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意外的。”范正義冷笑,“姓林的死了,手法和10年前我辦過的案子一模一樣,這一點典獄司早就過來詢問過了?!?
“那范先生可否再跟我二人說一遍當年的情況?”江云染迫不及待地問。
范正義瞇起眼睛,仿佛看向遠方。
“我記得那是我上任的第九年,京都城里接連死了8個藥材商人,都是門窗反鎖,死于劇毒,死狀與你說的一模一樣。當時查了很久,發(fā)現(xiàn)死者都曾合伙在西夏做過生意,但線索到此就斷了?!?
“合伙做生意?什么生意?”
“名義上是藥材,實則……”范正義壓低聲音,“傳聞他們在西夏販賣禁藥,甚至偷運巫蠱之術(shù)的器物回中原。最后一個死者死前曾瘋瘋語,說什么‘巫醫(yī)的詛咒’?!?
江云染心中一震,“那案子就這么懸著了?”
“當時刑部限期破案,抓了個替死鬼結(jié)案?!狈墩x苦笑,“但我知道真兇另有其人。奇怪的是,元豐七年后,兇手突然收手了?!?
“當年的死者中,可有姓林的?”
范正義搖頭:“沒有。但……”他忽然想起什么,“有個幸存者,叫林春景,當時他與那幾個死者交好,卻僥幸逃過一劫?!?
“那這人現(xiàn)在在何處?”齊思追問。
“那這人現(xiàn)在在何處?”齊思追問。
范正義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江云染記下這個名字,又問,“那這個毒有沒有流入北梁?”
“當時沒有,畢竟這種藥十分罕見,除非有西夏巫醫(yī)的門路,或者……”范正義意味深長地看著江云染。
“太醫(yī)院庫存著天下奇毒,以備藥用?!?
事情都已經(jīng)知道得差不多了,再問下去也是白問,離開鐵匠鋪,江云染心中疑云更甚。
“郡主請留步?!饼R思快步走過來,朝著江云染點點頭。
“郡主能查到這里,想必已經(jīng)知曉,這絕不是一樁普通的毒殺案?!?
“我自然知道?!苯迫究粗R思,淺笑,“不過齊姑娘能查得如此之快,也是有些令我意外?!?
“這有什么好意外的?!饼R思勾唇,“郡主不是早就知道太子殿下會從中助我嗎?再說了,郡主查得這樣快,難道就沒有好心人給郡主遞過線索?”
“彼此彼此?!苯迫緵]再說什么,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她不在意過程,只要結(jié)果。
無論誰贏,她都可以接受。
回到公主府,鏡花前來稟報,說是林府的管家求見。
江云染冷笑。
看吧,查不下去的時候,總會有人爭先恐后地前來,把剛出爐的新線索遞到她的手上,不過她能知道的,齊思肯定也會以同樣速度知曉的。
畢竟,她的太子表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帶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林管家一臉焦急地進來:“郡主不好了,劉員外突然離京了!"
“誰是劉員外?”
“劉禹孜員外,是我家老爺?shù)纳饣锇?。今早他家小廝來說,劉員外昨夜接到急信,天不亮就騎馬離京了,說是有急事去溫州。”
江云染眼中精光一閃:“劉禹孜與林員外關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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