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舒窈發(fā)現(xiàn)及時,除了褲腳被燒壞,人倒是沒什么事。
長松一口氣,秦舒窈忍不住怒斥。
“陳啟瀾你瘋了是不是?哪有你這么嚇人的?真要是出了事……哎!”
話說一半,只見陳啟瀾忽然緊緊抱住了秦舒窈。
他的身體在顫抖,甚至手心的冷汗浸濕了女人后背的衣衫,他在害怕!
陳啟瀾怎么能不怕呢?
十年前,如果不是羊倌爺爺及時發(fā)現(xiàn),他的窈窈就真要被湍急洶涌的河水吞噬帶走!
出事那一晚他興沖沖拿著舅媽捎來的進(jìn)口糖果去了秦家,剛進(jìn)院門就被羊倌爺爺狠狠揍了一拳。
“滾!你給我滾!以后別再接近我孫女!你這個瘟神!你還想害死她幾次!”
一向好脾氣的羊倌爺爺那次像是發(fā)了瘋,一直在怒吼,眼角帶著淚。
“那些人是沖著你來的,他們無法得逞就報(bào)復(fù)我孫女?憑什么?我孫女憑什么要替你擋災(zāi)?”
屋里傳來秦舒窈受到驚嚇做噩夢的凄厲哭聲。
“救命!爺爺……我好害怕!”
小女孩的聲音里滿是惶恐絕望,像是一柄鈍刀子,一下一下割著他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懼,還有無邊無際的憤怒與仇恨。
他孤身返京,踏入那個已經(jīng)沒了母親氣息的家,鬧得陳家天翻地覆,甚至逼得苗新榕跪在他面前。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讓人千里迢迢去害你呢?我和你母親是好姐妹,你母親臨終前,將你和陳家都托付給我!”
苗新榕哭得梨花帶雨悲愴失望。
“你可以不認(rèn)我這個后媽,但你不能這樣污蔑我!”
“阿瀾,我不知道該怎么樣化解你心里的仇恨,我……我給你跪下好不好?我求你別和你爸作對了!”
說來很巧,正好幾個名媛貴婦去了陳家,正好看到苗新榕為了緩和父子關(guān)系而跪求繼子的場面……
很快,消息就散布出去,他成了逼繼母下跪的逆子,而苗新榕成了為陳家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可憐人。
但同時,又有不同的聲音流傳在京城高門里。
有人說苗新榕為了斬草除根以絕后患,數(shù)次派人殺害陳家唯一的繼承人。
“如果陳啟瀾出了事,那苗新榕一定是兇手!”
連陳釗也聽到了這樣的流,他盛怒之下一番徹查,發(fā)現(xiàn)是苗新榕剛出獄的前夫?yàn)榱藞?bào)復(fù)而謀劃了這一切。
而那前夫離奇失蹤,至今未見下落。
不管怎么查,事情都與苗新榕沒有任何瓜葛。
最終是陳釗親自擔(dān)保,他向陳啟瀾保證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人去駝山縣打擾,至此,鬧劇落下帷幕,之后再無人來打擾過秦舒窈。
事情過去了很多年,陳啟瀾以為自己早就忘懷了。
可此時乍然提及,他竟還是一陣陣后怕,似乎只有將秦舒窈抱在懷里,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溫度,他的心才能平復(fù)。
被陳啟瀾緊緊抱在懷里,秦舒窈有點(diǎn)無措與害羞。
耿颯在一旁捂著嘴偷笑呢,甚至虎子剛走到廚房門口,也被羊倌爺爺捂住眼睛拖走了。
“陳啟瀾,你好端端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快松開我!”
救命,她快被這個狗男人給勒死了!
秦舒窈正在努力掙扎時,只見余翹楚忽然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眼神里隱約有一抹光。
“我聽你的,我親自下廚給他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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