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家人倏然抬頭盯著夢安然。
來了來了,安然又要爆馬甲了!
對上幾雙期待的眼睛,夢安然說:“你們聽說過雅堂嗎?”
“雅堂?”夢榮覺得有點耳熟,想了想,忽然一驚,問道:“是趙慈箏堂主?”
夢安然點點頭。
夢蓁意外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她聽導(dǎo)師提過幾次趙慈箏老先生。
雖說只是個江湖醫(yī)生,但醫(yī)術(shù)高明,凡是學(xué)中醫(yī)的人無一不敬仰趙老先生。
不過為人性格古怪,多少人上門求醫(yī)問藥連人都見不到,更是不愿收徒,是個特別厲害又神秘的人物。
“安然,趙堂主該不會又是你朋友吧?”夢榮遲疑地問。
“這倒不是?!眽舭踩灰婚_口,全家人莫名松了口氣,結(jié)果下一句話讓他們驚掉筷子:“他是我以前的師父?!?
“師父?”夢榮眼睛都瞪圓了,“安然,你還學(xué)過醫(yī)?。俊?
“學(xué)過幾年,后來發(fā)生點事,我跟趙老鬧掰了?!眽舭踩惠p描淡寫,提及此事并沒多少情緒變化。
她看向夢蓁,道:“我可以幫你引見趙老,至于他樂不樂意收你,我就沒法打包票了。”
雅堂里那些學(xué)徒都是當年水災(zāi)過后趙慈箏收養(yǎng)的孤兒,跟著他拾藥、打下手的,算不上真正的徒弟。
如果夢蓁在這方面有天賦,能得到趙慈箏的賞識,就會成為趙慈箏唯一的關(guān)門弟子。
夢羽書盯著妹妹打量了好半會兒,垂下眼眸。
難怪上次他受傷,夢安然給他涂的藥膏是用一個透明小罐子裝的,沒有品牌,卻格外見效,短短三四天就痊愈了。
原來她是跟隨趙堂主學(xué)過醫(yī),雖然也只是學(xué)了幾年,但看得出來確實學(xué)到了真本領(lǐng)。
如果姐姐也能拜趙堂主為師,日后必定大有作為。
“安然,你跟趙堂主鬧掰了,他還會愿意見姐姐嗎?”
“我跟他雖然斷絕師徒關(guān)系了,但也算熟人。不過趙老這人挑剔得很,引見之前,我得先考考姐姐?!?
夢安然紅唇一勾,桃花眼盈起彎彎月牙,卻讓夢蓁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打算怎么考?”
“嗯……”夢安然仔細思索了一下,靈光一閃,道:“明天跟我去個地方?!?
翌日,早晨七點。
夢安然把夢蓁從床上拽起來,姐妹倆輪流洗漱完,換了身衣服,各自坐在梳妝臺前進行一系列護膚后,出門了。
豐田商務(wù)車來接。
“大小姐,今天去哪兒?”司機恭敬詢問。
“清河街,福壽堂中醫(yī)館?!?
半小時后,姐妹倆站在中醫(yī)館的紅木大門前,夢蓁疑惑地看了眼身旁的妹妹。
“來這里做什么?拾藥嗎?”
“進去就知道了?!?
夢安然拉著夢蓁進門,周末來拾藥的患者很多,人聲嘈雜。
很快,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滿臉笑容跟夢安然打招呼,“當家的,您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夢蓁震驚地盯著妹妹。
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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