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憂也面色一沉,緊緊盯著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知你急于撥亂反正,但也不可信口開河!勾結(jié)魔族這樣的重罪,你要是沒有證據(jù),切莫胡。”
蘇泠月面色堅定。
“掌門,弟子并非栽贓,只是提醒而已。
自從魔族出現(xiàn),發(fā)生的怪異事情還少嗎?
宗外發(fā)生了種種,如今眼下就有一樁,沒有實際證據(jù),弟子自然不敢胡說。
可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弟子不得不小心幾分?!?
若此時葉修遠(yuǎn)真與魔族有什么牽扯,正好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就算沒有,也能給眾人提個醒,即便將來葉修遠(yuǎn)真的與魔族勾結(jié),也不至于被對方輕易坑害。
范無憂冷著臉看她,似乎在判斷她說這話,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徇私報復(fù)。
可想了一會兒,他又覺得蘇泠月此話似乎有幾分道理。
“那依你看,如何處置此事比較好呢?”
“掌門,我們不如先將此事按下,然后在宗門內(nèi)搜查一番,要是查出什么,能提早拔除禍患,自然再好不過。
就算什么都沒查出來,也不虧損什么,頂多是費點心力罷了。
有備無患,總好過一朝事發(fā),措手不及?!?
“哦?你不僅想要查一個葉修遠(yuǎn),你還想查整個逍遙宗,你想的不少?。磕阗Q(mào)然提出此事,到底是因為此事蹊蹺,一時心血來潮,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
蘇泠月的性子,他也只知道幾分,內(nèi)斂沉穩(wěn)。
今日她又疑葉修遠(yuǎn)勾結(jié)魔族,又提出要徹查全宗隱患,如此突兀大膽,可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反倒像是她知道了什么東西,在未雨綢繆一般。
蘇泠月微微咬唇,有一瞬間,她在猶豫要不要將自己夢中之事全盤托出。
可此事太過荒謬,要是說出來,掌門未必肯信,說不定還會疑心她的神志……
她最終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語氣堅定。
“弟子只是為逍遙宗著想罷了,請掌門明鑒?!?
她不直面回答,就已經(jīng)能說明些許問題了。
既然她不想說,范無憂也不想逼她。
這個孩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她對逍遙宗的情誼,他都看在眼里。
至少他能感覺到,這一刻她說出的話都是真心的。
罷了,孩子們都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羽翼和秘密。
他背過身去,思索片刻。
“此事我允了,你們先回去,我自會找人去辦。”
“至于清靜峰的事情,你們先盯著,若有什么蹊蹺,就再來找我匯報?!?
“是?!?
另一邊,望京城內(nèi)。
齊霄浮于半空,全身痙攣,無數(shù)黑氣纏繞著他的全身,想要將盤旋于他心臟之處的金色光團(tuán)強行拔除。
可這團(tuán)本源游走于他的全身,早已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此時拔除,無異于一場扒皮抽筋的酷刑!
齊霄疼得眼前昏黑,冷汗直冒,齒尖不住發(fā)顫。
汗水糊住他的眼睛,酸澀刺痛,他忍不住罵道。
“瘋子!”
這團(tuán)本源,明明在銷蝕女人的黑氣,甚至不停地銷蝕著女人的指尖,可她執(zhí)拗地想要將其抽取出來,以至于將五指都傷得血淋淋,直接褪了一層皮。
如此執(zhí)拗的自殘行為,不是瘋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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