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關(guān)嗎?”既然他不放,李月湖便一把拍開了他的手,連被他觸碰一下都感到惡心,“韓靖,你知道嗎,我真后悔認識了你?!?
如果從未認識他,自己也不會這么痛苦了吧。
她這么痛苦,仿佛活在地獄里,為什么他和柳如煙就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呢?
“韓靖,你說對了,我還真沒有抑郁癥,我就是裝的,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又怎么樣呢?”
“我說過了,我們可以分手的,你為什么死活不分呢,你想拖死我嗎?”
韓靖愣了愣,似乎沒有聽清楚她的話,臉色卻在一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你再說一次?”
“無論說多少次,我都是這樣的話,我們分手吧,直接取消婚約,以后都不要再聯(lián)系了!”
李月湖早就煩透了,也不想再陪他玩“你追我逃”的狗血戲碼,或許她第一次見到韓靖時,兩人的相遇就是一個錯誤。
“韓靖,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
“什么?”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有抑郁癥,明明你曾經(jīng)也得過抑郁癥,不是吧?”
五年前,柳如煙出國了,韓靖受了深深的情傷,一度患上了抑郁癥,徹夜以酒買醉。
可以說,那時的他就活在地獄里,是李月湖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中,將他從陰霾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可笑的是,他病好了之后,卻好像忘了那段過往,甚至不相信抑郁癥是一種病,而是她閑得發(fā)慌,才會整天胡思亂想。
韓靖臉色陰沉,很不喜歡她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你跟我能一樣嗎?”
“你被我養(yǎng)著,不用上班受氣,也不用為錢發(fā)愁,就連畫畫也不過是打發(fā)時間罷了,你過著富人的日子,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李月湖一聽,竟懷疑兩人處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中,不然他說的話怎么會如此離譜?
“韓靖,我是住了你的,出去時也是你在花錢,但也僅此而已了?!?
此外,她沒有拿過韓靖的一分錢,連買菜都是花著自己的錢。
韓靖冷笑一聲,說的話也越來越過分,“僅此而已?難道我給你的卡被鬼偷了嗎?”
李月湖明白過來了,原來韓靖一直認為自己在花著他的錢,所以不該存在經(jīng)濟上的困擾,不必要去賣畫,也不必要為孤兒院的孩子發(fā)愁。
“所以,你覺得我跟你說孤兒院的事,是在變相問你要錢?”
“難道不是嗎?”
“好,好極了,那就當(dāng)我是吧?!?
這個問題沒有爭執(zhí)的必要,因為但凡韓靖去查過流水,就該知道卡里沒錢,自然不可能花出去一分錢。
原來,在他眼里,自己和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沒什么兩樣。
由始至終,是她天真了,現(xiàn)在也算活該吧。
“韓靖,我說最后一遍,我們分手了,請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自由!”
韓靖緊咬牙關(guān),見她一直死不悔改,既生氣,也有說不出的失望,驕傲不允許他在這時候低頭。
“你說結(jié)婚就結(jié)婚,你說分手就分手,你把韓家的聲譽當(dāng)什么了?”
“什……什么?”
“請柬已經(jīng)發(fā)出了,如果我們在這時候取消了婚約,上流社會和媒體們會如何猜測,你有想過你的行為會對韓氏集團的股票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李月湖一頓,耳邊“轟”的一聲,好像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
原以為,韓靖不愿分手是因為還有感情,還割舍不掉,卻是為了韓家和韓氏集團的名譽?
“韓靖,你究竟把我當(dāng)什么了?”
韓靖嗤笑一聲,似乎沒見過比她更愚蠢的女人,“李月湖,你聽好了,如果你再鬧,我不會這么好說話了!”
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極限了。
罷,韓靖看也不看她,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砰!”
關(guān)車門的聲音很大,把路邊的蟲子都驚到了。
不多時,汽車“轟”的一聲,很快就消失在了車流中。
李月湖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fù)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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