳上是不是還掛著秤砣?”
“對!”
“那就沒錯了!”
金爺看著三號別墅的方向冷笑道:“紅裙是純陽之火,金剪刀的材質雖然是金屬,但在古時候就被賦予了屬水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