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父親進了電梯,慕雪嬌這才緩緩站起身,
她纖纖玉指拿起茶壺手柄,殷勤地走到景辭面前,柔柔地說:“姐夫,我給您斟點兒茶?!?
慕南音全沒想到,慕雪嬌竟然不要臉到這種份兒上了,如此迫不及待。
她還在這兒呢,她就開始勾引上了!
倒茶的時候,慕雪嬌故意放大俯身的角度,v領(lǐng)的真絲上衣就這么垂了下來。
里面的春光只要景辭稍稍一抬頭,就能一覽無余。
只可惜,厲京辭的眼神全都在慕南音身上,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慕雪嬌一眼。
慕雪嬌暗暗咬了咬牙。
自己樣樣都比慕南音強,身材樣貌也不輸慕南音什么。
況且,她都這么主動了,這個景辭是唐僧嗎!竟然連個信號都不給她。
她難免有些挫敗感,卻又跟她母親一樣越挫越勇。
慕雪嬌將倒好的熱茶往厲京辭面前遞了遞,一副乖乖女的模樣,道:“姐夫,不瞞你說,以前,我也跟父親學(xué)過茶藝。有機會,我給你露一手。你先嘗嘗我剛才斟的這杯茶怎么樣?”
說著,她已經(jīng)將茶已經(jīng)遞到了厲京辭的面前。
沒想到,厲京辭稍稍一抬手,看似要接過來。
可下一秒,那杯子卻被他直接碰灑,滾燙的茶水就這么撒在了慕雪嬌的手上。
慕雪嬌當(dāng)即痛呼出聲,尖叫著:“啊!我的手!”
為了保養(yǎng)這雙手,她用的護手霜和手膜全都是高端品牌的私人訂制,價格高昂。
這才將這雙手養(yǎng)的潤白纖細(xì)。
可現(xiàn)在,卻被滾燙的茶燙得紅霞霞,觸目驚心。
厲京辭臉上毫無歉意,冷冷道:“抱歉?!?
一旁的慕南音差點笑出聲來。
雖然她跟這男人之間有矛盾,可景辭有時候做的事,還真挺讓人解氣的。
慕南音看了眼一旁的顏澤陽鐵青的臉色,故意道:“你女朋友手受傷了,你都無動于衷嗎?”
顏色陽咬了咬牙,忍著一肚子氣走到慕雪嬌身邊,不冷不熱地問了句:“你沒事吧?”
畢竟,這女人當(dāng)著他的面就去勾引其他男人,而且這人還是他的情敵,他怎么能忍?
慕雪嬌聽著顏澤陽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心的語氣,恨恨地推開他,氣得跑上了樓。
憑什么,慕南音就能找個隨手能為她花費上億,挖空心思哄她開心的男人;而她慕雪嬌就只能找慕南音剩下不要的?
慕雪嬌上樓后,顏澤陽自知無趣,憤怒離開。
偌大的客廳,瞬間空了許多。
厲京辭覺得自己也沒有什么留在這兒的必要了。
他牽起慕南音的手,道:“我們回去吧。”
慕南音搖了搖頭,道:“我還沒有讓我爸爸答應(yīng)那件事,不能走?!?
她這次來,就是為了設(shè)計部的所有員工。
如果無功而返,她明天上班沒法跟大家交代。
厲京辭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對她的倔強有些無奈。
他道:“你放心,有我在,這個慕氏只能是你說了算,還輪不到其他人?!?
……
回去的路上。
慕南音默不作聲,眼神一直望著窗外匆匆而過的風(fēng)景,心中五味雜陳。
厲京辭將她手握在手心,柔聲問:“還在生我的氣?”
慕南音沒吭聲,像是沒聽見一般。
厲京辭微微嘆了口氣,道:“我跟你道歉。那天晚上是我不好,嚇到你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云哲還在前面開車。
慕南音到底臉皮兒薄,不會像他那樣將晚上的事掛在嘴邊。
她反而問道:“剛才在慕家,你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無緣無故又追加投資?”
厲京辭深深地望著她,道:“意思不是很明確嗎?我追加資金,你就無需為了什么‘降本增效’而勞神。我的女人,永遠都不必在任何地方受委屈?!?
慕南音并沒有告訴他,她的委屈,其實并不都來自慕家。
她不在乎的人,只會讓她憤怒;只有對于在乎的人,她才會感到委屈。
可是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跟景辭認(rèn)識了這么久,甚至都同居了,她也僅僅知道他叫景辭而已,其余什么也不知道。
他從未想過讓她走進他的世界,卻還口口聲聲地說,她是他的女人。
厲京辭見她眼眸低垂,不怎么開心的樣子,還以為她在怪他又追加了五千萬的事。
他道:“你爸看起來對你來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又何必為了這個公司勞心勞神?你既然喜歡設(shè)計,那就專心搞設(shè)計。至于錢的事情,我能解決你就不要操心?!?
“哪有這么簡單?”
慕南音眸光漸漸深遠,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不把崔華和崔成這兩個毒瘤給拔了,我爸遲早還會經(jīng)歷一場生死。”
厲京辭竟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種仿佛可以預(yù)知前世今生的決然。
可是,如果沒有他,慕南音就是在單打獨斗。
沒有人心疼她,也沒有人理解她。
盡管如此,她卻還是像一個永不棄的戰(zhàn)士,絕不肯低頭。
厲京辭不禁有些心疼,輕輕將她攬入懷里,道:“南音,無論你想做什么,只管放心去做。記住,你的身后還有我?!?
慕南音的心狠狠顫了顫。
她承認(rèn),她再一次被他深深地觸動了。
無論他說的這些話幾分真幾分假,可是這個世界上,給她溫暖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能在她受委屈時,陪在她身邊給她底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她靠在他懷中,輕輕‘嗯’了一聲。
她不想再提那晚的不愉快,更不會再提剛才在慕家,他壓根沒想安排雙方父母見面,沒想承認(rèn)她的身份。
她將一切不開心的事都壓在心底。
因為一想起來,她就會覺得他的好是這樣不真實。
那些深深觸動過她,震撼過她的瞬間,都仿佛一場浮華的美夢。
……
御景灣。
兩人一進門,厲京辭便忍不住將她輕攬在懷里,低頭吻在她唇瓣,漸漸向下。
慕南音渾身一個激靈,又想起了那晚,他是那樣的暴戾。
男人的薄唇移到她耳垂,摩挲著那團敏感的軟肉,沙啞的嗓音傳入她耳里,“這幾天,想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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