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一切的壞初忍不住出聲,“你舍得?”
好初冷笑,“怎么?心疼了?”
壞初,“這倒沒有,只是腿斷了我體驗感會下降,不過還沒試過斷腿的呢。”
好初:……
她捻了捻手指,“他必須死?!?
壞初知道,“魔氣入體,以軀體作封印,他確實要死呢??蛇@樣也算達(dá)到了你一開始的目的呀,以己身封印魔物,隨后再自殺,不就可以保此世界千載無虞了嘛。你為什么生氣呢?”
虞初不再說話,聽另一個自己嘻嘻笑:
壞初,“讓我猜猜,你生氣他不聽你的話,你生氣他擅作主張,你更生氣他……搶了你的功德。真是罕見呢,我記得你是不會這樣的。還是說,我們就是這樣的呢。”
虞初知道她想說什么,嘆了口氣:
“我不會死。但你不會容它們的,我們都不會?!?
是啊,魔族不能存在。
她也不應(yīng)該存在。
可它們要死。
因為她要自由。
久違的、渴望的、無可辯駁的,自由。
她說。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你殺他呢。不同意你……呢。
虞初揚(yáng)起唇角,手起刀落,碎骨錚錚,她看到他不容忽視的顫栗。
“你好像阻止不了?!?
沒人能阻止自己,自己也不行。
木屋內(nèi)陷入詭異的靜,只有男人顫動的呼吸如波動的水,脆弱不堪。
良久,屬于她的聲音,輕而?。?
“我來殺?!?
虞初并不意外,她眉眼露出鮮明的笑意,似是很滿意如此的結(jié)果。
“那就,由你?!?
她不再吭聲,連存在也消抹了去。
系統(tǒng)聽不到她與第二人格的對話,也不知道魔頭還能有這本事,還在為羊毛的腿唏噓。
“宿主,這這這、真的斷腿嗎?好像好像也不至于呃我是說羊毛罪不至此斷了腿不不不好吧?”
虞初不認(rèn)同,“他是不是搶了我的功德?”
系統(tǒng)弱弱,“可是、可是羊毛也算為民除害啊,功、功過相抵嘛?!?
虞初耳聾,“那他該不該死?”
系統(tǒng)繼續(xù)弱弱,“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嘛?!?
虞初不爽,“我只要了他兩條腿有問題?”
問題是系統(tǒng)也不敢吭聲,“也、也不是不可以……”
虞初開心了,“那不就得了?再說只是斷了骨我又沒砍。”
系統(tǒng)細(xì)思極恐:?
意思是你還想過砍斷?
瑪?shù)虏焕⑹悄ь^,這太惡毒了。
喜提惡毒魔頭稱號的虞初絲毫不知,扛起羊毛回了上清宗。
至于羊毛的死期,暫還未提上日程。
在此之前,她還得保證他不死。
虞初靈光一閃,“如果我救了他會不會有額外功德呢?”
系統(tǒng):?
它覺得這不道德,“……有沒有一種可能,宿主如果將羊毛的腿接上會有功德呢?”
虞初不想接,“那這功德我不要了?!?
系統(tǒng):……
看來是真氣著了,連功德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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