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無塵所料,這一晚,睡到半夜,受了刺激的蘇黎又發(fā)病了,蘭姨他們站在門外,聽著蘇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眾人的心都突突直跳。
    譚艾一臉心疼,拿著鎮(zhèn)定劑,猶豫不決。
    高羽急切的說:“譚艾,沒有別的辦法嗎?”
    譚艾搖搖頭,起身走進(jìn)房間,房間里,無塵把蘇黎抱在懷里,手腳并用,束縛著她,就怕她傷害到自己。
    而他懷里的蘇黎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清冷與優(yōu)雅,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猙獰。
    她雙眼空洞無神,目光毫無聚焦,那張平日里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的臉上,因痛苦與掙扎用力過度,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她的雙手死死地抓住無塵的胳膊,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劇烈抽動著。
    嘴里依舊在聲嘶力竭地喊著,帶著近乎瘋狂的恨意:“蘇弘毅,你想跟那個賤人雙宿雙飛?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宋佳玉你個賤人,你也配提幸福?也配提如愿?簡直荒謬,你只配下十八層地獄,去給我母親懺悔,償還你犯下的罪孽!”
    蘇黎的聲音因過度憤怒而變得沙啞、破碎,回蕩在房間里,令人毛骨悚然。
    “你個賤人!”她嘶吼著,用盡全身力氣,仿佛內(nèi)心積壓的怨恨都都有了一個宣泄點,“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也嘗嘗什么叫蝕骨鉆心之痛,啊·····啊···”
    譚艾看著完全喪失理智的蘇黎,淚如雨下,聲音帶著哭腔,近乎哀求地低聲說道:“無塵少爺,要不給小姐打一針吧,她這么不停地抽搐,身體怎么受得了啊。”
    無塵猛地將頭轉(zhuǎn)向譚艾,雙眼因焦急而布滿血絲,他大吼道:“出去!你是個大夫,你難道不知道,鎮(zhèn)靜劑一旦給精神疾病的人用上,那就跟毒品沒兩樣!”
    “她一旦依賴上,就永遠(yuǎn)離不開了。這種藥會摧毀大腦的神經(jīng),到時候,她真的會徹底瘋掉的!”
    可,只要我們適量,是會產(chǎn)生依賴,但是至少可以減輕她的痛苦。
    無塵低吼一聲,原來是蘇黎掙脫不開他的束縛,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
    尖銳的痛感瞬間襲來,可無塵依舊死死地抱住蘇黎,沒有松開。
    譚艾上前趕緊幫忙:“無塵少爺,明天我就開始和長風(fēng)研究新藥,看看中醫(yī)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今晚我們先給小姐注射一支鎮(zhèn)定劑,讓她安靜下來?!?
    ”不行,無塵咬牙堅持著,手臂已經(jīng)出血?!?
    “他看向譚艾,我說不行,就不行,她只是哭喊,抖動,等她脫力了,自然就熬過去了?!?
    你今晚用了,下次再發(fā)病,只會讓她更興奮,發(fā)病的時間更長。
    “出去吧,她應(yīng)該不想讓人看到現(xiàn)在的模樣?!弊T艾實在看不下去,轉(zhuǎn)身出了蘇黎的臥室。
    就這樣又過了四十分鐘左右,蘇黎的哭喊聲漸漸小了,直到蘇家別墅徹底歸于平靜。
    蘇黎體力不支,倒在了無塵的懷里,無塵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接著打來一盆清水,拿起毛巾,輕輕蘸濕后,緩緩地為蘇黎擦拭著滿是淚痕與汗水的臉。
    此時的蘇黎,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只是那張白皙動人的臉上,此刻卻毫無血色,顯得蒼白無力,因之前用力哭喊,整張臉都哭的有些紅腫。
    無塵給她收拾妥當(dāng)后,蓋好被子,他才下了樓。
    樓下的眾人一個個的跟雙打了茄子似的,愁容滿面,看到無塵下來,譚艾了立馬拿起了手上的藥箱,給無塵看胳膊上的傷口,然后先給他注射了一支破傷風(fēng)。
    元明受不了啦,站起來說道:“少爺,不就是那個女人-->>嗎?我可以讓她無聲無息的消失?!?
    省的小姐看了她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