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沒那么嬌貴,但這雙新皮鞋是羊倌爺爺特意買給她在路上穿的,不是太合腳。
走這一段路確實有點腳疼,可她還能承受得住。
“沒事兒,我不疼!”
秦舒窈搶過鞋襪匆忙穿好,正要起身自己走,卻被陳啟瀾拉了過去。
這男人真是強勢,也不管她拒絕,直接就將她背了起來。
“明明不用吃苦受疼,你就非得和我犟?”
陳啟瀾每日的訓練強度很大,日積月累練了一身力氣,背秦舒窈跟鬧著玩兒似的,那叫一個輕松。
而且他好喜歡背著她。
她真輕真軟吶,嬌軟的身軀緊緊貼在他背上時,他的骨頭都酥了。
小佟早早就經(jīng)過了顛簸路段,將車子停在路邊等待陳啟瀾夫婦過來。
日光繁盛熱烈,他站在高處四處張望,一眼就看到陳連長背著自己的新媳婦兒走在光暈里。
風吹起秦舒窈的長發(fā),發(fā)絲卷在陳啟瀾臉上,像是月老的紅線,將他們綁在了一起。
秦舒窈坐進車里重新上了路,雖然還是有點不舒服,但卻沒有再吐,就這么順利抵達了駐軍地所在的鎮(zhèn)子。
這是一座軍民混居的邊陲小鎮(zhèn),鎮(zhèn)子西南一帶都是軍事管理區(qū),軍屬則住在鎮(zhèn)上,并未劃分專門的家屬大院。
車子剛駛?cè)腈?zhèn)子里,就聽到一陣喧鬧鑼鼓聲。
“耿颯姐今天結(jié)婚……”
小佟順口解釋,卻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閉了嘴,一臉緊張往內(nèi)后視鏡里看了幾眼。
秦舒窈聽到了“耿颯”這個名字,而小佟管這個人叫姐!
“耿颯是當?shù)氐膿碥娔7?,我有一年出任務負傷,在她家養(yǎng)過??!”
陳啟瀾神色如常解釋,眼神倒是光明磊落。
車子往前行駛了不到一百米,就徹底被熱鬧的婚禮現(xiàn)場堵死了。
只見前方一戶人家門口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人們正你擁我擠搶喜糖看熱鬧,讓原本就狹窄的道路根本無法通車。
“下車走幾步吧,前面巷子右轉(zhuǎn)就是咱們家。”
陳啟瀾提及“咱們家”時,眉眼間有一絲絲的溫情與滿足。
他也有屬于自己的家了啊,真好!
鎮(zhèn)子不大,忽然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很容易就引起騷動,更何況這個陌生人長的花容月貌,甚至壓住了新娘子的風頭!
人們紛紛打量著秦舒窈,這些目光有好奇,有驚艷,還有一些讓她不適的玩味與嘲弄。
“陳連長,你回來了!”
幾個正好外出的軍人看到陳啟瀾,笑著將他團團圍住打招呼。
如此一來,秦舒窈反而落單了。
有幾個婦女趁機圍上來,用當?shù)氐姆絿\嘰喳喳說著秦舒窈聽不懂的話。
“陳連長回來的時間可真趕巧!”
其中一個婦女說著蹩腳的普通話,這下,秦舒窈聽懂了。
“不早不晚的,特意趕在耿颯結(jié)婚當天回來……哎喲,真是可惜咯!”
這女人說完就看著秦舒窈,顯然是想吊起她的胃口,讓她主動詢問呢。
然而秦舒窈并沒有心情刨根問底,哪怕這些婦女語之間都在提示她,今日的新娘子與陳啟瀾有非正常關(guān)系。
短暫沉默后,說普通話的女人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
“你別以為你嫁給陳連長就是贏了,要不是耿颯老娘不接受當兵的人做女婿,哪里還有你的事兒?”
“全鎮(zhèn)誰不知道耿颯和陳連長好過呢?兩人連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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