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一愣,一下坐起身,不想竟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梓雋?”
他依舊穿著昨夜那身黑衣,環(huán)手慵懶的靠在門邊,那修長的身姿說不出的風流倜儻,也不知他站了多久。
應該是等她許久了,予歡當即道:“你的傷如何?昨晚燒成那樣,怎么現(xiàn)在和沒事兒人的?”
“我的身體被予歡……姐姐給養(yǎng)的很結實,體質也好過常人!現(xiàn)在好多了,不用擔心?!迸徼麟h似是想起了什么,中途頓了下才說完一句話。
予歡也不想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糾結,她揉了揉額頭,“我是不是耽擱你的正事兒了?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
裴梓雋心情極為愉悅,嘴角含著淺笑,“正事兒辦完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回京了?!?
予歡驚訝了瞬,立即下地,整理了一下衣裙,又簡單洗漱了一番。
農家本也沒有什么可口的飯菜,連大娘做的雞蛋白面餅子,予歡不愿耽擱了梓雋的事兒。
拿了一張包在帕子里,拿著上了馬車。
看見裴梓雋進了馬車,予歡身子僵了下,心里惦記著他說的計劃,幾次想要開口,可見他閉目養(yǎng)神,予歡以為他有傷在身,定是不適的,反而不好開口了。
一直到了京城,他也沒與她說過話。
待進了城門,予歡以為會被他直接送回裴府,誰知等馬車停下的時候,他道:“予歡姐姐先在這里等等?!?
說完,他掀開車幔出了馬車。
予歡聽到他那予歡姐姐叫的順口,怔愣了下,感覺說不出的古怪。
轉眼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是宮門口。
馬車前站著數名勁裝男子,見到裴梓雋紛紛恭謹的抱手見禮。
裴梓雋低聲吩咐了幾句,便直接大步向著宮門口走去。
宮門守衛(wèi)直接放行。
予歡望著裴梓雋那修竹般挺拔的背脊,眼里都是復雜。
養(yǎng)心殿
長公主和秦王來了有一會兒了。
當今夏陪著這個妹妹說了幾句閑話,夏帝便沒了耐心,“皇妹今日過來可是有事?若無事就去慈安宮陪陪母后吧。”
在夏帝心中,只有瀛江王的事,他在等著裴梓雋的消息,自是沒有耐心陪自己的皇妹敘話。
長公主卻故作不快的道:“皇兄的政務是要緊,可您也得關心關心妹妹?。 ?
說完,不等夏帝開口,她繼續(xù)道:“皇兄知道的我那兩個兒子,他們有沒有出息的我不關心,左不過有皇兄呢。
可我唯一操心的,就是我的寶貝女兒和安……”
夏帝聽到和安郡主,想到那丫頭平時古靈精怪的,面色稍霽,“哦?那丫頭怎么了?”
“我是想請皇兄給和安賜樁婚事的,還請皇兄成全!”
“嗯?哈哈,看樣子那丫頭是有了傾慕之人?說吧,是哪個有福氣的小子被那丫頭給看中了?朕聽聽。”
長公主聽皇兄如此說,心里多了幾分自得,“是啊,能入我們和安的眼,是他的福氣!
說來,京里京外有那么多的世家大族公子,一個也入不了她的眼,和安誰也不喜,獨獨就對她青眼有加?!?
夏帝聽了愣了下,轉而朗聲大笑起來,“到底說的是哪個兒郎,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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