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堂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忌憚。
張頌揚趴在地上,早已嚇得臉色慘白,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青年,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修為!
江天負(fù)手而立,目光平靜如水,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任執(zhí)事,我再說一遍。”
“地脈不是我取的,如果你們再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
任玉堂迎著江天的眸子,步伐下意識地退后了幾步。
難怪!
難怪這個小子從一開始都表現(xiàn)得有恃無恐,原來他有自己的底氣!
合體后期修為!
放在整個玄光門那也算是高端戰(zhàn)力,怕是只有田長老那種級別的才能與之較量一二。
別說玄光門了,就算是在中央境內(nèi),不說橫著走,最起碼也能威風(fēng)八面,是無數(shù)修士仰望對象。
“江……江道友?!?
任玉堂語氣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帶著幾分試探與謹(jǐn)慎:
“我承認(rèn),剛才我們確實冒犯了?!?
“只是那地脈之事,的確事關(guān)重大?!?
“哦,那又關(guān)我什么事?我說了,是劉大業(yè)取走的,你們要想找地脈,去找他啊。”
江天冷漠回答。
任玉堂一時間啞口無,最終只是問道:
“不知,江道友可知道那劉大業(yè)前往了何處?”
江天直接轉(zhuǎn)身:
“不知道?!?
任玉堂看見對方這個反應(yīng),知道他已經(jīng)不耐煩了。
要是之前不知道他的修為,自己估計還會逼問一番,現(xiàn)在哪還敢???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
不得不說這任玉堂是一個能屈能伸的漢子,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強行保持卑微,處世之道也算是被他摸透了。
任玉堂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甘與忌憚,向江天微微一拱手:
“今日冒犯,還望江道友海涵?!?
江天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
“以后少來打擾我?!?
語氣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任玉堂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帶著張頌揚等人離去。
庭院恢復(fù)了寂靜。
直到一群人全部退出去之后,江天抬手一揮,將院門給關(guān)閉。
空塵斜靠在門檻上,看著江天道
“我就說吧,在中央境,你就不能服軟,你越是給他們好臉色他們就越蹬鼻子上臉,你就得給他們亮拳頭,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呢?!?
…………
院子之外。
任玉堂一行人緩緩離去,腳步沉重,氣氛壓抑至極。
張頌揚被手下攙扶著,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他一不發(fā),眼神中滿是驚懼與不甘。
剛剛那一幕——江天一腳將他踹飛、神識威壓直接震得他幾乎魂飛魄散的畫面,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
那不是一個人該有的力量。
那是……真正的強者!
而他自己,卻像個螻蟻一樣,在對方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任執(zhí)事……”
張頌揚終于開口,聲音沙?。?
“我們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