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生低聲提醒道。
聽到這話,秦舒窈有些吃驚,叫爸爸?
若是叫爸爸,就意味著陳釗認下了她這個兒媳婦!
眼下十幾雙眼睛盯著她,連陳釗也用高深莫測的眼神注視著她,秦舒窈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她只能硬著頭皮叫了聲。
“爸!”
陳釗的表情頓時陰轉(zhuǎn)晴,他微微一笑,點頭“嗯”了聲。
清了清嗓子,又對在場其他軍官介紹道:“我兒媳婦,秦舒窈!”
在場的軍官里,除了洪梅生等少數(shù)幾人知道陳啟瀾結(jié)婚的事,其他人根本不知情,甚至有人還試圖將自家女兒介紹給陳啟瀾呢。
有人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喲,啟瀾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怎么也不通知我們呢?咱們好討杯喜酒喝!”
“大戰(zhàn)在即,哪里有時間辦酒席,只是先領了證而已。”
陳釗淡聲說道:“等打完仗回了京城,再好好給兩個孩子辦一場婚禮,到時候你們這些長輩可都得來吶!”
“那是一定!啟瀾的喜酒必須得喝!”
眾人附和著,奉承著,“郎才女貌”這個詞語出現(xiàn)的頻率很高。
陳釗掃過自己那嘴硬的兒子,說道:“舒窈都知道叫我一聲爸打招呼,怎么,你的嘴被驢踢過了?”
陳啟瀾冷哼一聲別過臉,陳釗也不生氣。
“是,這是部隊,按照規(guī)定你只能叫我首長,不能喊我爸爸,你小子在這一點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聽到陳釗替自己挽尊,陳啟瀾忍不住多看了這個老家伙幾眼。
喲,他現(xiàn)在還幽默上了,還知道自己給自己找臺階呢!
陳釗起身笑著說道:“行了,你們先繼續(xù)討論,兒媳婦千里迢迢來看望我,我這個當公爹的總得好好招待招待?!?
陳啟瀾嗤笑,正要說“你真不要臉,我媳婦兒根本不是來看你的”,話還沒出口,秦舒窈踩了他一腳,示意他給陳釗留幾分面子。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逃過陳釗的眼睛,他對兒媳婦識大體的舉動很滿意,連帶著笑容都溫和了不少。
“老洪,你一會兒你給食堂打個招呼,讓他們做幾道清淡可口的菜送到我房間里,孩子一路奔波,肯定沒吃好!”
一番囑咐,陳釗這才領著陳啟瀾夫婦離開指揮所,往前走了幾十米,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房間是臨時搭建的木板房,里面只有一張行軍床和一個辦公桌,墻面有泥水沖刷的痕跡,顯然這房子并不那么嚴實,漏雨頻率很高。
陳釗這樣的高級別首長都只能住在這樣的房間里,可想而知下面官兵的生活條件得有多差!
難怪陳啟瀾瘦成這樣了!
秦舒窈越想越心疼,忍不住握住了陳啟瀾骨節(jié)分明的手,眼眶微微有些紅。
“舒窈,坐!快坐下!”
進了房間,陳釗將唯一的凳子放在秦舒窈面前,熱情招待她坐下,又親自給她倒了熱水放在面前。
這樣的款待讓秦舒窈有些受寵若驚,她以為陳釗不喜歡她呢!
陳啟瀾冷著臉上前幾步,直勾勾看著陳釗。
“你別在這里演戲了!陳釗我問你,京城的婚約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和窈窈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為什么還縱容苗新榕張羅我和龔佳佳的婚事?”
陳釗一愣。
“龔佳佳?哪個龔佳佳?”
陳啟瀾咬牙說道:“你還裝!京城軍區(qū)大院有幾個龔家?陳釗,你敢說你對苗新榕做下的事情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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