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我要是不回來呢?”電話這頭的沈書意漫不經心。
以前她對傅臨州都是隨叫隨到,哪怕是寒風刺骨的凜冬,他應酬到深夜,舍不得打擾宋甜甜,就會將熟睡的沈書意叫起來冒著寒風暴雪來接她。
明明叫個代價就能解決的事,他非得挫磨她,好像看她受苦他就高興。
現(xiàn)在的沈書意拒絕他拒絕的越來越多,越來越順口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你們沈家的產業(yè),你現(xiàn)在回來,我會考慮把傅氏博物給你?!?
傅氏博物就是原沈氏博物的前身,也是如今傅氏集團的一塊肉,傅臨州會這么好心給她?
勾起了沈書意的興趣:“好,我一會就到?!?
沈書意掛斷電話,去拿衣架上的外套。
沈書意因為腳傷,她的車停在司赫矜公寓的地下車庫里,別墅位置比較偏,附近打車不方便,她一臉祈求地看向司赫矜:“方便送我回趟傅家嗎?”
“傅臨州回來了?”司赫矜斜倚在沙發(fā)上,眉梢輕挑,漆黑的眸底蒙上一層薄霜。
沈書意輕聲“嗯”了聲,期間已經穿好了外套。
想到沈書意桌面上她和傅臨州的合照,司赫矜心里燃起一股無名的火。
“小別勝新婚,著急回去伺候老公?。俊彼竞振孀旖青咧唤z漫不經心的笑。
“是啊?!鄙驎飧竞振娼忉尣磺?,隨口順著他的話往下趕。
卻沒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倏然變了臉色。
司赫矜原本柔和的面部線條仿佛被冰封,嘴角的笑意如潮水般退去,緊抿的雙唇勾勒出一道冷峻的弧線。
“我還有事,沒空送你,自己打車,實在不行跑回去也行?!?
司赫矜起身將外套肆意地搭在線條流暢的胳膊上,冷淡的聲線里帶著幾絲嘲諷。
“就怕你走到傅家,傅臨州的興致都沒了?!?
沈書意拿出手機打車,別墅區(qū)周圍沒人,加上深夜,打了好久都沒人接,
司赫矜不愿意載她,她也不再強求,關上別墅大門,便往外走去。
沈書意尋思著,等她走出別墅區(qū),走到稍微繁華點的位置,應該就會好打車些了。
寒風刺骨,沈書意裹緊了大衣低著頭一路前行。
“嘖嘖嘖......”一臺黑色的賓利打著燈,主駕駛車窗搖下,露出司赫矜那張精致的臉:“傅太太為了見傅總的心真是感人肺腑??!”
沈書意挺翹的鼻頭被吹得泛紅,瞧了眼一旁陰陽怪氣的司赫矜:“你不是有事要忙嗎?還不快點走?!?
“我現(xiàn)在就在忙??!”司赫矜慵懶的語調拖著長長的強調。
沈書意嗤笑一聲,她就多余問。
司赫矜所謂的忙就是坐在豪華轎車里,看著她艱難的逆風前行。
她有點看不懂這男人了,前段時間她腳崴了,無微不至的接送她上下班。
今天卻眼睜睜看著她在寒風中步行,也是夠無聊的。
果然是京圈太子,對一個人的態(tài)度完全取決于他的心情。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就是太子爺高不高興的事。
可她哪里惹他不高興了?
沈書意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司赫矜的車始終和她并肩齊驅,看得沈書意心煩。
“司赫矜,你今天炒菜是不是鹽放多了?”沈書意頓下步子,側眸看向司赫矜,神色嚴肅一本正經地問。
司赫矜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沈書意怎么突然問他這么無聊的問題:“不多不少剛剛好,怎么了?”
“哦,沒什么?!鄙驎馐栈啬抗猓骸拔铱茨汩e得慌?!?
“你!”司赫矜眸色微沉:“看你讓你自己走真沒錯?!?
“啊!”沈書意只顧著和司赫矜拌嘴,沒看清腳下的路,踩到一個石塊崴了下,蹲坐在地上。
“怎么了?”司赫矜趕緊停下來,急迫地蹲下來檢查沈書意的腳腕:“是不是又崴到了?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還能站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