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我同意!”
陳啟瀾與秦舒窈同時開口,給出的答案卻南轅北轍。
聽到秦舒窈說出“我同意”三個字,裴落櫻驚了。
“窈窈你別認慫,咱們還能被苗新榕給欺負了不成?有舅媽給你撐腰呢!”
秦舒窈一直抱著陳啟瀾的胳膊,以防他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不就是一份工作嘛,不用搶,我自己讓!”
秦舒窈捏了捏陳啟瀾的掌心,這才看著陳釗與苗新榕,神色從容。
陳釗眼底閃過一抹贊賞,苗新榕起初得意,轉(zhuǎn)念卻又有種被戲耍的感覺,讓她很是不適。
她受了這樣重的傷,如果真豁出去把事情鬧大,就算裴落櫻和陳啟瀾的靠山再強硬,也得脫一層皮!
可現(xiàn)在呢?
一個民辦小學教師的工作機會,就把她給打發(fā)了?
反應(yīng)過來,苗新榕意識到自己吃了大虧,正要改主意說不,陳釗已經(jīng)沖她擺了擺手。
“行了,就這么著了,司機在外面等著,你連夜乘車去省城,明天早上的飛機回京城!”
苗新榕張嘴欲,可陳釗眼神犀利冷漠,讓她竟不敢再多說一句。
帶著不甘與憤怒,頂著那張被揍成豬頭的臉,苗新榕憤憤然離開了。
病房里終于恢復了平靜。
陳啟瀾惡狠狠看著陳釗,說道:“你真卑鄙!”
被親兒子怒罵,陳釗卻不生氣,他走上前幾步打量著陳啟瀾的傷勢,片刻才放下心來。
“她比你倆都聰明!”
指了指秦舒窈,又看了看陳啟瀾與裴落櫻,陳釗竟然笑了。
他以放松的姿態(tài)坐在椅子上,身軀后靠雙腿交疊,顯然心情不錯。
“廢話,我娶的老婆能不聰明……你什么意思?你說我傻?”
陳啟瀾正因為陳釗夸獎了自己媳婦兒而沾沾自喜,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他又氣呼呼瞪大了眼睛。
這樣的陳啟瀾有些孩子氣,讓陳釗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與妻子新婚時。
某次他說大舅哥陸晉中比妻子聰明,妻子也像陳啟瀾這樣得意揚揚。
“廢話,我哥當然比我聰明……哎不是,陳釗你什么意思!”
反應(yīng)過來,妻子跺腳抗議,嗷嗷叫喚著撲來,他順勢將她摟在懷里,那一夜風月無邊纏綿難舍……
阿瀾的性格隨了他媽媽!
只是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之后許多年,阿瀾都死氣沉沉如一潭死水,現(xiàn)在,秦舒窈讓阿瀾變得重新快樂起來。
陳釗因此多看了秦舒窈幾眼,眼神里沒了之前初次見面時的冷漠疏離。
“我昨天和你舅舅見過面了!”
清了清嗓子,陳釗看著陳啟瀾正色說道:“我們倆一致認為,應(yīng)該將你調(diào)離這里,你可以選擇去我管轄的京城,或者你舅舅管轄的廣城!”
“最晚到十一月,你們師就要被調(diào)至前線作戰(zhàn),不是候補的第二梯隊,而是前鋒部隊,你該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陳釗的聲音低沉嚴肅。
“在正式命令下來之前,你只是正常的職位調(diào)動,但若是上了戰(zhàn)場又調(diào)走,那就是逃兵了!”
聽到這話,秦舒窈的眼神里陡然亮起一抹光。
如果陳啟瀾能服從父親的安排調(diào)回京城,那就不用再上戰(zhàn)場,更不至于戰(zhàn)死沙場了!
可很快,陳啟瀾的回答澆滅了秦舒窈心里剛?cè)计鸬幕鹈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