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深吸一口氣,對李月湖失望到了極點,“都這時候了,你還要說謊嗎?”
“我沒有說謊,有傭人為證!”
方才,她們吵起來了,這些傭人一定躲起來偷看了。
韓靖放眼望去,卻無人承認李月湖說的話。
一個傭人被推了出來,小聲道:“我們都看到了,柳小姐是被推下來的?!?
李月湖臉色鐵青,直勾勾看向那個傭人。
然而,那個傭人還是堅持自己的話,“韓總,我只是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不會被開除吧?”
“韓靖,我真沒想到,月湖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甚至搶走了我的未婚夫……”
當她提起顧隨風(fēng),事情便無法善了。
韓靖臉色難看,顯然也想到了她昨夜的所作所為,很難不懷疑是故意的。
“你昨晚跟誰在一起?”
李月湖心亂如麻,在他駭人的眼神中,開口道:“我不知道他是顧隨風(fēng),我們是偶遇的?!?
“既然是偶遇,你怕什么,你為什么不接電話?”
“我沒怕,我的手機調(diào)靜音了,然后沒電關(guān)機了?!?
“呵,呵呵,你以為我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嗎?”
不僅柳如煙,就連韓靖都認為她在有意報復(fù),所以勾搭上了顧隨風(fēng)。
李月湖表情難看,對他的質(zhì)問感到心寒,“你不信我,我解釋再多也沒用?!?
“相信你?怎么信?怎么信你?”
韓靖也想信她的,但事實擺在面前,讓他怎么相信?
何況,同為男人,韓靖太清楚顧隨風(fēng)看她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如果李月湖有心勾引,那她成功了,顧隨風(fēng)確確實實被她勾起興趣了。
“你不用再說了!”
“你真的死性不改,我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
韓靖抱起受傷的柳如煙,已經(jīng)不想再聽李月湖解釋了,說的再多都是欺騙之。
臨走前,韓靖微微回頭,無情道:“在如煙好之前,你不要再出去了。”
李月湖瞳孔放大,沒想到他這么狠,“韓靖,你沒資格軟禁我!”
“呵呵,這是我的別墅,你是我養(yǎng)的金絲雀,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金絲雀?他竟是這么看待自己的?
李月湖大受打擊,臉色一片灰白,深深嘗到了絕望的滋味。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李月湖兩眼發(fā)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隨即重重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傭人們亂作一團。
韓靖聽到動靜,淡淡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李月湖,眼神更厭煩了,“她是裝的,誰也不用管她!”
柳如煙都受傷了,她還搞這么一出,真是夠了。
然而,李月湖是真暈了。
韓靖讓人不管她,傭人們便真的沒管,任由她昏迷到了傍晚,這才幽幽轉(zhuǎn)醒了。
李月湖頭重腳輕,覺得胸膛被填進了水泥,有窒息般的感覺。
她想走,卻被攔下了,連手機都被收走了。
原來,韓靖真的把她軟禁在別墅里了!
憑什么?
他怎么能這樣對自己?
氣急之下,李月湖的喉頭嘗到了血腥味,險些又一頭栽下了。
她不舒服,又出不去,只能昏昏大睡。
這一覺,李月湖睡得并不安穩(wěn),一會兒夢到了前世被癌癥纏身的痛苦,一會兒夢到了差點被人強的絕望,也夢到了韓靖一次次丟下她,直至徹底離開。
從噩夢中驚醒時,她心慌心悸,雙手止不住發(fā)抖,然后突然沖到廁所,連胃酸都吐出來了。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她的抑郁癥還是復(fù)發(fā)了。
李月湖想吃藥,但她的手抖得太厲害了,藥片灑了一地。
當那杯水也灑在地上時,李月湖終于克制不住情緒,在漆黑的房間中哭了起來。
_l