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觀望之際,謝景辭忽然沖著夜七招手,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過了一會兒,夜七帶著一名大夫走了進(jìn)來。
“這是本王府上的大夫,江小姐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他一驗(yàn)便知。”
一聽要說驗(yàn)傷,江沁雪神色慌張道:“不用麻煩了,這傷真是我自己弄的?!?
“那看來是孤想多了?!蹦教鞕?quán)并沒有死纏爛打的追究到底,他是想拿江云染開刀,但今日有謝景辭這個異性王在,他確實(shí)也不好表現(xiàn)得過于直接。
不過剛才這番試探,他姑母那般聰明的人,應(yīng)該懂了。
江沁雪受傷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小插曲,就這么悄無聲息的過去了,整個席面看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但實(shí)際上暗流涌動,每個人都心思各異。
慕婉音像是下了什么決定般,突然從位置上起身,招呼江云染過來。
“今日不僅僅是云染的生辰宴,本宮還想當(dāng)著大家的面,宣布另外一件事情?!蹦酵褚粽f著,牽起江云染的手,來到謝景辭的面前,把江云染交給謝景辭。
“云染頑劣,本宮一直都想為她尋一個師父,好好管教管教她頑劣的性子?!蹦酵褚粜χ鴴吡吮娙艘谎?。
“阿辭是本宮的義弟,將云染交給她,本宮很是放心,今日就當(dāng)著大家的面行了拜師禮,也算是讓大家做個見證?!?
這個決定十分突然,別說是江云染了,就連謝景辭都十分意外。
“阿姐,這怕是不妥。”謝景辭推辭道:“還請阿姐另尋高明?!?
“怎么?阿辭這是嫌棄我家云染愚笨?”慕婉音佯裝生氣,“云染雖說頑劣了些,但只要你好好教導(dǎo),本宮相信她肯定能被你教得很好。”
“母親,你還沒有問過我的意思?!苯迫静粣偟馈?
“我不需要師父?!?
就算她真的要拜師,也不想要謝景辭來給她當(dāng)師父,小皇叔這一層身份就已經(jīng)夠壓著她了,還要再來個師父,日后她在男人面前就更不能放肆了。
但慕婉音似乎打定了主意。
“這件事情本宮已經(jīng)決定了,不得更改?!闭f完,慕婉音讓展嬤嬤拿來拜師酒。
“云染表妹不想的話,姑母就別逼她了?!蹦教鞕?quán)忽然勸說道。
在場的人心思巧一些的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長公主突然的這個舉動似乎是有點(diǎn)像托孤,而在慕天權(quán)眼中,這分明是自家姑母想要把公主府和景王府綁定起來。
江云染也讀懂了母親的隱喻,沒再推辭,主動的端起了拜師酒。
“云染見過師父?!?
“你不需要再考慮考慮了?”謝景辭沒接。
江云染堅定地?fù)u頭,“既是母親的意思,我愿意聽從。”
謝景辭遲疑著不肯接這一杯拜師酒,一旁的慕婉音卻等不及了,直接從江云染手中拿過酒杯塞到謝景辭的手中。
“阿辭,以后云染就交給你了。”
看著手里的酒杯,謝景辭神色復(fù)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端起來一仰而進(jìn)。
喝了拜師酒,行了拜師禮,江云染和謝景辭的師徒身份也就算是做實(shí)了,慕婉音滿意的招呼著大家繼續(xù)吃席,所有人再度融入到熱鬧的氣氛中。
只有江云染和謝景辭,兩人心思不定,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