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醫(yī)生,你不知道,今天我可沒吃虧,我挨打了,后來我和蘇黎把秦萱打成了豬頭,韓雪也被蘇黎打了,我還拿酒瓶子砸了韓非。
    高濟世停下上藥的手,顯然對楚顏的話很吃驚,你說你把韓雪和秦萱都給打了,還有韓非?
    “嗯,”楚顏點點頭。
    “呃,那幸好景之在,不然你今天估計回不來了?!备邼酪槐菊?jīng)的說道。
    “哼,你說錯了,莊景之頂個屁的用,我能回來,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他才不會管我死活,他只在乎韓雪。”
    “我沒用,我不管你死活,我會把你從警局帶回來?”莊景之看著的楚顏厲聲說道。
    楚顏再次冷哼一聲,回懟道:“你帶我回來,不就是想跟我說好話,讓我放過你的白月光,你別做夢了,這次我就是不要錢,我也要讓韓雪坐牢?!?
    高濟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眉頭擰成了疙瘩:\\\"等等,韓雪要坐牢?到底怎么回事?\\\"
    \\\"高醫(yī)生,\\\"莊景之打斷他,聲音冷得像冰,\\\"藥上完了就跟我去書房。\\\"
    他又瞥了眼楚顏,\\\"別聽她在這胡亂語。\\\"
    高濟世最后仔細檢查了一遍傷口:\\\"藥膏涂好了,一日三次,等藥膏吸收后冰敷,十五分鐘一次,中間間隔半小時,別偷懶。\\\"
    他特意叮囑道,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莊景之緊繃的下頜線,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
    書房門里傳來高濟世的驚呼聲:“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韓雪找人要強奸楚顏?她瘋了吧?\\\"
    莊景之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指間夾著的雪茄明明滅滅,映得他下頜的陰影忽明忽暗。
    整個書房安靜得能聽見雪茄燃燒的輕響,良久,才傳來他壓抑的冷笑:\\\"她背后是韓家,這事\\\"
    \\\"這事必須有個交代!\\\"高濟世三步跨到他面前,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如刀,\\\"景之,你怎么能讓楚顏忍氣吞聲?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爭風(fēng)吃醋!\\\"
    \\\"誰給韓雪這么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策劃這種事,傳出去也是他們韓家丟臉?\\\"
    莊景之突然轉(zhuǎn)身:“不用你說,楚顏再怎么說也是莊家少夫人,我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少夫人?\\\"高濟世嗤笑一聲,抓起沙發(fā)上的外套甩在臂彎,\\\"你這話留著哄自己吧,景之,她不止是莊少夫人,更是你的妻子,你要真當(dāng)她是妻子,會在她被人欺負時袖手旁觀?”
    “今天要不是別人幫了她,你恐怕真要后悔一輩子!\\\"他拉開書房門的瞬間,回頭冷冷補上一句,\\\"莊景之,有些東西失去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高濟世走后,莊景之一個人坐在大班椅上,緊了緊眉,靠在椅背,一時間思緒萬千。
    書房里愈發(fā)晦暗。
    真皮大班椅發(fā)出細微的吱呀聲,高濟世那句\\\"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像根刺,扎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扶手的紋路,他想起楚顏被按在衛(wèi)生間時脖頸暴起的青筋,想起她紅著眼眶說\\\"我不愛你了\\\"時的決絕。
    自從結(jié)婚后,楚顏的生活里就全都是他,他又不是個傻子,她對他的那份心思他自然感受的到。
    可他只要一想起三年前,她給他下藥,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導(dǎo)致他的父親和哥哥來他們家逼婚。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楚顏的父親,他的老泰山,站在他們莊家的大廳里對他說:“你莊景之有什么了不起,你莊家又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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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欺負了我女兒,不但不能像個爺們一樣負責(zé),竟然還敢把臟水潑到她身上?”
    “你就慶幸我的女兒喜歡你,不然,你現(xiàn)在早就在看守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