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蘇綰清的仇恨值被點燃,宋嫣然悄無聲息地笑了笑。
她假裝好心地拉住蘇綰清的手,推心置腹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江云染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件事情她倒是滿意了,就是苦了你和君寂,尤其是君寂,少年將軍,未來大好的前途,娶了她這么一個刁蠻任性的郡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君寂是蘇綰清的軟肋,任何人對君寂不好,那就是在跟蘇綰清作對,這一點宋嫣然清楚得很,所以她才會字字句句都往君寂的身上說。
果不其然,蘇綰清還真的聽進去了。
她猛地站起身來,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我絕對不可能讓江云染這個賤人嫁給阿,我這就去找阿說清楚,讓他跟我一起去退婚!”
“你是不是傻呀?!彼捂倘患泵∩鷼獾奶K綰清。
“這樁親事是圣上親自降旨賜婚的,你現(xiàn)在去找君寂退婚,難道是想要拉著他一起忤逆圣旨嘛?”
“那你說我怎么辦?”蘇綰清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成親嗎?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是江云染她憑什么?我的阿那么好,他要是娶了蠻橫無理的江云染,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辦?”
“你真想幫君寂嗎?”
“當然了?!碧K綰清一把抓住宋嫣然的手,“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賣關(guān)子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辦法?”
“好辦法沒有,但辦法卻有一個?!彼捂倘还室馔祥L語調(diào),“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為了君寂以身犯險,畢竟這事若是真的追責下來,少不了要有人……”
“我肯得,我當然肯得,只要能幫到阿,我什么都肯做的?!碧K綰清急忙表明自己的心意。
這一點,宋嫣然絲毫不意外。
她從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想著要怎么算計蘇綰清了。
一個蠢的腦子里只有男人的女人,她只要隨便煽風點火說幾句,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我告訴你……”
宋嫣然低聲在蘇綰清的耳邊說了幾句,剛說完,蘇綰清的臉色就變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
“別胡說,這不是我的意思?!彼捂倘淮驍嗵K綰清的話,“我可從來都沒有讓你做什么,這件事情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算了,可別牽扯上我?!?
宋嫣然沒有在蘇府多待,她本來就是湊個熱鬧,看出好戲而已。
宋嫣然沒有在蘇府多待,她本來就是湊個熱鬧,看出好戲而已。
等到宋嫣然離開后,蘇綰清待在房間里面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聽宋嫣然的。
在她的生命里,沒有人可以比阿重要,要怪就怪江云染非要來跟她搶阿,否則,否則她也不會想要魚死網(wǎng)破。
……
景王府,閣樓上。
謝景辭醉了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他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穴,從閣樓上走下來。
夜七和夜九昨晚都沒睡,在閣樓下站了一個晚上,生怕自家王爺想不開,又鬧出什么不得了的動靜來。
“王爺。”夜七走過來,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這是郡主派秋意姑娘送過來的?!?
謝景辭接過書信,拆開,看完里面的內(nèi)容后,不冷不淡地說了句,“這兩日派人盯著四方館,看看南臨楓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