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的確不錯。
江云染把公主府的所有賬本找人搬過來,公主府這些年的賬有很多,以前江季明在的時(shí)候,也會有一些爛賬,江云染正愁不知道怎么處理呢,沒想到老天爺就給她派了個得力助手。
“這些賬本登記在冊,梳理清楚,一共需要多久?”
“七日之內(nèi)吧?!卑㈢R拿起賬本看了一眼,“奴婢會盡量快一些?!?
“七日?”江云染不可思議,這些賬本她打算用半年的時(shí)間來梳理清楚就不錯了,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只需要七日,這么厲害的人物在公主府居然只是區(qū)區(qū)一個丫鬟嗎?
江云染沒有多說什么,把賬本的事情交給阿鏡。
自己換了一身衣服,裹緊了披風(fēng),帶著阿月出了府。
“郡主要買什么?”阿月跟在江云染的身后,看著江云染茫然地在一間又一間的店鋪里面徘徊。
“就是不知道要買什么,才糾結(jié)。”江云染頭疼的扶額。
她想要送禮給夫子,但卻忘了夫子喜歡什么,不對,準(zhǔn)確來說,是她壓根就不知道夫子喜歡什么。
張林政雖然是皇家學(xué)院的夫子,但江云染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于這個人都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十分清廉,可偏偏就是這份清廉讓江云染覺得更加為難。
“一個人不喝酒,不貪財(cái),不好色,你說我該送他點(diǎn)什么?”
“郡主送禮的初衷是什么?”阿月歪著頭,“若只是單純的人情往來,郡主送什么都是可以的,若是收禮的人不喜歡,那便是他們的不是,但若是郡主是想要求人辦事,那就得送到人家的心坎上。”
“不過看郡主這么糾結(jié),應(yīng)該是后者了,只是不知道整個北梁,還有郡主辦不到的事?”
“是有事要求對方?!苯迫緵]否認(rèn),“所以得好好選。”
“既然如此的話,要不郡主試試書畫呢?奴婢雖然不知道郡主要去求誰,但不喝酒,不貪財(cái)不好色,應(yīng)當(dāng)是個正直有學(xué)識的人。”阿月分析得頭頭是道。
江云染不是沒想過書畫之類的東西,但她偏偏不懂這些,若是選得不好,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送。
“郡主是在為難嗎?”阿月瞧出了不對勁兒。
江云染實(shí)話實(shí)說,“我不喜書畫,萬一挑到不好的,那豈不是十分打臉?”
“郡主原來是擔(dān)心這個啊?!卑⒃屡牧伺男馗?,“奴婢知道一處地方,名叫天外天,那里住著一個喜愛書畫的藏主,他手里的藏品都是真跡,郡主要去看看嗎?”
江云染眼里帶著懷疑,公主府的丫鬟還能知道這種地方,她一個郡主都不知道。
阿月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急忙道:“不瞞郡主說,這地方奴婢也是偶然才得知的?!?
“怎么個偶然法?”江云染沒打算輕輕揭過。
阿月垂著眼,“是小王爺,有一次他跟公主提起來這個地方,奴婢湊巧聽到的?!?
冷不丁的從旁人嘴里聽到謝景辭,江云染的神情有些許的不自然,她輕咳兩聲,算是信了這個說辭。
“走吧,帶我去瞧瞧。”
“是,郡主。”阿月長長地松了口氣。
兩人上了馬車,朝著阿月口中的天外天走去,這一路上,在馬車?yán)铮迫灸南氲街x景辭,她的脖頸深處隱隱作痛,心里也跟砸下了一大塊石頭一樣的沉悶。
馬車大約走了一個時(shí)辰,便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