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只見殷靈已經(jīng)滿頭大汗,蜷縮著身體不停地在床上翻滾。
而且表情痛苦不堪,像是做了什么噩夢,口中一直在喃喃囈語。
陸時伸手覆上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她渾身滾燙,體溫出奇的高。
情急之下,陸時只得把陸家的私人醫(yī)生叫到了山上來。
然而當(dāng)一群人手忙腳亂給殷靈診斷扎針之后,她的體溫又開始驟減,冷若寒冰。
沒辦法,他們只能拔了退燒針,重新開始用藥。
可是殷靈的身體卻忽冷忽熱,體溫也忽高忽低,簡直讓人無從下手。
這樣的情況一直反反復(fù)復(fù)持續(xù)了兩天也不見好,找了再多醫(yī)生都無濟于事。
期間殷靈一直昏迷不醒,不吃不喝,表情痛苦不已。
而這段時間,陸時也是心急如焚,坐立難安。
就在陸時一籌莫展之際,恰巧林初一帶著周晏辰來上香。
林初一聽到殷靈身體不適也很是擔(dān)心,連忙到臥室里察看了她的情況。
只是經(jīng)過一番號脈診斷,林初一不禁有些疑惑。
因為根據(jù)脈象而,殷靈的身體狀況并沒有什么問題,根本找不到她發(fā)燒還有體溫驟降的原因。
這時周晏辰卻悄悄爬到殷靈床上看了兩眼。
林初一發(fā)現(xiàn)后連忙呵斥她:“晏辰,你別搗亂?!?
周晏辰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甜甜地說道:“媽媽,我知道姐姐為什么會這樣。”
林初一有些意外:“你知道?”
周晏辰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隨后抬起小手指著殷靈的身體說:“嗯,姐姐的胳膊,腿上,還有肚子這里,堵住了?!?
“什么堵住了?”陸時有些驚訝。
周晏辰小臉上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空氣,金紅色的空氣?!?
“你是說氣血不順嗎?”林初一狐疑地問道。
奇怪,她剛剛為什么沒有診出來。
周晏辰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是血,就是金紅色的空氣?!?
隨后她又順著殷靈的胳膊繼續(xù)說道:“這些氣息原本應(yīng)該是沿這條經(jīng)絡(luò)流通的,但是現(xiàn)在,這里堵住了,它過不去,所以姐姐才會特別難受?!?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敝荜坛奖砬楹苁钦J(rèn)真。
林初一聞頓時陷入了沉默。
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會覺得這種說法太過離譜,可是在經(jīng)歷過女兒死而復(fù)生的事情之后。
好像再離譜的事,對她來說都不足為奇了......
思前想后,林初一看向女兒,嚴(yán)肅地問道:“那你知道怎么解決嗎?”
周晏辰腦袋一歪,輕快地說:“很簡單的,在神闕、商陽、神門、曲池、小海、伏兔、解溪這些穴位上扎一針,把這些氣息引到正確的路上就行。”
林初一聞下意識的看向陸時,那眼神,仿佛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陸時看了看殷靈,又看了眼周晏辰。
不得不說,聽到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能熟練地說出各個穴位的名稱,這確實讓人有些震驚。
而且他對周晏辰的事也早有耳聞。
稍作思考,陸時便對林初一說:“那麻煩您施針吧?!?
林初一點點頭:“好,我回家拿?!?
“媽媽,不用,我?guī)Я??!敝荜坛竭B忙說道。
“你帶了?”
“嗯,爺爺給我的,我一直在書包里背著呢?!?
“行,那你拿給媽媽吧?!绷殖跻粚Υ瞬⒉挥X得意外。
畢竟周家的人隨身攜帶針灸包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周晏辰點點頭,飛快地拉開書包拉鏈,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針灸包遞給了林初一。
林初一接過之后便坐到了床邊,然而正當(dāng)她打算施針時,卻又被周晏辰叫住了。
“媽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