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王春生的吩咐,伸出大手,作勢要去抓劉翠蓮的手腕,動作帶著訓練有素的壓迫感。
“啊——!”劉翠蓮發(fā)出一聲尖叫,猛地向后一躲,身體撞在身后的衙役身上。
她雙手亂揮,試圖推開士兵,嘴里喊道:“不要碰我!放開我!”
她的指尖擦過士兵的盔甲,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
士兵見狀,另一只手作勢去扯她的衣袖,意圖模擬強行拉扯的場景。
劉翠蓮尖叫著側身躲避,碎花布裙的袖口被士兵的手指勾住,“刺啦”一聲,袖口被撕開一道口子。
她趁機猛地向后掙脫,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發(fā)髻也在掙扎中散了開來,幾縷頭發(fā)凌亂地貼在汗?jié)竦哪橆a上。
士兵見狀一下?lián)淞松先ィ瑠^力撕扯她的褻褲。
“停下!”夏竹臉色慘白地喊道。
士兵并未停手,而是繼續(xù)作案。
劉翠蓮大哭中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猛地抬起膝蓋撞向士兵的小腹。
雖然被士兵提前側身避開,但她的動作卻異常狠厲,完全不像之前在夏竹面前那般柔弱。
士兵猝不及防下被撞個正著,悶哼一聲。
她趁士兵側身的瞬間,雙手握拳砸向士兵的胳膊,又抓又撓,甚至張口作勢要咬,口中還不停地哭喊咒罵:“畜生!放開我!救命?。 ?
大堂內一片混亂,中丞氣得渾身發(fā)抖,卻被王春生示意的士兵攔住。
夏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睜睜看著劉翠蓮在強奸中展現出的強悍反抗力,與之前的柔弱形象判若兩人。
“廢物點心!”王春生站起來,指著身后的一個士兵,“你也去幫忙!”
士兵早就期待了,聞大喜,也立刻沖上去。
可翠蓮就是左蹬右踢,奮力反抗,兩個當兵的壯漢竟一時間拿她沒辦法!
圍觀的百姓們看得目瞪口呆,隨即爆發(fā)出更激烈的議論:
“哎哎!你們看她那狠勁兒!剛才哭哭啼啼的,現在跟母老虎似的!”
“對?。∵@要是真被強奸,咋可能不留下點傷?”
“我就說嘛,大鵬那小子看著就老實,咋會干出那種事!”
“嘖嘖,為了點彩禮,連清白都不要了,這一家子真是...”
王春生看得真切,冷聲道:“停!”
兩名士兵立刻收住動作,退到一旁,盔甲上還留著幾道劉翠蓮抓撓的痕跡。
王春生站起身,走到劉翠蓮面前,指著她剛才的狼狽模樣,聲音如洪鐘般在大堂內響起:“劉翠蓮!你方才的表現,就是你所謂的奮力反抗?面對兩名虎賁營士兵的侵犯,你尚能保全自身,那大鵬一人如何強奸你?”
劉翠蓮喘著粗氣,臉色蒼白,散亂的頭發(fā)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慌亂,說不出話來。
王春生轉向眾人,朗聲道:“各位都看到了!方才這兩位都是虎賁營的壯士,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這樣的壯漢都不能奸進去,大鵬一個人如何辦到?可見她說謊!”
他又看向大鵬,“大鵬,你且站過來,讓大家看看你的身形?!?
大鵬依站起身,他身材中等,身形略顯單薄,手臂上甚至能看到清晰的肋骨輪廓,與剛才那名虎賁營士兵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王春生指著大鵬,對劉翠蓮道:“劉翠蓮,你看看大鵬的身形,再想想剛才那名士兵的體格。一個強壯如虎賁營士兵的人,模擬侵犯都能被你拼死反抗,而大鵬身形瘦弱,若他真如你所強行無禮,你為何沒有像剛才那樣激烈反抗?為何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大堂內外。
圍觀的百姓們恍然大悟,紛紛交頭接耳,看向劉翠蓮的目光充滿了鄙夷,斥責聲此起彼伏:
“好哇!原來是誣告!”
“為了錢連良心都不要了,真是丟人!”
“夏縣令也太糊涂了,咋能信這種女人的話呢?”
“就是!差點害了人家小伙子的命!”
夏竹站在一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聽著百姓們的指責,再回想自己之前的判斷,只覺得無地自容,手指緊緊攥住官袍的下擺,指節(jié)泛白。
劉翠蓮癱軟在地,面如死灰,知道自己的謊已經被徹底戳穿。
王春生又拿出賬冊和書信,擲在劉翠蓮面前:“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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