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抓到人了?!?
此時病房外,千珉正在和林成華面面相覷,林成華頗為心虛的別開頭,顯然他是知道內(nèi)情的。
而此時帶著人過來的保鏢這會兒反而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
“二爺,他就是剛剛對小姐下手的人?!?
千珉這才抬頭看向了一旁的男人,只見他此時身子正顫抖不已,哪里還有剛剛捅人的架勢。
“把他臉上的東西給我摘了?!?
千珉語氣陰沉,明顯此時沒有什么好脾氣。
保鏢一把將口罩和帽子摘了下來,這回江皓謙和墨云馳倒是看清楚面前這個人了。
只見那人臉色蒼白惶恐,他面相似乎也是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小年輕,整個人雙腿都在顫抖。
千珉不緊不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跨步走到了男人面前,嗓音低沉陰冷:“說,為什么對非鹿下手?!?
“饒,饒命??!”
男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著對著千珉磕頭:“我,我就是缺錢,有人讓我這么做的,說事辦成了就可以給我一千萬!”
“我當(dāng)時腦子一抽就同意了,可是我從來沒想到他讓我捅的人竟然是千家的小姐啊!”
千珉一把揪著男人的衣領(lǐng)拽了起來,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嘲諷:“不知道她是千家的小姐……怎么?她不是千家的小姐你就可以隨便動了嗎!”
砰的一拳直接砸的男人下顎咯吱一聲,仿佛聽到了脫臼的聲音。
江皓謙凝眉看著這一幕倒是一不發(fā),這種人傷害林非鹿,都是他活該。
只不過……
江皓謙忍不住側(cè)頭看向了墨云馳,他是不是太過于安靜了?
墨云馳只是目光沉沉的透過玻璃看著病房之內(nèi)仍舊陷入昏迷的人,他甚至頭都沒回,對著身后勾了勾手指。
“去,把人帶走,好生盤問一下送到警局?!?
隨著他話音落下,身后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幾個長相陌生的保鏢,直接上前拖著小年輕就走,甚至都不顧小年輕求饒腿軟站都站不起來。
就像是拖著一只畜生一樣。
千珉?yún)s不樂意了:“我抓到的人你憑什么帶走!怎么處置那都是我的事!別以為你跟非鹿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就可以隨便放任你!”
墨云馳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只是側(cè)頭看向了醫(yī)生:“說吧?!?
醫(yī)生一直站在旁邊擦冷汗,左顧右盼半晌才輕咳了兩聲:“病人之前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過難產(chǎn)剖腹產(chǎn)大出血才對,傷疤即便已經(jīng)過去了一兩年之久,但是傷口仍舊薄弱?!?
“今天這一刀剛好重疊在傷疤上,這里……即便愈合了想必病人的子宮壁薄弱,往后也很難再能生育了?!?
“會有破裂的風(fēng)險,無論是對母體還是對胎兒,都是極大的風(fēng)險?!?
醫(yī)生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每個人的頭頂。
江皓謙更是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你說大出血……難產(chǎn)?”
千珉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這,這怎么會……”
“這怎么能行!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孩子了,難不成還要讓她以后被剝奪作為母親的權(quán)利嗎!”
江皓謙激動的上前揪住了醫(yī)生的脖領(lǐng),而墨云馳深若寒潭的眼眸在這一瞬間被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猛的一把抓住了江皓謙的手腕。
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頭一般。
“你說什么?她……失去了一個孩子?”
江皓謙頓時一怔,他發(fā)熱的頭腦也在這一瞬間冷靜了下來,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屏住了呼吸愣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