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三叔,我跟你走,我一輩子都跟著你,孝敬你老人家!”一個小年輕喊道。
其他人要么道謝,要么也要跟著一起走。
眼看幾個女人被拉了過來。
真要讓他們談成了,這些人只要扎進水里,就能逃跑,就能死灰復(fù)燃。
林鳴突然小聲道:“你在這呆著別動,我們出去,滅了他們。”
他已經(jīng)聽這些人爭吵,手里沒子彈了,一顆都沒有。
而他們手里還有6把彈藥充足的武器,夠了!
等等,他剛剛明明打開一個箱子,發(fā)現(xiàn)里面武器充足啊。
算了,也許是他運氣好,翻開了最后一箱留在上面裝樣子的。
而這些人為什么沒找到這一箱,也許是他們運氣不好。
這些都不重要。
“你們恢復(fù)的怎么樣了?”他小聲問道。
他們兩個其實聽不太懂這里的方,但是林鳴的吩咐他們聽懂了。
他們堅決服從命令!
林鳴轉(zhuǎn)頭深深看了一眼方盈,按住她起來的動作,小聲道:“乖,我很快就回來。”
然后起身沖了出去。
兩個人緊隨其后。
下一秒,山洞里就響起密集的槍聲和慘叫聲。
他們手里有“真理”,而對方手里彈盡糧絕,這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林鳴還留了幾個活口。
“進來吧!”他高聲朝外面喊道。
外面的人早就奇怪了,里面槍響,卻不是朝他們來的,那是,內(nèi)訌?
這可真是想瞌睡來枕頭了。
先是一個小隊試探性地走了進來,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地尸體和幾個哀嚎的人。
還有幾個女人,剩下的就是林鳴三人。
“隊長!”小兵激動地喊道:“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一番喜相逢......
兩個小時之后,林鳴帶著方盈,坐上了去城里的吉普車。
開車的人總是忍不住借著向后看的時候偷偷打量方盈。
真是神奇,隊長的老婆竟然因為一個夢找過來了!還真找到了!
林鳴簡單解釋了一下方盈的來歷,隱去了符水的功效,其他都說了。
這個因夢尋來雖然比較扯,但是封建了5000年的人,這么扯的理由他們也信!
不然總不能是他們隊長老婆就是想老公了,專門找過來的吧?
呃,如果真是這樣,也沒什么不行。
反正結(jié)果就是她陰差陽錯、誤打誤撞救了自己丈夫!
真是一個神奇的故事,他們要回去吹一年!
結(jié)果一回到駐地,所有經(jīng)手的人就都被封口了,不許再談?wù)撨@件事,更不許提方盈,她根本沒來過,都是他們的錯覺!
還有什么解夢,什么大師,統(tǒng)統(tǒng)忘掉!
好吧.....忘掉是不可能忘掉的,他們最多不再提。
上面也信了方盈的說辭,但是想來想去,她的到來還是不能提。
提了,這不助長封建迷信的歪風(fēng)邪氣嗎?
還得得罪上司。
方盈說了,她是聽了林鳴上司的指點,哪怕上司只說了林鳴在南邊海島上,但是這也是不允許的。
林鳴和方盈都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
不過因為駐地的規(guī)矩,外人不許進去,不管是誰,除非領(lǐng)導(dǎo)視察。
方盈被安排在了招待所,而且只許住三天,三天之后必須離開。
而林鳴也有三天假期,可以一直陪她。
兩個人哪都沒去,就是房間里呆了三天。
呆的其他人都眼神怪異地看著他們。
領(lǐng)導(dǎo)都聽到風(fēng)聲,忍不住找他談話:“年輕人,要知道節(jié)制,小方是個好軍嫂,一切要以她的身體為重?!?
林鳴.....他這幾天真的沒做什么,一直都在跟孩子玩游戲!給她/他唱歌講故事。
有時候手會忍不住不老實一些,但是絕對沒有傷害到她的身體。
領(lǐng)導(dǎo)也覺得這個話題挺尷尬,他提醒一下,盡到義務(wù)就行了,總不能真管到別人被窩里。
“她是明天的船票吧,再給你兩天假,你可以一直把她送到陸地,坐上火車。”領(lǐng)導(dǎo)道。
看見林鳴瞬間淡下來的笑容,他好氣道:“不用給我放冷氣,再有一個月,我們的任務(wù)就差不多徹底結(jié)束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林鳴這才又笑了。
第二天一早,林鳴就送方盈到了碼頭。
方盈看著有些冷清的碼頭,只有旅客,沒有那些蹬三輪車的人了。
“他們早上不干活嗎?一群懶貨,我還想借刀殺人呢?!狈接止镜馈?
這個刀當然就是林鳴了。
林鳴彎起嘴角:“放心,我這把刀永遠好使,碼頭上這個小幫派已經(jīng)被滅了,你說的那三個人,一會兒我再去單獨關(guān)照一下。”
碼頭上這貨人確實跟那個海盜團伙有勾結(jié),那天那出不是雙簧,也是雙簧。
幾個車夫決定追方盈的時候,還沒開始唱雙簧,真打算自己欺負欺負方盈。
但是后來被那個騙子哼插一腳,他們也就順利地唱起了老劇本。
這個方法以前屢試不爽,每個被欺負的女人被“英雄”搭救之后都不會懷疑英雄,只會感嘆自己的好運,然后走向深淵。
林鳴這幾天都在陪方盈,但是另外兩個人沒閑著,都在干這個事兒呢。
而且上面決定不只打擊這一個碼頭實力,整個海島省所有的碼頭勢力,都要打擊一波。
真是反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干這種惡事!
當然現(xiàn)在這些人還沒有被處理,還在走程序。
方盈聽見林鳴的承諾就笑了,好想撲過去在他臉上啃一口,可惜周圍人太多。
那就等沒人的時候。
兩人上船,在海上漂了一天,從大島的這邊到了那邊,又等第二天,過了海峽,送方盈去了最近的火車站。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林鳴摸摸她的肚子道:“等她要出生之前,我肯定就回去了。”
“嗯,等你?!狈接?,朝他微笑。
她昨天晚上突然從記憶碎片里翻找出林鳴犧牲的具體時間,那是刻在墓碑上的一行小字。
上輩子她沒敢仔細看那塊墓碑,心虛又難過,真以為是自己克死了他。
現(xiàn)在算算日子,他的死劫已過。
這輩子,他們可以相守了吧?
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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