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安然握著玻璃杯,食指在上面輕輕敲著,“打聽一下唄,這里全是滬圈的人,生意場上想旁敲側(cè)擊打聽些八卦不是難事?!?
“可最大的問題就在于這里是滬圈,全是段曦認(rèn)識的人,誰會跟外來人聊熟人的八卦呢?”秦沐手里的香檳碰了碰夢安然的杯子,玻璃發(fā)出清脆的叮一聲,他臉上掛著笑,眼神明顯意有所指。
僅僅是一個眼神,夢安然便懂了他的意思,不自覺地也彎起了唇,“讓陸逸犧牲一下美色,這事兒就成了。”
說罷,她目光在會場里搜索陸逸的身影,這家伙剛剛說要去準(zhǔn)備一下大戲用的道具,結(jié)果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沒找到陸逸,倒是讓她看見了陸衡,還對上了視線。
陸衡面無表情地定定看了她幾秒,移開了視線,沒過來打招呼。
好像是兩個不認(rèn)識的人恰巧碰上了視線一般。
夢安然勾唇一笑,轉(zhuǎn)過身抬起玻璃杯喝了口橙汁,對身旁的秦沐說道:“好戲要開場了,我們找個角落待著吧,免得被誤傷?!?
秦沐疑惑,“你又知道了?”
夢安然不多說,挽起他的手臂朝邊上走去。
相愛相殺這么多年,陸衡方才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一看就知道陸逸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閃亮登場了,讓她回避一下呢。
畢竟,這場戲沒有她的戲份,若是牽扯進(jìn)去接不上戲可怎么辦?
兩人往旁邊走,一路上聽見不少人低聲議論。
“這就是銳銘跟云端的董事長?兩個小毛孩能擔(dān)得起這么大的集團(tuán)嗎?”
“嘁,誰知道他們京圈的人怎么想的呢,看陸衡不就是,二十幾歲接手陸氏產(chǎn)業(yè),陸氏百年基業(yè)如今還不是十來年就快被玩垮了?”
“陸氏倒臺何止是陸衡的問題,我聽說陸家二小子才荒唐呢,仗著家里有錢有勢可勁造唄!”
“我看啊,過不了多久銳銘和云端也得跟著倒!倒是銳銘這姑娘,長得還有幾分姿色,日后靠男人說不定能有點出息!”
此話一出,周圍人紛紛低聲笑著,笑聲格外諷刺。
京圈和滬圈就跟世仇一樣,總是看不慣,爭著誰才是國內(nèi)全有錢的世家大族,無休無止地進(jìn)行幼稚的爭斗。
原本夢安然還打算來這一趟,可以順便結(jié)實些人脈拓寬經(jīng)營范圍的,如今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聽了這些話,兩人絲毫沒有情緒起伏,秦沐還歪著身子垂頭湊到夢安然耳旁低聲調(diào)笑:“大小姐,他夸你長得漂亮?!?
夢安然忍俊不禁,“他不是在罵我花瓶?”
“你是花瓶的話,我想做花?!?
“秦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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