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半小時后,崔萬成收起了樁式,這代表今日的早練已經結束,接下來便是浸泡藥浴的環(huán)節(jié)。
此刻院中除了兩個已經進入磨皮境的武者還能談笑風生,其余幾人皆是雙腿打擺,面色蒼白,費著老大勁才能走上幾步,看起來就像是腿瘸了一般。
丁義也裝著腿部發(fā)麻的樣子唉聲嘆氣的朝著廂房那邊走去,并跟著幾個師兄來到了藥浴房。
此刻,藥浴房里此刻已經有武館的仆人燒好了熱水,并放入了藥材,整個藥浴房之中滿是刺鼻的藥味。
“一人一個,趕緊的!”
隨著崔萬成一聲大喝,眾人面上便浮現(xiàn)了一絲痛苦之色,隨后皆是咬牙一個翻身,便如同下餃子一樣“噗通”“噗通”跳入了藥桶中。
丁義由于資歷最淺,輪到他時只剩下一個最舊的藥桶,不過他也并不怎么在意,反正再怎么樣都不可能有家里的那個藥桶好,再加上此時有長青功護體,用啥桶那都是一樣。
來到最后一個木桶前,丁義脫光了衣服也學著那些師兄一樣直接跳入了水中,頓時昨晚那種熟悉的灼燒感便再度沿著自己的神經沖入了腦海。
不過此刻的丁義已經有了經驗,當下運轉著長青真氣朝著周身的皮膚擴散而去,不一會,那酥麻的涼爽之感就再度從皮膚上傳來,讓丁義眉頭一松,整個人渾身放松坐在了藥桶中。
相比于丁義,其他人可就沒這么舒服了。
除了崔萬成和兩個磨皮境的師兄不用進行這藥浴,其余人皆是面色緊繃,雙目通紅,顯然是正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在這個時候,丁義自然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異常,不過藥浴室內白色的蒸汽四溢,外人倒也看不清丁義此刻的表情,加上大家都是自顧不暇,哪里還有功夫去管其他人,倒也問題不大。
崔萬成站在房外,身后站著的是兩個剛入磨皮境的武夫,他們三人皆是背著手看著廂房里的眾人,以防有人因忍受不住霸道的藥力而昏厥過去。
就這樣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崔萬成才一揮手,身后那站著早已等候多時的奴仆便魚貫進入廂房中,將那些桶里的武館學徒一個個攙扶起來。
“藥膳已經在飯?zhí)脗浜茫ネ砹丝删蜎]了!”
一個站在崔萬成身后的武夫朝著正在穿衣的眾人說了一句,隨后便跟著崔萬成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呦喂,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廂房里,有人哭喪著臉喊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