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百官居家。
趁著這個空隙,皇城宮門一開洛羽就入宮了,來到御書房求見陛下,結(jié)果這卻發(fā)現(xiàn)皇帝不在。
留在御書房打點(diǎn)的呂方呂公公賠笑道:
“洛將軍,今日陛下去后宮看望太后去了,估計(jì)不會來御書房了,您要不先回府,有什么事情明日上朝再說?”
“看望太后?”
洛羽有些憂慮,荊無命從郭倉府中偷走密信,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露餡,拖下去只會生變,等到明天實(shí)在不妥:
“呂公公,能不能勞煩您入宮通報一聲,就說微臣有急事求見陛下。”
“這個……”
呂方面露難色:
“陛下若是去了其他地方還好說,老奴怎么著也得替洛將軍傳話??扇缃裉蟛≈兀菹氯找箲n慮,難得休沐去看望一下,實(shí)在是不方便打攪。”
“行吧?!?
洛羽雖然急,但也沒辦法:
“那我就在這等,等到陛下出來。”
呂方看洛羽的樣子真是有大事,只好任由洛羽等在御書房門口。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時辰,從上午等到了下午,要命的是皇帝不僅沒出來,還叫了好幾名太醫(yī)去太后寢宮,好像病情又惡化了。
洛羽已經(jīng)有些急了,難不成只能等明天上朝再通報?
“洛將軍,洛將軍!”
他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在喊他,扭頭一看是新任的禮部侍郎程硯之遠(yuǎn)遠(yuǎn)在朝他招手。
“程大人,您怎么來了?”
洛羽好奇地走過去:“今日不是休沐嗎?”
雖說上次扳倒孟昌,害得程硯之丟了戶部侍郎的官位,但這位老大人并未有半點(diǎn)介意,私下里和洛羽的交情反而更深了。
老大人看起來很急,匆匆忙忙地說道:
“您府中那位君公子來找我了,他不方便入宮,托我給將軍帶話?!?
“什么話?”
洛羽眉頭緊皺,若非天大的事,君墨竹不可能找上程硯之入宮傳話。
“他說左威衛(wèi)中郎將郭倉突然帶兵出城了,還說您府中親衛(wèi)已經(jīng)集合完畢?!?
“什么!”
洛羽心頭一驚,瞬間明白了君墨竹的意思:
郭倉要跑!
密信是從郭倉家中搜出來的,帶兵襲擊葬天澗口他也有份,他是最重要的人證,豈能讓他跑了!
“媽的。”
久等皇帝不至,洛羽當(dāng)機(jī)立斷,告辭離去:
“呂公公,請轉(zhuǎn)告陛下,就說微臣來過!”
……
天色昏暗,京城郊外數(shù)十里外的一家客棧中亮著火光,在荒郊野嶺中格外顯眼。
客棧內(nèi)隱約還有噪雜聲傳出,似乎有不少人在里面喝酒作樂。
三百玄甲悄無聲息地抵達(dá)了客棧外圍,洛羽的面龐豁然浮現(xiàn),岳伍在旁邊沉聲道:
“郭倉出城后并未去左威衛(wèi)大營,而是直接往東疾行,現(xiàn)在就住在這家客棧里?!?
“難道是想逃回嶺東道?”
洛羽眉頭微挑:“隨行帶了多少人?”
“就府中的百十號親兵,也沒帶什么行囊細(xì)軟?!?
“帶了行李反而引人注目,看來他是真要跑啊?!?
洛羽冷笑道:
“可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逃,哪有那么容易?”
“將軍,我們怎么辦,要不要等宮里的消息?”
“不必了,遲則生變,別真被他跑了?!?
洛羽輕輕一揮手:
“動手吧,其他人無所謂,郭倉盡量留活口。”
“諾!”
大批黑影從夜色中閃掠而出,一柄柄明晃晃的彎刀在夜色中泛著瘆人的寒光。
前行中的岳伍朝身后打了個手勢,數(shù)百玄甲軍立刻分成兩隊(duì),貼著斑駁的土墻向客棧兩側(cè)摸去,許韋則帶著另一隊(duì)人繞到了客棧后門。
前后夾擊!
客棧院門口有兩名軍卒靠著門框邊休息,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咱們好端端地跑到這來干什么?將軍要帶我們?nèi)ツ膬???
“管他呢,咱們反正是拿俸祿的,將軍讓咱干啥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