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北桓媛蓭熥?。
法官低頭記錄了些什么,“請證人離席?!?
過了十來秒,法官又開口:“被告方可還有辯護發(fā)?”
被告律師又站起身,“法官大人,我方第一被告人白郁金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申請酌情量刑?!?
“反對!”林仁誠當即站起身,聲音鏗鏘有力:“法官大人,第一被告白郁金制造違禁藥劑危害社會、荼毒人名,致使多名受害者喪命,毀了數十個無辜家庭?!?
他讓檢察官放出7號證物,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一個個玻璃罐排列整齊,上面的標簽被黑煙熏得看不清字體。
但好在警方痕檢科技術了得,對比受害名單后確認了標簽所屬,一一在圖片上作出標記。
“每一個罐子都代表著一名受害人,代表著一個被毀的無辜家庭。這僅僅是可以找到證據的其中一部分,還有不知多少實驗體殞命在這場陰謀中。
“我方反對僅憑一份精神診斷證明,就讓這些受害者含冤喪命……”
林仁誠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字字句句直擊人心。
法官看著照片上那些玻璃罐,仿佛能夠感受到受害者們臨終時有多么痛苦。
法律講公理,也有人情。
如果白郁金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違背人倫的事情還能減刑,該讓多少百姓寒心?
他敲下法錘:“反對有效,駁回被告方的減刑訴求?!?
被告律師對此沒多大意見,他也是個有良心的人。
在其位謀其職,他盡力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結果如何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最后被告律師再次申請,替第二被告人孔亮辯護。
孔亮認罪態(tài)度積極,并提供了一些證據指控白郁金,法庭判處他無期徒刑。
至于白郁金,被判處死刑。
“退庭!”
所有人起立,法官離開后,法警也要押解白郁金離開。
白郁金突然癲狂地笑了起來,目眥欲裂瞪著旁聽席上的陸逸。
“陸逸!你背叛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用了我的藥,你活不過40歲!”
陸逸冷冷地睨著她,“這就不勞你費心了,陸衡已經為我研發(fā)出了解毒劑,我的命肯定比你長?!?
聽見陸衡的名字,白郁金瞳孔一怔,又變成瘋瘋傻傻的模樣,自顧自地喃喃:“阿衡……不,不能讓阿衡知道……阿衡,是媽媽錯了……”
聲音消失在木門關上的瞬間。
“你認識我妹妹?”
陸逸轉過身,就看見柯奈神色復雜地盯著他,“你妹妹?誰?”
“柯靈。”柯奈眼眶已紅得像兔子,垂在身側的手幾乎要將衣擺攥出一個洞來。
陸逸不屑地哼笑一聲,姿態(tài)散漫地打量了一下柯奈,“你就是柯靈的哥哥?一個心理醫(yī)生,居然讓自己妹妹因抑郁癥自殺。沒用的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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