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告,也是好心相勸,夢安然的話落在陸傾城耳朵里卻成了挑釁。
她不相信爸爸媽媽和兩個哥哥會為了夢安然這個外人而趕走她這個親女兒。
“夢安然,你有什么可囂張的?你現(xiàn)在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是用陸家的錢投資得來的,也該算作陸家的東西!”
“你太天真了。”夢安然笑得輕蔑,好似沒見過這么蠢的人,“財產(chǎn)都在我名下,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都是陸家的東西?”
“你投資的時候還在陸家,那就是用的陸家的錢,自然所有資產(chǎn)都算是陸家的!”
“瞧你斑馬的腦袋頭頭是道的,我們國家有一種東西叫做法律,有一項法律叫做財產(chǎn)法,這些資產(chǎn)在我名下就是我的私有財產(chǎn),跟陸家沒關(guān)系,跟你也沒關(guān)系?!?
夢安然神情中帶了幾分得意,她向來不愛爭口頭上的勝負,但這一次她突然覺得三兩句話就能讓別人打臉的感覺還挺爽的。
時間差不多了,好戲也該落幕。
她朝經(jīng)理勾勾手指,經(jīng)理上前一步。
“把她拉進酒店黑名單,順帶在門口貼張告示,以后狗與陸傾城不得入內(nèi)?!?
“是?!?
“哦不……”夢安然想了想,覺得不妥,“狗是無辜的,只有她,不得入內(nèi)。”
擺明了是說陸傾城連狗都不如,經(jīng)理差點忍不住笑場,應(yīng)聲后趕緊退下了。
赤裸裸的羞辱讓陸傾城面紅耳赤,紅著眼跑走了。
段竟遙若有所思地看著從眼前跑過的女生,朝夢安然簡單道別后,追了出去。
目送兩道身影消失在門口,藍枝往夢安然身邊靠了靠,“段竟遙是不是有毛???都鬧得這么難看了,他還要去安慰陸傾城?”
剛剛不是還勾引夢安然嗎?飯局上也沒見他跟陸傾城說過話。
現(xiàn)在夢安然打臉陸傾城,他應(yīng)該更堅定立場才對啊,怎么突然更改陣營了?
夢安然冷哼一聲,“打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不是我?!?
“什么意思?”藍枝沒聽懂,難不成段竟遙會喜歡陸傾城那個拎不起的蠢蛋?
段竟遙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二,看上去也不像個白癡啊?
里頭太多彎彎繞繞,夢安然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反正你們以后離他遠點,這家伙可不是善茬?!?
工于心計,城府極深,一不小心就會被卷入他所操縱的棋局里。
整場飯局她看似在于其他人攀談,實際上都在觀察段竟遙,發(fā)現(xiàn)他時常裝作不經(jīng)意地在觀察著陸傾城的反應(yīng)。
包括剛才他刻意展現(xiàn)出對她的勾引,純屬是在給她拉仇恨,讓陸傾城更加嫉妒她、憎恨她。
看得出來,段竟遙在意的是陸傾城,而她與這局棋無關(guān),只是被段竟遙拉進來當(dāng)槍使了。
至于段竟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她暫時還沒摸清楚。
……
段竟遙在酒店門前的噴泉追上了陸傾城。
“陸小姐!”他拉住陸傾城的手腕,卻被一把甩開。
“你跟過來干什么?還想繼續(xù)看我的笑話嗎?!”陸傾城淚如雨下,臉上脂粉糊成一團,難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