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殷靈幾乎確定了,如今的“東岳大帝”就是她的師父。
可師父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他又為什么躲起來。
殷靈回過神,又問小烏:“關(guān)于我,你還知道些什么?”
“我還知道你調(diào)皮搗蛋,惹是生非,讓大家都很頭疼......”小烏越說聲音越小。
遙想當年,這對活寶將火山地獄的火引到了九層的油鍋里。
那場面......
差點把老板的房子都給點著了......
殷靈:“我不是指這些?!?
她頓了頓,又繼續(xù)問:“你知道我是從哪來的嗎?為什么會來到這,在這里呆了多久。”
小烏回憶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你就在了?!?
“為什么會來這......”他想了想,理所當然地說,“人死了,不都是會魂歸地府嗎?”
殷靈有些失望,還是一些無用的信息。
她轉(zhuǎn)念一想,又問小烏:“司玄說我怨氣深,過不了奈何橋,你知道為什么嗎?”
小烏再次搖頭:“不知道?!?
事實上,他們只知道殷靈怨氣深重,踩斷了黃泉路、奈何橋,連忘川的水都洗不掉她身上的怨氣。
可沒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這怨氣是從哪來的。
另外老板對她的態(tài)度也很特殊。
不管闖什么禍都給她兜底,旁人打不得罵不得......
雖然也是打不過。
殷靈沉默良久,說道:“最后一個問題,這座宅院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東岳大帝?!?
“本名?!?
“我等小鬼不可直呼大帝名諱?!毙趺媛吨艺\地回道。
司玄勒住了小烏的脖子:“他又不在,你怕什么?”
“不不,他無處不在。”
“你少廢話,趕緊說,否則我擰斷你的脖子?!彼拘{道。
小烏嚇得縮成一團:“不是我不說,是實在說不出口啊?!?
這要是強行說出來,還不得五雷轟頂。
殷靈示意司玄:“你別為難他了。”
小烏聞眼睛一亮。
這變成了人果然不一樣,轉(zhuǎn)性了......
殷靈看了一眼宅院,緊接著問小烏:“你知道這位東岳大帝去哪了嗎,什么時候回來?”
小烏尷尬地笑了兩聲:“他老人家神出鬼沒的,我怎么會知道......”
拜托,他只是個掃地的,哪有權(quán)利過問老板的行蹤。
殷靈想了想,說:“好,那我想進去看看,你沒意見吧?”
明明是征詢的語氣,卻帶著一點威脅的意味,給小烏嚇得一激靈。
“我要是有意見的話......”
“保留?!币箪`不由分說的回道。
小烏:還是熟悉的味道。
果然本性難移。
說完,殷靈率先步入了客廳。
房子內(nèi)部很簡約,和陽間的住所沒有太大區(qū)別,而且燈飾、家具都充滿了現(xiàn)代化的氣息。
看得出來,地府也是與時俱進的。
值得一提的是,房子里的裝修風(fēng)格,跟她師父的喜好特別相像。
看到這一幕,殷靈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在房子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的空間雖大,但利用上的房間卻沒有幾個。
甚至連一間臥室都沒有。
鬼不用睡覺,“東岳大帝”這個級別的人物更加不用,沒有臥室也算情理之中。
再往前走,殷靈發(fā)現(xiàn)了一間書房。
黃花梨的書架和桌椅,看上去復(fù)古又氣派。
而書架上也整齊擺放著各種書籍。
殷靈走到書桌前,翻起上面的宣紙看了一眼。
都是些簡單的隨筆,可這字體,跟她師父的截然不同......
而且這房子里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連一幅畫,一張照片都沒有。
也完全找不到屬于師父的任何痕跡。
看到殷靈翻東西,小烏好心提醒:“那個......窺探別人的隱私,會不會不太好......”
殷靈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你讓他回來收拾我?!?
小烏:“......”
這大概就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環(huán)視一圈過后,殷靈忽然在書架上發(fā)現(xiàn)了一本特別的書。
至于為什么特別。
因為它的書背上寫著《生死簿》三個大字。
看見生死簿,小烏頓時大驚失色。
天吶,老板怎么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
這要是被心懷叵測的小鬼偷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還有,保安呢,保安怎么還不來......
殷靈思考了一陣,然后緩緩抬手,取下了生死簿。
都說生死簿記錄了人的一生,甚至前世今生,搞不好在上面能查到自己的信息呢......
想到這,殷靈慢慢掀開了書頁。
“哎,你不能看!窺探天機,是要遭天譴的......”小烏制止道。
殷靈理直氣壯:“我覺得擺在這,就是讓人看的?!?
小烏再次無以對。
司玄則配合地點頭:“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