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淵略一沉吟:“雖然吳公子乃是喬府貴客,又醉的人事不省,但陛下下令檢查所有人,自然包括吳公子。
吳公子知書達理,跟他一說自會理解。但若是叫不醒他,就背過來?!?
“好的,父親。”
喬景深領(lǐng)命走了。
片刻后。
他來到客房外,里面?zhèn)鞒稣鹛祉懙暮魢B暋?
喬景深輕輕扣門:“吳公子!吳公子醒醒?”
對方毫無反應(yīng)。
喬景深無奈地嘆了口氣,推門而入。
吳北良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被子蹬到地上。
“吳公子醒醒!醒醒!”喬景深推他胳膊。
“噌!”
吳北良坐了起來,醉醺醺地說:“醒什么醒,我根本就沒睡!走,繼續(xù)喝,決戰(zhàn)到天明!”
“不是,吳公子,是禁衛(wèi)軍來了,陛下遇刺,說要搜查刺客,所有人都要接受檢查。不好意思,得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什么?皇帝遇刺了?死了沒?”
“沒死。”
“真可惜?!?
“啊?!”
吳北良信口胡謅:“我是說刺客跑了真可惜。”
“噢,嚇我一跳!”
“走吧,別讓禁衛(wèi)軍等急了?!?
吳北良說著跳下床,穿上鞋,七扭八歪地跳下床,徑直往前走,走到一面墻前一推,沒推動:“奇怪,門兒呢,誰把門堵上了?”
喬景深嘴角微微抽搐,趕緊過去扶他:“吳公子,走錯方向了,門兒在那邊?!?
“噢,我說呢?!?
……
兩人走遠后。
吳*真身*北良揭下隱身符,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脫掉華袍,脫下神蟬寶甲,露出八塊小腹肌的完美上身,在他胸口,有一記觸目驚心的掌痕!
掌痕呈黑紫色,覆蓋的皮膚已經(jīng)壞死,內(nèi)臟也被震傷。
吳北良拿出冰蓮神液,倒在掌痕上。
壞死的皮膚血肉掉落,新的血肉肉眼樂見地生長出來。
吳北良疼的齜牙咧嘴,倒吸涼氣,卻一聲不吭。
他喝了兩瓶冰蓮神液,吃了一顆地品六階天元丹,運轉(zhuǎn)吞天神訣,加速內(nèi)外傷痊愈。
半炷香后。
吳北良胸口的掌痕消失不見。
他換上干凈的衣服,把現(xiàn)場處理干凈,這才眉頭深鎖,陷入深思:
“皇帝身邊那四個老太監(jiān)得是碎虛境的高手吧?也特么太強了!
尤其最開始攻擊我的那個,更是厲害的不像話。
而且,他用的功法十分陰邪,似乎透著地魔宗功法的影子。
還有最后那個黑影刺客,他竟能捕捉到我的位置,若非小爺神識強大,在對方生出殺意時捕捉到,并下意識做出反應(yīng),以天光云影騙過對方,逃之夭夭,恐怕就噶了!
說起來,那個刺客就是太自信了。
不然,還真不好逃命。
那個刺客好像也是修煉了地魔宗的頂級暗殺術(shù)!
那么,刺客是玄麟的兒子么?
總不會那個老太監(jiān)是玄麟之子吧?
不管誰是玄麟之子,邪典宗與大夏皇室有關(guān)也實錘了!
只可惜,沒能拿到確實的證據(jù),也沒進入御書房的地下室。
短時間內(nèi)不能去冒險了,容易把自個兒交代在皇宮。
如果沒有更好的思路破局,那三年滅大夏皇朝基本不可能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就……五年好了,最晚十年!
當(dāng)下,先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對付六壬宗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