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一步步走向廝殺最激烈之處!五丈長的拖尾在她身后迤邐拖曳,毫不介意地碾過地上的血污與尸體!>br>
“保護(hù)陛下!”林臻目眥欲裂,瘋狂斬殺靠近的刺客。
慕容嫣卻仿佛在自家花園散步,步伐從容,目光冰冷地掠過每一個撲向她的死士。
“左三步,喉?!?
“右一丈,心。”
“后側(cè),膝?!?
她紅唇輕啟,聲音不大,卻清晰冰冷,每吐出一個詞,便有一名死士應(yīng)聲倒地!
或喉間出現(xiàn)一個細(xì)小的血洞,或心口插著一枚金簪,或膝蓋被無形暗器擊碎!
她寬大喇叭袖看似隨意拂動,每一次擺動,都有淬毒的金針、細(xì)如牛毛的毒刺、或是鋒銳無比的金箔薄刃悄無聲息地射出,精準(zhǔn)地收割著生命!
她甚至沒有動用護(hù)衛(wèi)的刀劍,全身上下,那件華美無比的睡裙本身,便是最致命的武器!袖口、裙擺、甚至發(fā)髻上的墨玉長簪,皆可殺人于無形!
刺客們被她這鬼魅般的手段與冷酷的氣勢徹底震懾!
他們從未想過,這個傳說中只知奢華享樂、殘暴昏聵的女帝,本身竟是一個如此可怕的殺神!
慕容嫣踏著滿地鮮血與尸體,墨金睡裙的裙擺與拖尾已沾染上斑駁的血跡,她卻毫不在意,反而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癲狂的興奮光芒!
“就這點(diǎn)本事?”她輕笑出聲,聲音帶著無盡的嘲諷,“慕容弘和慕容璋就養(yǎng)了你們這群連朕的衣裳都碰不到的廢物?”
她猛地抬手,指向高墻上一處仍在發(fā)射弩箭的暗窗:“把那里面躲著放冷箭的老鼠,給朕揪出來!剁碎了喂狗!”
“是!”鳳翎衛(wèi)士氣大振,如狼似虎地?fù)渖希?
戰(zhàn)斗很快呈現(xiàn)出一邊倒的態(tài)勢。
刺客死士雖悍不畏死,但在慕容嫣這尊“人形殺器”與精銳護(hù)衛(wèi)的聯(lián)合絞殺下,迅速潰敗。
最后一名刺客頭目被押到慕容嫣面前,他渾身是血,猶自掙扎怒罵:“暴君!妖女!王爺會為我們報(bào)仇的!你不得好死!”
慕容嫣微微俯身,寬大喇叭袖垂落,幾乎要觸及他污穢的臉,聲音輕柔卻冰冷刺骨:“報(bào)仇?”
她直起身,喇叭袖輕輕一擺:“把他剝皮抽筋。骨頭磨成粉,和上金漆。”
她目光掃過滿地狼藉,嘴角那抹殘忍的弧度愈發(fā)明顯:“送去給朕那兩位好皇叔,就說是朕賞他們的年禮。讓他們用它好好描摹一下朕的畫像?!?
“至于這些尸體…”她輕輕踢開腳邊一具死尸,“拖去西山,壘成京觀。讓天下人都看看動朕動朕衣裳的下場?!?
命令下達(dá),冷酷至極。
鳳翎衛(wèi)凜然遵命。
慕容嫣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睡裙下擺與拖尾邊緣沾染的血跡與塵土,眉頭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真實(shí)的懊惱與嫌惡。
“臟了…”她輕聲嘟囔,仿佛剛才那場血腥殺戮遠(yuǎn)不及這件小事重要。
林臻快步上前,眼中充滿了后怕與難以喻的震撼,他伸出手想扶她。
慕容嫣卻避開了他的手,自己提起了那沉重的五丈拖尾,避免沾染更多污穢,聲音恢復(fù)了那種慵懶的冷漠:“回宮。朕要沐浴?!?
“那…祭灶…”林臻遲疑道。
“祭什么灶?”慕容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朕就是天意!”
她迤邐著那身染血卻依舊華美奪目的墨金睡裙,一步步走向鳳輦,拖尾在身后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血色痕跡。
回到寢宮,慕容嫣屏退左右,只留林臻一人。她站在巨大的琉璃鏡前,靜靜地看著鏡中自己,看著那身血跡斑斑卻依舊威儀天成的睡裙。
她緩緩抬起手,用戴著指套的手指,極其小心地、一點(diǎn)點(diǎn)擦去袖口一枚黑鉆上濺到的血珠,眼神專注而偏執(zhí)。
“可惜了…”她低聲自語,“這么好的料子被臟血污了…”
林臻站在她身后,看著她纖細(xì)卻蘊(yùn)含著恐怖力量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復(fù)雜情緒。
慕容嫣忽然轉(zhuǎn)過身,看向他,眼神清澈卻冰冷:“慕容弘和慕容璋現(xiàn)在一定很害怕吧?”
她輕輕笑了起來,那笑容妖異而美麗:“你說他們是會連夜逃跑,還是會狗急跳墻,直接攻打皇城呢?”
她不等林臻回答,自顧自地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喇叭袖下的手輕輕撫摸著窗欞上雕刻的鳳凰圖案。
“傳朕旨意?!彼穆曇羝届o無波,卻帶著決定無數(shù)人生死的冷酷,“九門戒嚴(yán)。所有宗親府邸,圍而不攻。朕要讓他們好好嘗嘗等死的滋味。”
她回眸一笑,傾國傾城,卻令人膽寒:
“等朕沐浴更衣,換一身更漂亮的衣裳…”
“再慢慢收拾他們?!?
墨金浴血誅叛逆,蘇錦鳳怒焚奸邪。笑踏尸山待梳妝,再換華裳狩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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