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放著,我來洗!”
見狀,秦舒窈也不堅持了。
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陳啟瀾忙前忙后收拾殘局,眼底帶著一抹她都沒有察覺的幸福笑容。
“對了,耿颯被暫時借到隊里幫忙了!”
洗完碗,陳啟瀾坐在院子里洗衣服,順口說道。
聽到這話,正在給虎子輔導(dǎo)作業(yè)的秦舒窈抬起頭來。
“你可別誤會啊,我和她沒有任何接觸,她在后勤處幫忙的!”
見狀,陳啟瀾忙舉手給自己辯駁以證清白。
“我可是守男德的人!”
一旁正在拿著鉛筆亂畫的小嬌懵懂問道:“七爸爸,男德是什么?”
秦舒窈狠狠瞪了陳啟瀾一眼,打發(fā)虎子帶著小嬌回屋里繼續(xù)寫作業(yè)。
“借多久?耿颯住在隊里還是住在家里?”
她走到院子里,壓低聲音問道。
“起碼一兩個月吧,軍營又不是菜市場,怎么可能讓她自由出入?這段時間內(nèi),她吃住都在隊里?!?
陳啟瀾很是熟練用搓衣板搓洗著秦舒窈的衣服,說道:“耿家那點事鬧得沸沸揚揚,連基層士兵們都聽說了不少?!?
是,最在乎面子的雷淑慧,現(xiàn)如今成為了全鎮(zhèn)最大的笑話。
她先前到處炫耀自己挑選的女婿有多么勤快能干,結(jié)果高錦粱進了耿家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老爺。
別說去田里干活,連劈柴挑水都不做!
雷淑慧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只能打腫臉裝胖子,說是自己心疼女婿,不舍得女婿吃苦。
好,就算她是心疼女婿,可高錦粱的母親與弟弟妹妹天天好吃懶做又該如何解釋?
當(dāng)初雷淑慧對外人說,自己受了傷,親家母是特意趕來照顧她的。
結(jié)果呢?
親家母非但沒有替她分憂解難,反而將自己當(dāng)做一家之主,擺著長輩的架子對耿颯頤氣指使。
耿颯不是軟柿子,三天兩頭與婆婆吵架。
高錦粱自然是站在親媽這邊,對耿颯惡相向,甚至好幾次動了手。
有好心人勸說雷淑慧不能這么和稀泥,不然吃虧的還是耿颯,然而她非但沒感激人家的好相勸,反而罵人家是故意看她家的笑話。
如此一來,沒人再管耿家的事,短短半個月里,耿颯瘦了一大圈,眼睛里再也沒了當(dāng)初的光芒。
前兩天秦舒窈去送虎子上學(xué)時碰到了耿颯。
耿颯左側(cè)顴骨紅腫不堪,嘴角有淤青,顯然是被打了。
小嬌喊了聲“姑姑”,耿颯緊緊抱著小嬌,不受控制紅了眼眶。
同為女人,秦舒窈心里也很難受,她問耿颯要不要幫忙,耿颯一直搖頭,笑得比哭都難看。
“誰也幫不了我!”
秦舒窈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耿颯走向死亡,于是便催著陳啟瀾想辦法。
“慷他人之慨最輕松了,有耿颯在前面頂著,雷嬸兒自然覺得能忍一忍!”
陳啟瀾說道:“等沒人替她扛事情了,她自己吃了苦受了罪,自然就該想辦法解決了!”
耿颯原本就經(jīng)常去隊里幫忙,這個理由倒也很合理。
秦舒窈搬了把板凳坐在陳啟瀾身邊,伸手要幫他洗衣服,手還沒碰到水呢,就被某人兇巴巴趕到了一邊。
“哎,你這人怎么還搶我的活呢?去去去,邊上呆著去!”
見狀,秦舒窈只能乖乖坐在邊上陪聊。
還沒說幾句話,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秦舒窈起身開了門,只見一臉血漬的耿颯正打著手電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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